“好吧,那是我做的。”蘇妙神色一垮,索性承認道,外公現在不比以前,很快就忘記之前發生的事,她不能跟他計較。
莊婷悠看蘇赫不說話,滿臉驚駭:“蘇赫,你是瘋了纔會相信她的說話吧!”
蘇赫瞳光深深的看了眼她:“可是她知道我的胎記在哪,而你不知道!”
“我只是一時忘記了,我的腦袋之前受過傷,雖然沒有失去記憶,但有些事情也不太記得住,這些你不是都知道嗎?”
周月靜了靜開口道:“蘇赫,即使是這樣,也不能說明什麼啊!丁小姐既然對你有意思,很多事情是可以進行先調查的,何況她之前和悠悠的關係還那麼好。”
莊婷悠連連點頭。
“可是媽,這世界上有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我們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啊!”蘇妙插口道,她是想把媽媽引到那套換魂的劇集上去,說不定真的存在呢。
周月橫了女兒一眼:“不是常態存在的東西又怎麼令人信服?蘇妙,我知道你最近在搗鼓些什麼東西,我很想相信,但你叫我怎麼相信這種反科學的東西?僅憑丁小姐的一些說話嗎?”
“有了……”蘇妙突然想起剛纔在樓上搜到的視頻,連忙從兜裡掏出手機,調出視頻遞給媽媽看:“媽,你看看這個,之前丁姐姐就說過自己不是丁靈靈,是莊婷悠,她說她纔是莊婷悠!”
蘇妙把畫面調至最大,聲音也調至最大,畫面裡,丁靈靈喝得酩丁大醉,抓着空酒瓶指着一邊不知所措的服務員破口大罵:“莊婷悠你裝什麼瘋?你有本事告訴蘇赫你不是真正的莊婷悠啊,你是佔用了莊婷悠的身體而已,你早晚有一天會把人家的身體換回來的。”
說了幾句之後,她居然發酒瘋的拽住閻森袖子失聲痛哭起來。
“蘇赫啊,你爲什麼不喜歡我?我喜歡了你那麼久,那麼久,喜歡到連命都可以不要,你竟然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她有什麼好
看的,她不就有我的那張皮嗎?那是我的啊,我纔是那身體的真正主人,她爲什麼要剝奪?”
短視頻很短不到只有一分多鐘便結束了,周月看完後眉頭深鎖,似乎有些動搖了。
蘇妙收起手機,趁機說:“媽,你看,她很久之前便說了自己不是丁靈靈,是莊婷悠!”
“這隻能證實她的腦子之前就得了毛病,她不是有臆想症就是有精神病!”莊婷悠當然知道這段視頻,但裡面的丁靈靈是當時的她啊,當時她的確是被人佔了身體,而現在她已經迴歸,自然可以抵賴。
“我的精神沒有問題,我現在也沒有說我就是莊婷悠,我只是說了我對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我想找回我的記憶。”
“你要找回自己的記憶就要來破壞別人的婚姻嗎?有沒有精神病不是你自己說的。”莊婷悠怒不可遏。
“那好,我願意接受提議去做精神疾病方面的鑑定。”秦霜作出了一個讓在座人都震訝的決定。
“那你一定會被送進精神病院的!”莊婷悠咬牙切齒的說道,不管她是誰,她的幸福不能被她破壞。
她可能有些喜歡閻森,但是她愛了蘇赫那麼多年,她是死也不會放手的。
秦霜也好,丁靈靈也好,她纔是她身體的真正主人,她現在回來了,任憑她們怎麼鬧,都不可能會改變事實。
老爺子患了老人癡呆,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糊,所以眼前發生的事情,他才只是奇怪的看着,並沒有過多的參與。
而蘇赫,周月,和蘇妙的感受卻是非常深刻的,閻森又是蘇赫的合作伙伴,無論秦霜現在處於什麼樣的一個精神狀態,他都得對她負責,至少在閻森回來之前,他要確保她不出什麼意外。
蘇赫沉默了很久,對秦霜說:“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爲止吧,你現在是需要好好休息。”
秦霜眼神閃爍的看看他,點點頭,轉身就往門外走。
“丁靈靈,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好意思住到別人的
別墅裡!”莊婷悠真的超級生氣,連房子都不想讓她住了,都來搶她的老公了,她還大度到把自己讓給她住,她是白癡啊。
秦霜止住腳步,低垂了一下眸子,纔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是啊,她還在別人的地盤上,她都忘記了。
她是和閻森一起來的,但是現在閻森走了,她也就沒有理由再繼續呆在這兒了。
“我會搬走的,但蘇赫,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點時間,如果你們要給我做精神鑑定,我沒有問題。但是,你們最好看看客廳裡的監控。”說罷,她擡腿便走出了門外。
“監控?”蘇妙轉眸看往母親,只見周月擡眸看了看客廳上那個隱秘的攝像頭,她怎麼會知道這客廳裡有裝攝像頭?
那剛纔那幅畫是怎麼脫落的,不是拍得清清楚楚了嗎?她剛纔怎麼不說?
“媽,有監控那不就……”蘇妙小小聲提醒母親道。
周月憋了她一眼,沒說話,她的眉頭一直沒有舒緩過,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她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但她是瞭解兒子的,她相信兒子有自己的判定。
蘇赫的眉頭也是深鎖着的,只是側轉着眸,遁着她的背影一直至她消失在門外。
莊婷悠憋了一肚子的氣,到最後也發狠了:“既然你們那麼深信那個神經病說的話,那這個婚就不要結了,這個孩子也不要了,我找個時間去打掉,然後咱們該幹嘛幹嘛。”
說罷,她便怒氣衝衝的轉身欲走。
蘇赫一手就拉住她:“你怎麼鬧也可以,我說過不能拿孩子開玩笑!”
“放開我,你不是不夠確定你到底愛不愛我嗎?既然不愛,爲什麼又要勉強自己娶我?這個婚不要結好了,反正還來得及!”莊婷悠歇斯底里般掙扎着。
“放開我,我要回家,我不想呆在這裡了!”到了最後,她幾乎手腳並用。
蘇赫怕她弄傷自己,也傷腹中的胚胎,遂用力的摟緊了她:“你冷靜一點,我沒說不結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