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見惡作劇得逞,哈哈大笑:“快去接受審判!”
“我審你的大頭鬼!”莊婷悠無語的瞪了她一眼,彎腰拿起手機一看,竟然不是蘇赫,是療養院打來的電話。
她傾刻凝神,接起電話:“你好,我是莊婷悠。”
“莊小姐,你可能得馬上過來療養院一下,秦太太的病情在下午開始急劇惡化……”
“什麼?爲什麼會這樣?”莊婷悠驚呼了一聲,臉色都變了:“前段時間不是挺好的嗎?爲什麼會突然惡化了?”
“這個病本來就反反覆覆的,我們也說不準,你還是儘快過來一趟吧,醫院打了很多次電話給她的家屬都沒法聯絡上人,我們沒辦法,最後只能查找聯繫人,聯繫到你了。”
“我馬上過來。”莊婷悠臉色發白的掛掉電話,衣服也來不及換,拿了手機和錢包就衝了出來。
蘇妙一看不對勁,立馬跟着她跑:“莊……悠姐,你去哪?你的傷還沒好,不能跑這麼快,悠姐!”
蘇妙追到電梯口的時候,莊婷悠乘坐的電梯已經開始下行了。她連按了幾下按鍵,隔壁的電梯遲遲不肯下來,她一急,轉身就往樓梯跑去。
但爬樓梯的速度怎麼比得過電梯的速度?她追出醫院大門的時候,莊婷悠已攔了一部出租車火速離去。
她追了幾步連叫幾聲,莊婷悠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心急火撩的不知道急着去哪。
她擔心她出什麼事,顧不得喘口氣,連忙打電話給哥哥:“哥,莊婷悠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接了個電話就瘋了一般跑了出去,我攔都攔不住,她的臉色好嚇人啊。”
“知道是什麼原因嗎?”蘇赫正在開會,接到電話的時候,蹙着眉舉手叫停了部門高管的陳述。
Joan第一次見蘇赫這樣,不禁挑挑眉。
“我好像聽到她說什麼惡化了什麼的,問她她也不理我,她纔剛開完刀,跑那麼快……”蘇妙深皺着眉,看着出租車消失的方向深深擔憂。
“你回病房裡等,我馬上過去。”蘇赫決定終止會議,他掛掉電話從主席座直起身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擡眸看着他。
“Joan,你繼續主持會議,把重點記錄下來,我回來看。”他回聲交代。
Joan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蘇赫便頭也不回快步出了會議室的門,會議室內一衆與會人員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究竟一向重視開會的蘇總怎麼了。
他從蘇氏驅車前往醫院的路上,一直撥打莊婷悠的電話,那邊持續空響,但沒有人接。
蘇妙在醫院裡等他過去接,接上蘇妙後,他問了一些情況,然後眉一皺,心想是不是布布的病情惡化了,她一急才火急火撩的往寵物之家趕。
“哥,我們往哪裡找呀?”蘇妙根本不知道莊婷悠去了哪,上了哥哥的車還覺得有些忐忑,總不能滿城兜圈吧。
蘇赫把車子原地調了個頭,“去寵物之家看看。”
“對哦,她有一條布拉多,不會是那條狗出了問題吧?”蘇妙一拍大腿,想起莊婷悠之前對那條狗的寵愛,也覺得肯定是那狗病情惡化了。
……
莊婷悠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城郊療養院,也不理會自己一身病號服,她內心非常焦躁,巴不得一下就飛到母親的身邊,一路都沒有開口說話,手中的電話響了好幾輪,都沒有接起的意思。
司機看她穿着病號服,神情又空洞,手機也不接,心想她應該是個得了重病的病人,也就一直沒怎麼開口說話。
不過莊婷悠手機響了幾次後,他有好心的出言提醒過,不過莊婷悠不理。
好不容易熬到了療養院,她從錢包裡抽出幾張大鈔遞給司機當車資,然後匆匆的拉門下車跑進醫院裡,還不管司機在後頭連喊數聲:“小姐,小姐,不用付那麼多錢。”
可是莊婷悠哪裡也顧得來這些?司機厚道的想追上去的時候,莊婷悠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醫院的住院大樓裡。
無奈,他只好作罷,就當今天白撿了錢。
秦芊芊剛好路過,似乎看到了莊婷悠甩下出租機司機匆匆跑進大樓內,不過她不確定是她,因爲那個女子穿着的是病號服,莊婷悠肯定是沒在這間療養院住院,這個她是知道的。
她走過來,看看司機手中的大鈔,又看看莊婷悠消失的地方,奇怪的問:“師傅,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哎,剛纔那位姑娘好奇怪,從中心區打車到這兒,一聲不吭,也不接電話,還給了我這麼多錢。”
“她穿着病號服嗎
?”秦芊芊想加以確認,穿着病號服的,就是醫院裡的人,應該不是莊婷悠。
“對,穿着病號服,似乎心情很不好呢,哎,你說,她這麼年輕就得了重病,我怎麼好意思收她這麼多錢呢?人家或許等着這些錢救命。”
秦芊芊看了眼那幾張大鈔,說:“她給你你就拿着吧,或許錢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說是這麼說,可拿了我良心難安啊。”
“你還回去,她也許更不開心,拿着吧。你回市區嗎?順路載我去蘇荷酒吧街吧。”療養院下了班,是秦芊芊第二份職業的上班時間。
“出租車哪裡有順不順路的,上來吧。”司機臨上車之前,還深深看了眼住院大樓。
秦芊芊低頭上車。
“還是去蘇氏集團吧。”她想了想,自那晚以後,蘇赫再沒有到過Fay,好多天沒有見過蘇赫了,她好想見見他。
“蘇氏?聽說那裡的工資很高的,小姐是在那裡上班嗎?”
“我男朋友在那裡上班。”秦芊芊甜甜笑道。
“蘇氏人都很有活力,我經常載到他們公司的員工,給人的感覺是很有朝氣,小姐好福氣,將來一定很幸福的。”
“是啊,謝謝。”
……
莊婷悠匆匆趕到住院部時,七牀的牀位已經空了人,她一怔,急忙拉過路過的護士,顫着聲音問:“七牀的人呢?爲什麼空了?我交了半年的費用的,你們爲什麼給她空出牀來?”
那個路過的護士有些被嚇着:“我不知道啊,你去問問護士站,那裡有記錄。”
莊婷悠急紅了眼:“你怎麼會不知道,你不是這間房的巡房護士麼?你怎麼會不知道?”
“我今天剛剛來上班,所以不清楚,小姐,你要查詢請到護士站……”小護士被莊婷悠的模樣嚇壞了。
病房的另一牀病友見狀,立刻說:“七牀昨天下午就轉走了,住到了重症監護室,昨天晚上聽說搶救了幾次……昨晚她有兩個親戚過來簽了字,今天早上就沒見人影了,小姐你是七牀的那位親屬?我們怎麼沒有見過你?”
“我是她的……親戚。”莊婷悠眼淚都快飆了出來,她鬆開小護士的衣領,顫着脣問:“重症監護室在幾樓?主治醫生是誰,我要找誰來告之我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