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失憶了……
說的好像她曾經失憶過一樣。
薄心涼自從知道凌伯赫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之後,多多少少都有些糾結,卻又不敢問。
代孕生出來的孩子,這個身份多尷尬?
可是薄心涼沒想到,她一直在糾結的這個問題,凌顥初早就已經處理好了。
聽着凌伯赫童言無忌的回答,薄心涼啞然失笑。
“沒,媽咪失憶一次就夠了,只是媽咪是最近纔想起來的,記憶有些亂,所以來問問你。”
雖然覺得薄心涼的解釋有些奇怪,可凌伯赫還是乖巧的什麼都沒有問。
“那媽咪覺得我的回答好不好?媽咪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工作。”
“願意啊,太願意了。”薄心涼親了親凌小小的臉蛋,“在媽咪配音的這段時間裡,我負責工作,你負責帶孩子,我們分工合作!”
凌伯赫的嘴角抽動了幾下,他還可以拒絕麼?
把那些*都忽略了,薄心涼在做完月子之後,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當中,每天朝九晚五,下班了之後就研究新一天的劇本,電視電腦一律都沒有碰過。
所以薄心涼,對外界發生的事情,基本上是一無所知。
直到凌廣和找上門來,薄心涼才知道,事情並沒有被人討論幾句之後就掀過去,而是愈演愈烈了。
而且凌廣和不是來到家裡找凌顥初,而是來了公司。
他巴不得事情能夠越鬧越大。
“叔叔是有什麼事情麼?”凌顥初挑眉,問的有些不以爲然。
“你還好意思問我?你知不知道我正在選舉?你身爲我的親侄子,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給我造成了多大的負面影響?”
凌廣和拍着桌子呵斥着,一副臉紅脖子粗的樣子。
相比較之下,凌顥初的反應就淡定的多了。
“我給叔叔造成了多少負面影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凌塵遠之前娶了自己的後媽當妻子,纔是徹頭徹尾的醜聞,而且還是臭名遠揚的那種。”
被凌顥初這麼一噎,凌廣和周身的氣焰頓時消停了不少。
“唉~是叔叔的態度不怎麼好,可是我也是太着急了,畢竟我現在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時候,官商勾結官官相護,要是叔叔倒了臺,你也得不到好處。”
聞言,躲在休息室裡的薄心涼,有些涼薄的勾了勾脣角。
這次的事情是誰搞出來的,她已經瞭解的七七八八了。
她不知道凌廣和選舉成功對他們有什麼顥初,她只能看得出來,如果凌廣和選舉失敗了,他們的好處纔是大大的有。
“我一直都是正兒八經的生意人,什麼官商勾結,我一概不知道,叔叔別跟我開玩笑了,我現在可沒有心思跟叔叔開玩笑。”
凌顥初的言辭裡,已經有了送客的意思。
“你別跟我裝傻,網上的那些……”
“原來叔叔在選舉這麼關鍵的時候,還有心思去上網?”凌顥初的語氣有些不可思議,“可是不好意思,我沒有心思去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聞言,凌廣和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湊近凌顥初,低聲問了一句:
“明人不說暗話,我們都是一家人,你直接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本事操控軍隊?”
“叔叔你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凌顥初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就這麼信不過我麼?”凌廣和臉色沉了臉色。
“是叔叔不相信我吧?”凌顥初皺眉,眼底的神色冷了下來,不怒自威。
“叔叔問了我問題,我也已經照實回答了,可是叔叔卻不相信我,我能有什麼辦法?”
凌顥初的語氣很輕,表情也是淡然無比,可是凌廣和聽着,忽然就有種沉重的壓迫感,不自覺嚥了口唾沫。
“算了,我只希望你能好自爲之,我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處理,我先離開了。”
凌廣和說完,有些匆促的離開了。
在他走後,薄心涼推開門走了出來,看着凌顥初,有些不解的挑了挑眉。
“他今天來到底是幹什麼的?”
進來就聊了一會天,然後被凌顥初一句話給嚇跑了,這人怎麼就跟鬧着玩一樣?
“他今天是來套話的,他身上帶了錄音筆,剛剛被我發現了,所以就只能灰溜溜的離開了。”
凌顥初手上把玩着一枝錄音筆,笑的有些玩味。
“錄了音,然後放到網上去麼?”薄心涼皺眉,然後靠在了凌顥初的肩膀上。
“是啊,他也只能用這種拿不出手的方式方法來對付我了。”
可是這種方法,對於凌顥初來講,根本是沒有任何卵用的。
要是一支錄音筆就能把他搞定,那麼他也確實沒臉繼續當這個總裁了。
“可是你的叔叔已經是政界官員了,爲什麼還這麼執拗的想要得到你的公司?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政治生涯當賭注?”
這個代價換算在薄心涼的眼裡,其實是得不償失的。
“因爲他也受夠了本家的壓迫,他想要離開了,而目前脫離了本家的淩氏企業,只有我這一個,他當然要費盡心機的想要得到。”
可是他沒有想過,創造這一切的是凌顥初,而不是某個沒有生命的公司。
“與其花這麼多時間來這裡和你鬥智鬥勇,還不如去培養自己的兒子,讓他爲他的老年謀一個出路。”
薄心涼的話纔剛剛說完,手機忽然就響了起來,是凌塵遠的電話。
這個人還真是念叨不得,這一個電話來的真突然。
上次凌塵遠給她打電話,還是在他“結婚”的時候,現在……
在猶疑中,薄心涼已經把電話給接通了,看到了凌顥初有些臭的臉色,薄心涼低頭在他的側臉是“啵”了一口。
“心涼你在幹嘛?”
“我在和我老公麼麼噠啊。”薄心涼回答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凌塵遠:“……你能等一會在秀恩愛麼?我這次找你是真的有事。”
這語氣似乎是有些幽怨,幾天不見,凌塵遠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了。
“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薄心涼說着,順手就開了免提。
“我想脫離我父親的控制,心涼我求你幫幫我!”
和凌顥初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詫異。
“你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薄心涼問。
“我受不了了!”凌塵遠忽然聲嘶力的嘶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