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扭?薄心涼皺眉,好吧,她現在的確是很彆扭。
“那她現在還有事嗎?”薄心涼挑眉問。
“我臨走的時候已經安託好了,現在允諾身邊有人照顧,我不會去醫院了。”
這算是在承諾她嗎?
又碎髮從薄心涼的耳後滑落,遮擋了她眼底的情緒,叫凌顥初看不真切她心底的真實想法。
“知道了。”薄心涼有些意味不明的勾了勾脣角,“你是要先休息一會兒,還是要下去吃早飯?”
這麼平靜?
凌顥初皺眉,雖然他沒有真正談過戀愛,但一般女人吃醋的反應絕對不會是這樣的,這一點他還是可以確信的。
“先照顧你吃飯。”凌顥初拉起薄心涼沒有受傷的左手,動作輕柔而細緻。
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把手從凌顥初掌心裡抽出來,可凌顥初雖然看起來動作溫柔,可力道確實不容轉圜的,薄心涼掙脫了幾次都沒能成功,最後也只好放棄了。
“要吃什麼?”凌顥初很是自然的把薄心涼抱在懷裡。
“我自己來就好!”薄心涼說話的語氣有些咬牙切齒。
吃個飯還要你儂我儂你餵我喂的,薄心涼一想到那樣的場景,就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傷的是右手,怎麼吃飯?”凌顥初的語氣很是理所當然,手臂環在薄心涼的腰肢上,沒有半分鬆動的意思。
“張嘴。”凌顥初的話語是命令。
“凌顥初。”薄心涼也沒有任何要退讓的意思,“我不願意,你就不能學着尊重我一下?”
“我不尊重你?”凌顥初忽然笑了,“如果我不是太在乎你的意願,即便你還沒有喜歡上我,你都會成爲名副其實的凌太太,不管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是了,對於薄心涼,凌顥初的確是已經是很寬容了,現在都快把她的小脾氣慣出來了。
“我只是想自己吃個飯而已,你現在是要兇我了嗎?”薄心涼從凌顥初的腿上跳了下來,走到餐桌的另一頭,端過一碗粥來,拿起勺子開始慢條斯理地去吃飯。
“你慢慢吃吧,我先回去休息了。”凌顥初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轉身朝着樓上走去了。
低着頭默默地吃飯,薄心涼聽着凌顥初離去的腳步聲,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一身疲憊還要下來照顧她吃飯,凌顥初一直惦記着她受傷的手,這一點薄心涼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凌顥初是真的喜歡她,像他這樣的男人,根本不需要費這麼多心思去追求一個女人,除非他是動了心。
可是凌顥初這個優秀不已的男人,好像不止對她一個人好,他同樣會徹夜不眠的照顧蘇允諾。
一想到昨晚蘇允諾也靠在這個胸膛上,薄心涼就沒辦法安心的享受凌顥初對她的好。
“少夫人對少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陳德一臉擔憂的說。
他只是個管家,主人的事情他是不會兩頭說的,更何況他昨天還答應了薄心涼,不透露任何事情給凌顥初。
“沒事,管家不用擔心。”薄心涼擡起頭,淺淺的勾了勾脣角,“我吃飽了,先上樓了。”
薄心涼說完就轉身離開了,但卻沒有回房間,而是朝着和凌顥初我是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
看着基本沒有動過的粥,陳德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算了,他不僅僅是個下人,還是個老人,年輕人的世界太複雜,他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言明院是人工建造的島嶼,佔地面積不是一般的大,薄心涼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着,突然就發現眼前的景物,她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
四周連個僕人都沒有,薄心涼有些無奈的敲了敲額頭,覺得自己真是腦子有坑了。
其實凌顥初已經做的很好了,畢竟在他的潛意識裡,是他欠了蘇允諾的,他之前已經因爲薄心涼打了蘇允諾的面子,現在還要他怎樣呢?
可道理雖然都明白,薄心涼卻始終過不了心裡那個坎。
果然是被凌顥初慣的矯情了。
“你怎麼走到這裡來了”凌顥初的聲音忽然傳來,話語裡有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隨便走走,就走到這裡來了。”薄心涼沒有回頭,目光有些飄忽的看着前方。
直接將薄心涼的身子擺過來,凌顥初看着她依舊倔強的眼睛,忽然低下頭,在薄心涼的脣瓣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疼。”薄心涼低低的抗議了一聲,雙手推拒着凌顥初的胸膛,不小心碰到了受傷的右手,臉色微微有些泛白。
輕輕握住薄心涼的手腕,凌顥初上前一步,將薄心涼抵在了身後的大樹上,脣舌的脣舌的變得溫柔,單手環住了薄心涼的腰,再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不生氣了?嗯?”凌顥初輕輕廝磨着薄心涼的脣線,“不要相信別人說的話,也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要相信我就好了,我纔是這個世界上最不會傷害你的人。”
即使傷害了,也是因爲我愛你。
後面的話凌顥初沒有說出來,他在背後做的那些事情,他永遠也不會說出來。
腦袋變得昏昏沉沉,薄心涼感覺每次和凌顥初接吻,她最後都會變的意志不清晰,然後毫無徵兆的繳械投降。
就比如現在。
她根本就沒有聽清楚凌顥初說了些什麼,就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簡直不能再沒節操。
很是滿意的勾了勾脣角,凌顥初最後在薄心涼的脣瓣上吮吸了一下,然後彎腰一把將她橫抱起來。
“你幹嘛?”薄心涼很是警惕的問。
“帶你回房間休息啊。”凌顥初脣角的笑意有些邪氣,“不鬧脾氣了就該同牀共枕,這是你身爲未婚妻應該有的覺悟。”
薄心涼:“……”
她簡直要被氣笑了,這世界上怎麼可以有人這麼的不要臉呢?
偏偏她還就是很沒骨氣的喜歡上這個不要臉的男人了。
“送我回去可以啊,先去洗澡,沒有兩小時不許出來,再把你身上這層皮也給我扒了,我不想再看見你穿這身衣服。”
“從不到五點回來,到六點半去找你,這期間我一直在洗澡,至於我昨天去醫院穿的那身衣服,在你開口之前我已經扔掉了,上面沾染了太多的香水味,我受不了。”
這麼有自覺?
薄心涼皺眉,凌顥初這樣的態度反倒襯托的她像是在無理取鬧一樣,真是一點兒都不讓人開心。
“我自己走。”薄心涼有些悶悶不樂的說,掙扎着就要從凌顥初的懷裡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