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鳶和喬治一樣,都是調節氣氛的高手,有他們兩個在,不論什麼地方,都是一片愉悅。他們被安排在一個寬敞的包廂裡,露鳶也跟着他們一起坐在包廂裡閒聊。
“喲,思菱小姐,你也在啊,剛纔都沒有注意到你呢。”露鳶巧笑着道聲抱歉,只是語氣裡毫無誠意,她和思菱向來是冤家。
“露鳶小姐的眼裡只有子軒,我不怪你。不過可惜,如今子軒的眼裡可只有洛晴了呢。”思菱保持着千金小姐的優雅笑容,吐露着尖銳的話語。
這是一個非常詭異的現象,隨時隨地擁有優雅儀態的思菱,在露鳶面前卻永遠像一隻保持防禦姿態的蠍子,彷彿一個失神,就會被露鳶攻擊。
“思菱小姐可真是大度,千里迢迢從澳洲趕回來,卻看到心愛的男人摟着自己的女人,哎,真是可憐。”朱脣輕啓,露鳶的嘴裡便吐出了直接又銳利的話語,露鳶和思菱不同,思菱是千金小姐,露鳶可不是,她的背景很複雜,而她本身也是個非常能幹的女人,跟思菱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你……”猶如七寸之地被砍,思菱頓時咬脣,不再說話。
洛晴安靜地坐在一旁沒有說話,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杯子,腦海裡不斷地交織着昨夜思菱的話和剛纔露鳶的話,胸口酸意泛起,只覺得有一股無法舒緩的難受。
“洛晴,不舒服麼?”子軒蹙眉,心底隱隱有些不安,自從昨天夜裡看到洛晴縮在沙發上掛着淚痕睡着開始,他就在心裡暗暗有些猜測,俊美的雙眉幾乎並在一起。
“沒有。”洛晴搖搖頭,有氣無力地回答道,“可能有些累了。”
“喬治,來,我們拼酒。”露鳶是玩得比較瘋的那一類,和思菱不同,拿得起放的下,她從前確實喜歡過子軒,但是子軒拒絕她以後她也不多做糾纏,所以之後她和子軒才成了很好的朋友。
對子軒來說,多一個露鳶這樣的朋友,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哼,上次輸給了你,這次我可不會再輸了。”喬治也笑嘻嘻地拿着酒瓶,坐到露鳶的身邊,和她開始拼酒。
思菱只是用一種癡迷的目光看着子軒,柔情似水的樣子,卻得不到子軒的一個眼神,她只能暗自雙拳緊握,面上卻是越發委屈。
倒是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沈曼文,神情詭異,彷彿在圖謀些什麼,又彷彿在算計着什麼,笑容如貴婦一般溫文,眼底的戾氣卻越來越重。
砰地一聲,包房的門被踢開,衆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門口,幾個黑衣人走了進來,爲首的是一個光頭,看起來很是兇惡的樣子,只見他指着露鳶罵罵咧咧,“露鳶,你的手下不懂事,我幫你教訓了一下。”
原本還和喬治划拳喝酒的露鳶,迅速沉下臉,站了起來,“你說什麼?”聲音裡帶着一份凌厲。
“就是那個音鴻,不識擡舉,老子廢了她了,來跟你說一聲。”光頭面色如常,絲毫所說的事情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音鴻人呢?”露鳶的目光裡夾雜着一份濃烈的寒意,目光直射光頭,怒氣衝衝地問道,“你把她怎麼了?”
音鴻和露鳶算是好友,不過音鴻是舞小姐出身,認識露鳶之後問她借了一筆錢還了債,便算脫離了舞女的身份,在露鳶的店裡幫忙。所以,對露鳶來說,音鴻是她唯一的親人。
“老子就來告訴你一聲。”光頭冷笑一聲,“別以爲做了老頭子的情婦就能耀武揚威。老子可不吃那一套。”
露鳶握拳,漂亮的容貌帶着一份狠戾,有些嚇人,“我再問一遍,音鴻人呢?”
“把人帶過來。”光頭對着身後的手下招呼一聲,那人便離開了房間,沒一會兒,兩個保鏢扛着一個一身狼狽的女人進來,往地上一推,那人便軟軟地癱倒在地,衣服被撕破了,臉上也腫得不像樣子,下身更是一片血跡。
子軒挑眉,拉過洛晴摟在懷裡,不讓她看到這樣血腥的一面,思菱則是後退了幾步,看起來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喬治默契地擋在她的面前,他向來是最懂得憐香惜玉的了。倒是沈曼文,面無表情地坐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幕,沉默不語。
露鳶深吸一口氣,彷彿在壓抑着什麼,仰起頭露出一抹笑容,絕豔動人,“劉老大,這是做什麼?音鴻做了什麼事得罪了劉老大,要這麼對付一個弱女子?”
雖然,她恨不得立刻砍死光頭,但是她還是隱忍着沒有動作,反而毫無表情地詢問。
“老子看上她那是她的榮幸,居然抵死不從,那老子當然要給她點厲害瞧瞧,不然道上的人還說我劉某人連個女人都搞不定。”光頭冷哼一聲,面上一陣得意,看着音鴻的目光更是露出了幾分淫意。
“劉老大,你也知道我和你們老爺子的關係,這件事就算音鴻有錯在先,也到此爲止了。”露鳶拿出了擋箭牌,以期將這件事暫時壓下來,不過,她絕對不會放過他。
“說起來,露鳶,老子對你的興趣更大。”光頭色迷迷地打量着露鳶凹凸有致的身材,就差沒有流出口水了,“怎麼樣,要麼你來伺候老子吧?”
露鳶剋制住嘔吐的衝動,挑了挑眉,“回去問問你們老大,他肯不肯。”
其實,露鳶和那個所謂的老爺子根本不是情婦和恩客的關係,嚴格說起來他們算是忘年交,不過在那些滿腦子顏色思想的人眼裡,絕對不會相信他們之間的關係清白,久而久之露鳶也懶得解釋,老爺子能幫她擋掉不少麻煩,她也覺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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