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瑤離開醫院後直接回了古堡,張嬸看她神智有些恍惚,有些擔心的問道:“少夫人這是怎麼了?”
“張嬸,齊言回來了嗎?”
“沒呢,少爺這會兒不是應該在公司嗎?”張嬸有些詫異的搖了搖頭。
聶瑤緊擰着眉頭,抿着脣,沒再說話,轉身走上樓。
……
遠在市區的一幢私人醫院內,病房裡傳來噼裡啪啦的破碎聲,站在門口的陸末堔有些擔心的看着裡邊的齊言,眉頭似一把解不開的鎖,緊緊的蹙着。
突然,手機震動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沉聲道:“是瑤瑤的。”
男人動作一頓,赫然轉過身,淒厲的眸子迸濺出一股難以忽視的冷色:“不準接。”
“你過來讓我幫你處理傷口,我就不接。”陸末堔揚了揚手機。
齊言危險的眯起雙眼:“你威脅我?”
“我這是爲了你好,你現在在這裡發脾氣有意思嗎?這裡誰都沒有,你做給誰看?”陸末堔撇了撇嘴,拿着藥箱走了進去。
齊言搶過他的手機直接掛斷,兀自轉過身,坐在椅子上,解開衣服釦子。
原本還以爲齊言還會鬧一陣的陸末堔鬆了一口氣,趕忙走上前。齊言的傷口不深卻也不淺,因爲沒及時處理好,傷口已經裂開,紅腫發炎。
陸末堔臉色有些難看的道:“需要縫針,我去拿麻醉。”
“不用了。”深沉的聲音冷冷的。
陸末堔微微一愣,詫異的看着他:“難道你想就這樣縫針?會很疼。”
“這是她留下的傷。”所以再疼他都要受着。
也只有讓這痛深入骨髓,他才能把這一切都記在心裡,才能讓自己不再去爲了那個女人傷心。
陸末堔何其聰明,又怎麼猜不到齊言的心思。
他一直以爲這世上沒有什麼誤會是解不開的,他看得出齊言對聶瑤的在意,也知道聶瑤對齊言並非無情,可是,他們兩人這樣互相傷害真的好嗎?
最後,陸末堔還是偷偷給齊言打了一些麻醉,爲他處理好傷口離開了病房。
齊言則有些木訥的坐在病**上,清冷的目光,眼眸深邃,好似一片汪洋看不到邊際,讓人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滿都是消毒水味道的病房被香菸的味道溢滿,齊言手指夾着一直男士雪茄,嫋嫋白煙下的猩紅一點已經燃至末端,燙傷了他白皙纖長的手指。
菸灰缸上,一根根被掐滅的菸頭七橫八豎的躺在那裡,這個男人,僅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抽了一整包煙。
陸末堔遠遠的看着,心裡難受的很。齊言身體本就不好,再這麼下去不出事纔怪,可作爲一個朋友,他卻勸不動齊言。
無奈之下,陸末堔只好把地址告訴聶瑤。
半個小時後,聶瑤就風風火火的趕來了醫院。
從窗口望進去,能清楚的看到男人頹靡的靠在病**上,微揚着頭,半眯着眼睛,薄涼性感的脣微微動了動,吐出一片白色煙霧,模糊了他氣度不凡的臉,整個人看起來竟有幾分瀟灑的味道。
聶瑤輕咬着下脣,心裡有些難受。
複雜的神情盡數落在陸末堔眼底,他嘆了一口氣:“那邊有剛熬好的鮮粥,他胃不好,記得勸他吃東西。”
話落,陸末堔就隨着兩個護士離開,獨留下聶瑤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