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什麼時候,她喜歡了那種無聲的關心,比如剛剛邢北寒怕她着涼爲她蓋上衣服的舉動,就徹底暖熱了她的心。
她慢慢的走到VIP病房,門口的保鏢看到是邢太太立馬就開了門。
她一走進去,就看見邢北寒虛弱的輸着液,她連忙走過去,關心道:“今天還要輸液嗎?”
“嗯,你怎麼這麼晚纔上來,媽好些了嗎?”邢北寒急切的問着。
“這兩天折騰的太累了就趴在那裡睡着了,哎,真的很抱歉,因爲我媽,你也跟着生病了。”蘇黎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要說抱歉,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你是我妻子,不要一副欠我的樣子。”邢北寒聽完有些生氣的說道。
“嗯嗯,你的胃還疼嗎?”蘇黎櫟關心的問道。
“好多了,不過還是有些刺痛。”邢北寒表情有些痛苦的說着。
“啊,還疼啊,以後你可得好好吃飯。”蘇黎櫟有些心疼的問道。
“嗯嗯,我知道了,不用擔心我。”邢北寒還是一副很高冷的樣子,似乎那些病對他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
看着邢北寒強忍着痛硬撐着的樣子,蘇黎櫟感到很羞愧,他爲了自己家的都累病了,可自己卻還跟另一個人糾纏不清。
她一直低着頭不敢看邢北寒,發現蘇黎櫟有些異常,他摸着她的臉問道:“你怎麼了,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蘇黎櫟輕聲說道:“沒,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以後怎麼安排我媽媽。”
現在蘇黎櫟撒謊撒的都已經非常嫺熟了,在邢北寒面前完全看不出破綻。
“媽出院以後我自會安排保姆照顧她,你就不用操心了。”邢北寒嚴肅的說道。
但邢北寒越是對她好,她心裡的負罪感就越強,雖然沒在他面前表現出來,但心裡已經翻滾的不行了。
就在這時,邢北寒一隻手就把蘇黎櫟攬在了懷裡說,:“睡覺吧。”
“可是你的點滴。”蘇黎櫟擔心的說道。
“一會兒護工會過來幫我取的,睡吧。”邢北寒摟着蘇黎櫟說道。
那一瞬間,蘇黎櫟覺得自己真的像個公主,什麼都不用操心的她,又幸福,又愧疚,他對她越好,她就越緊張,越不安。
可面對邢北寒霸道總裁式的關懷,她只好聽從,躺在他的懷裡乖乖的睡着了。
而邢北寒則邊輸液邊看着手機裡的文件,一刻也不停歇。
此時的兩個人相互依偎着,邢北寒無比的希望這一刻永遠靜止,而蘇黎櫟無比的希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回到最初剛上大學的那個時候。
就這樣,兩個人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還不知道未來會發生着什麼。
而幸福總是短暫的。
清晨,七點鐘,踩着五釐米高橇的龔寧走了過來,看着還在昏昏欲睡的兒子兒媳婦大喊了一聲:“起來。”
那尖的不能再尖的聲音一下子就把蘇黎櫟給震醒了,看見婆婆這麼彪悍的樣子,蘇黎櫟嚇的渾身哆嗦。
“媽,你怎麼來了。”蘇黎櫟驚恐的說道。
跟婆婆以這樣的方式相遇,蘇黎櫟也是第一次碰見。
邢北寒也慢悠悠的起來,看到母親來了這裡,也着實嚇了一跳,說道:“媽,你怎麼來了?”
龔寧對着他們說:“我親家都生病住院了,我兒子也因此得了胃病,我還能不來嗎?”
“媽,我沒事,黎櫟的母親也好多了,你就放心的回去吧。”邢北寒連忙說道。
“兒子,這麼快就趕媽走啊。”龔寧有些生氣的問道。
“不是媽,醫院都是細菌,不適合你來的。”邢北寒一本正經的說道。
龔寧突然背對着他們倆說:“你倆趕快穿好衣服出來。”
說罷,她就往客廳方向走去了,兩個人一臉懵逼的看着對方。說道:“你媽怎麼會來?”
“我怎麼知道,我還納悶呢。”邢北寒邊穿衣服邊說道。
沒一會兒,他倆就穿着衣服出來,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媽,有什麼事你說吧。”蘇黎櫟膽怯的說道。
龔寧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照着蘇黎櫟的臉就是一巴掌,打的臉火辣辣的疼。
蘇黎櫟委屈得看着她,說道:“媽,你怎麼打人啊?”
邢北寒不敢吭聲,他知道現在他越幫蘇黎櫟說話,母親就會越針對她。
“爲什麼,你說爲什麼,因爲你家的破事把我兒子折騰的也進了醫院,你有什麼理由問我爲什麼,記住,你嫁進邢家的任務是什麼,忘了嗎?我來提醒你,相夫教子,現在你連自己丈夫的健康都照看不了,我打你錯了嗎?”龔寧刻薄的問道。
蘇黎櫟委屈的看着龔寧說道:“媽,我母親生病也不是我能控制了的啊,如果可以,我寧願胃疼的是我。”
看着哭的傷心的蘇黎櫟,邢北寒的心裡很是心疼的解圍道:“媽,這事真的不怪黎櫟,她媽媽生病是急性的,我的胃病一直就有,只不過不湊巧復發了而已,你就消消氣,別怪她了。”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龔寧總算心情有些平衡,但她依然還是刻薄的說道:“如果北寒的身體再因爲你有些許差池,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說罷,龔寧就又風風火火的走了。
看着母親終於離去,邢北寒趕緊去安慰蘇黎櫟,說道:“沒事吧。”
蘇黎櫟捂着自己的臉沉默不語,默默的去衛生間洗漱着,看着因爲自己而害她被打,邢北寒的心也難受了起來。
最痛苦莫過於看着自己心愛的人因爲自己而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