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雪幫樊羽城按摩太陽穴,力度很輕緩、很溫柔。樊羽城閉上眼睛,樣子很舒服很享受。
按摩了足足一刻鐘,安若雪感覺手指酸了。
“可以了嗎?樊董……”她實在是不耐煩了,也不想按摩了,又小心翼翼請示他。她現在討厭這個男人,同時畏怕這個男人。因爲他蹂躪她、辱罵她、威脅她,讓她自尊掃地。
樊羽城仿若沒有聽到她的問題。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唉,終於睡着了……”見他不應聲,安若雪又暗自感慨,然後放心的停下手。
停下手後,她又忍不住仔細端詳着樊羽城。這時候的樊羽城,呼吸均勻、五官精緻、皮膚白淨得毫無瑕疵,整張臉龐也不似以往那麼冷峻。
反正他就這樣躺在她的腿上,安靜、安然。
安若雪端詳着他,端詳着端詳着,情不自禁的笑了。回憶重逢以來的日子,他們倆還沒有如此溫馨過,而她喜歡現在這種場景。
“花癡德行倒是一直沒變……”倏然,樊羽城又開口,說着鄙夷她的話。
驀地,安若雪渾身一僵,嚇得不行。
尼瑪!樊羽城眼睛都沒睜開,怎麼知道她現在的表情?
總而言之,現在她感覺,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我哪兒犯花癡了?我從來都不花癡的……”隔了好一會後,安若雪很鎮定的說。
樊羽城又冷哼一聲,說:“假!”
“額,哪裡假?我說的是真的……”安若雪又吐了吐舌頭,不服氣辯駁。雖然她承認,年少時自己是因爲花癡才喜歡上他的。
樊羽城又不應聲,緊緊抿着嘴脣。
現在安若雪看着他,倏然發覺他好像一個小孩子。而她就是他的媽媽,孩子一直在跟媽媽慪氣。
所以漸漸的,她也越來越心平氣和。過了好久後,她又認真詢問他,“你什麼時候放我自由啊?”
“放你自由?你都沒有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就想輕易的走,你當我樊羽城是什麼人?”
安若雪又不解了,壓下心上的怒火,冷冷的問,“你的東西?請問我欠你什麼了?”
“多着啦。”樊羽城又淡淡回答說。只要憶起曾經她甩過他兩次,他的心情便非常不爽。甚至像被尖刀翻絞一樣,疼痛得當。
安若雪想啊想。想着想着,她大致明白了。刨根究底,他就是嫉恨她,覺得當初是她玩了他。
“你現在這麼富有,就算我真欠了你的,也不需要我償還了,不是嗎?”而後,安若雪又很巧妙的勸慰他。
不料,樊羽城的脣角慢慢揚起,聲音冷沉說:“我就是需要你來償還。”
安若雪又不由得咬了咬牙,疑惑詢問,“那你要我怎麼償還?”
這一刻,樊羽城還睜開眼睛,淡如水的目光放着一絲幽光。
然後,他更是緩慢的從安若雪懷裡坐起身,看着安若雪,十分認真講述,“你好好伺候我,我高興了,你就自由了。”
“你說真的?”安若雪皺了皺眉,半信半疑。
“當然。只要我的生理需求得到了滿足,不單單會放你自由,還會贈予你一千萬,讓你拿着高高興興滾蛋!”
安若雪又抿着嘴巴,沉靜思考起來:我該怎麼辦?樊羽城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可我實在是難爲情啊!算了,爲了自由和自尊,大膽的試一試!
因爲安若雪想通了,所以她的心跳也隨之加速,小臉變得就像一對紅蘋果。
樊羽城倒是一動不動看着她,目光中流露着狡黠的光芒。
“我來了。”忽然,安若雪對他說了一聲,朝他的嘴脣湊近。樊羽城的眼睛微微眯起,又無比平靜看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安若雪。
安若雪的動作也是慢慢吞吞,因爲她覺得很難爲情。畢竟做那事兒,她這輩子都沒有主動過。所以現在,她恨不得找條地縫把自己的腦袋塞進去。
可是又的確沒辦法,樊羽城逼她這麼做。並且做完之後,她便自由了。
好久好久後,一場漫長的****宣告結束。
跟而,安若雪高興的歡呼,“我自由了,還有我的一千萬!”
此時此刻,她的臉頰汗液流溢,一縷頭髮貼在上面。這也給已經虛脫的她,添上幾絲嫵媚。
精疲力竭的樊羽城仍舊趴在她的身上,溫柔撫摸着她的額頭,聲音也有些沙啞,微微挑眉說:“傻瓜,誰告訴你我一次就滿足了?”
“你……樊、羽、城……”安若雪忽然急哽,氣得連殺他的心都有了。
每回安若雪生氣,樊羽城便很高興。這會兒,樊羽城更是比任何時候都要高興。
他還情不自禁吻了吻安若雪的小臉,風淡雲輕說,“老早就告訴過你,男人的話不能全信。你要的自由,依然沒有。”
“你把我當什麼?55555……”安若雪又委屈的哭了。今天她鼓足了勇氣,主動做了那麼多事情,可是最終,只是上當受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