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冉小海開口說話了,我點了點頭,我能想象的出來待會兒屋子裡會出現多麼血腥的事情,楊剛和他的母親肯定會被鄭紅珠用殘忍的方法殺死。
我現在有些後悔幫鄭紅珠了,因爲我感覺楊剛和他母親的死是和我有直接關係的,如果我不幫鄭紅珠的話或許他們就能逃過一劫。
鄭紅珠和他們之間的恩怨和我沒關係,我只是介意楊剛母子的死跟我有關係。冉小海讓我離開也是因爲怕被別人看到,雖然楊剛和他的母親都是被他的“父親”所殺,但要是有人看到我們在這裡難免會引起他人的懷疑。
還好並沒有人看到我們,我和冉小海一直走出鳳良村,然後朝李家堡村走去。
路上我問冉小海怎麼比我的動作還快,要知道他需要做的事情不光是偷楊剛母親身上的紙符,還要把楊剛的父親給弄出來。
微微一笑,冉小海說楊剛的母親正在生病呢,應該是打擺子,身子不斷的顫抖,而且還在發高燒。
冉小海說即使鄭紅珠不對楊剛母親下手恐怕她也有危險,打擺子雖然是常見病,但如果高燒到一定的程度不醫治也會有生命危險。
剛纔冉小海在偷楊剛母親紙符的時候無意間碰到了她的額頭,冉小海說都燙的可以燒菜了,估計最起碼得有四十度左右。
也是楊剛和他母親命裡該有一劫,如果楊剛沒有喝醉酒,他的母親沒有生病的話那他們就不會不鎖門。
雖然鎖門對我們的影響不是特別大,但只要他們任何一個人聽到聲音了我們想要偷紙符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朝家的方向走着,一邊走我一邊在想今天這事情做的到底對不對,冉小海彷彿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對我說即便是我們不幫鄭紅珠她也應該可以報仇的,楊剛母子肯定是死劫難逃,所以我用不着內疚。
嘆了口氣,我沒有說話,雖然話是這樣說,可是楊剛母子兩個畢竟是因爲我們而死的,而且還要連累楊剛的父親。
想到楊剛的父親我就問冉小海是怎麼讓他不出聲的,冉小海一笑,說這並不是他的本事,而是楊剛的父親對楊剛母子恨之入骨,他一進屋楊剛的父親就醒了,問冉小海是不是要給鄭紅珠報仇。
雖然楊剛的父親就說這對母子實在太不是東西了,虐待他不說,居然還把鄭紅珠給殺了,當真是天理不容。
然後楊剛父親就問冉小海鄭紅珠是不是也來了,冉小海說是,楊剛父親就跟冉小海說他願意幫鄭紅珠報仇,讓他做什麼都行。
於是冉小海就順利的把老頭給帶出來了,老頭見到鄭紅珠很激動,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鄭紅珠告訴他要上他的身殺掉楊剛母子,老頭同意了,於是鄭紅珠就上了他的身。
因爲楊剛父親常年臥病在牀,身體十分的弱,所以鄭紅珠很容易就上了他的身。這是所有靈魂都會的技能,但也不能隨意上人的身,因爲上人身不僅會對活人有傷害,對靈魂的傷害也不小。
點了
點頭,我心說冉小海知道的還真不少,我們兩個一邊說着話一邊往家走,等到家的時候都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了。
沒有驚動父母,我們都各自回了房間,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我就聽我媽說鳳良村那邊出了命案了,老楊家的母子都被當家的男人給殺了。
消息傳的倒是快,半夜發生的事情竟然這麼快就傳到我們村裡來了。我沒有說什麼,我媽就問我昨晚不是去鳳良村了嗎?她問我去的是哪個同學家?
我說了一個我媽不認識的名字,我沒敢提鄭紅珠,因爲鄭紅珠是從我們村裡嫁過去的,我媽認識。
而且鄭紅珠失蹤的事情我們村的人都知道,我要是說去了她家我媽立刻就會想到楊剛家的事情跟我有關係。
我媽倒是沒懷疑我,不過叮囑我說最近這附近不是很太平,還是少出去的好。我點頭答應,這時我爸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我問他幹什麼去,我爸說該去抓藥了。
她抓藥的地方就是那個剛搬到我們村裡的中醫家,也就是住在村長隔壁的那戶人家。我很好奇,什麼中醫這麼厲害,我爸的風溼病可不是一般的嚴重,發作的時候連路都走不了。
上次我媽給我打電話說我爸要住院也就是二十多天前,每次我爸犯病都得在牀上躺一個月,但我回來的時候他就可以自己行走了,現在居然都能一個人去抓藥了。
我媽交代我爸快點回來吃早飯,我爸答應了一聲就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我心想得去感謝一下那個中醫,把我爸這麼難治的風溼病給治好了這麼多,得好好感謝一下人家。
大概也就十多分鐘的時間我爸就回來了,手裡拎着幾包藥,這時冉小海剛好從屋子裡出來,跟我爸媽打過招呼之後就問我爸手裡拿的是什麼藥。
我爸跟他說是治療風溼病的,他說這藥真好使,他只吃了兩副就能下牀走動了,估計再吃個幾副可能就會完全痊癒了。
笑了笑,冉小海說能痊癒當然好了,他從我爸手裡接過藥袋子,房子鼻子前聞了聞,隨後冉小海便皺起了眉頭,又把藥還給了我爸。
倒是沒有注意到冉小海的表情變化,我爸笑呵呵的進了屋子。而我則是走到冉小海的身邊,問他怎麼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問題。
搖了搖頭,冉小海說他只是聞到了一股怪味道,但具體是什麼味道他也說不上來,好像是有一股淡淡的酸味兒。
我說可能是某味中藥吧,冉小海點點頭,說或許是,但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兒。我笑笑,說一箇中藥能有什麼不對的,就算是不對勁兒,但只要能治好我爸的病就行了。
點點頭,冉小海沒有再說什麼,我便招呼他吃飯。飯後我們打算去山上轉轉,冉小海很喜歡爬山。
走出家門之後我看到許多人都在議論着鳳良村的事情,尤其是一個剛剛從鳳良村回來的人,他說他去了殺人現場,看到了楊剛母子的慘狀。
他說楊剛母親的脖子被砍掉了一大半兒,脖子上
只剩下一些皮肉連接着她的腦袋和身子,而楊剛本人則更慘,被鈍器開膛破肚,內臟都流了一地。
有人問他是誰發現的,那個人就說是楊剛家的一個親戚,天還沒亮就跑到楊剛家去借東西。
見門沒有關他就走了進去,然後就看到了那副景象,借東西的人給嚇的半死,但還是報了警。
因爲出了殺人案,所以警察去的也很快,雖然警察把現場都封鎖了,不過他是在警察去之前到的楊剛家。
最離奇的是殺死楊剛母子的兇手居然是癱瘓在牀上多年的楊志龍,楊志龍就是楊剛的父親,當時他家的那個親戚走進他家的時候楊志龍的手中還拿着殺人的兇器,一把斧子。
不過楊志龍已經癱瘓在地上了,警察來了之後他也承認是他殺的人,因爲那對母子常年都在虐待他,本來他是癱瘓的,但昨晚的時候卻忽然能動了,於是他就把楊剛母子全都殺死了。
一個癱瘓在牀上多年的病人忽然能動了,而且還殺死了自己的老婆孩子,這事情怎麼聽怎麼覺得怪異。
我和冉小海相互看了一眼,也沒去問後來怎麼樣了,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我說鄭紅珠可真夠殘忍的,居然讓楊剛母子死的這麼慘。
笑了一下,冉小海說鄭紅珠也夠慘的,比楊剛母子也好不了多少。楊剛母子之所以遭此橫禍,那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如果他們不對鄭紅珠下殺手,鄭紅珠也就不會回來找他們報仇了,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
點了點頭,我說那個鄭紅珠現在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冉小海說她昨晚上了楊剛父親的身一定消耗許多,估計這兩天都不會露面,應該是在某個地方恢復元氣呢。
這時我們已經走到了那個中醫的家門口,我跟冉小海說想去謝謝那個中醫把我爸的病給治好了。
冉小海看着我攤了攤手,說你看人就空着手去?想想也是,既然是去感謝人家那就不能空着手,怎麼也得買點東西呀。
笑了一下,我說那等下回來再買些東西吧,冉小海點頭,隨即便朝中醫家的院子裡看去。
這一看冉小海的眉頭立刻就緊皺了起來,不過他卻沒有說什麼,而是拉着我的手朝山上走去。
我問他走的這麼急幹什麼,冉小海說本來昨天就感覺這房子有些不對勁兒,得好好的看一下。
爬上一個山頭,我們朝那個中醫的房子看去,這一看不要緊,我和冉小海都嚇的一跳。
難怪之前我們看那房子東寬西窄的十分怪異,在下面看不出來,但站在山頭上卻看的清清楚楚,那房子分明就是一個棺材的形狀。
我和冉小海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我不清楚這房子代表什麼意思,但心裡卻莫名的升起一股寒氣。
看着冉小海,我問他這房子怎麼會建的跟棺材一樣的房子,冉小海告訴我這叫做棺房,住在那房子裡的要麼是要死的人,要麼就乾脆不是人。
“不是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