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了一通我纔回了房間夜幕降臨,月亮又爬上了樹梢,我躺在行軍牀上玩着手機,不知不覺就到了半夜。
忽然大門外亮起了燈光,緊接着我就聽到一陣不是很響亮的喇叭聲。我立刻就想到可能是有人來提貨了,老張這裡是一個出售衛生紙的倉庫,所以偶爾會有人來提貨,但想想卻打了個寒戰,來這裡提貨的應該都不是人。
剛來倉庫的時候我並沒有意識到倉庫外面的地形,這周圍只有一條羊腸小道,其餘的都是雜草地。
老張的車子都開不進來,那些貨車是怎麼進來的?倒不是說雜草地不能走,但大型貨車經過雜草地一定會留下很多的痕跡。
可是這周圍的雜草從來都沒有過汽車行走的痕跡,既然如此,那這貨車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總不能是空降下來的吧。
大門我並沒有鎖,自從我們回來之後也從來都沒鎖過。外面的司機可能是等不及了,自己下車來開門。
藉着大車的燈光,我能看到那個開門的人是個三十多歲的傢伙。
不管對方是不是人,既然都已經進來了那我就不能不出去。
我走到大門口的時候那個司機已經把車頭都開進來了,他看到我之後朝我笑了一下,隨後朝庫房那裡指了指,意思是要拉貨。
擺了擺手,示意他停下,我讓他下車,然後對他說道:“老闆不在,你還是回去吧。”
聽到我的話司機從駕駛室蹦了出來,笑呵呵的從兜裡掏兩百塊來塞到我的手裡,對我說道:“姑娘,幫幫忙,我着急要貨呢,要是今天我拉不回去那我老闆就得把我開了。”
“這位大哥,你不用跟我裝了,我知道你是什麼。這裡真的沒有貨物給你拉,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
將錢又塞回到司機的手中,我朝庫房那裡指了一下,示意他自己去看。司機倒是實在,還真跑到庫房那裡去看了,不過他也看到庫房裡的確是一點貨都沒有,臉頓時就哭喪了起來。
“這算什麼事兒啊,我把錢都交了,也說讓我來這裡提貨,但現在卻是沒有貨給我,那我老闆不得讓我賠錢嗎?那些黑心的傢伙居然騙我的錢,真不是東西。”
見沒有貨,司機的情緒有些激動,而我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想看看他究竟還要演多久。
這些來拉貨的爲什麼會來這裡拉貨。
司機哭喪了半天,那傷心的樣子就好像是死了親人一般,我點燃一支菸,只是靜靜的看着他。
哭了一會兒,司機從地上爬起,一把拉住了我的左手腕對我說道:“求求你幫幫忙,我要是不把貨給拉回去我老闆不但會開了我,而且還得讓我賠貨款錢。
我上有老下有小,就靠着這份工作養活家裡人呢,可不能被辭了,那樣的話我全家就得喝西北風了,兄弟,你幫幫忙吧,我求求你了。”
司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朝我說着,而我則是不耐煩的甩開了他的手,剛纔我已經把話說明白了,他是什麼我已經知道了,既然知道了他還在這跟我演戲那就有些不合適了。
我轉身往宿舍走,實在是不想理會他,但這個傢伙像是塊兒膠皮糖似的,粘着我不放,一直在我屁股後面跟着。
“非得要在我面
前演戲,哼哼,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剛說完這句話我就發現那個司機的臉色變得鐵青,而且還直泛青光,十分的嚇人。我意識到了什麼,但還不等我有什麼動作,那個司機忽然朝我撲來。
我直接擡起了腳將那個司機給踹飛了出去,而後我就跑進了屋子,將門鎖死。
外面傳來震耳的砸門聲,是那個司機在瘋狂的對門攻擊,他想要進來。這門可不是一般的結實,想當初可是防住了不少讓我害怕的東西。
我進了我的房間,從窗戶上往外看,見那個司機臉上的青光更加的濃郁,砸門的力道也更加的大,雖然房門很結實,但這樣被砸下去早晚得被砸穿。
我從身上拿出了兩顆陰眼。
對於一些東西陰眼是有壓制作用的,但對有些東西來說卻是難得的寶貝。當初我有惡鬼記在身的時候就是靠着陰眼壓制。
估計陰眼對門外的那個傢伙好處也不小,所以他纔來搶。我現在不知道外面的傢伙是什麼東西,但很明顯他和琴姨不一樣,應該不是活人。
這時砸門的聲音小了許多,那個司機轉頭朝窗子這邊看來,他臉上的青光消失不見了,變得和之前一樣。
“你幫幫我吧,我真的需要把貨拉回去,我知道貨物一定都在你這個房子裡,你就把門開了吧,只要讓我把貨拿走我幹什麼都行,拿一半兒也可以。”
都到了這個時候這傢伙居然還跟我演苦情戲,我剛想說什麼,司機的臉上忽然現出猙獰的笑容,隨即他便一頭撞在窗子上,把玻璃裝的稀爛。
十幾塊兒玻璃的碎片紮在他的臉上,鮮血頓時就從碎片入肉的地方流了下來,幸好窗子裡面還有護欄,護欄全都是用大拇指粗細的鋼筋做的,就算他打碎了玻璃也進不來。
緩緩把頭移了出去,司機一臉獰笑的看着我,他用手將臉上的一塊兒碎玻璃給拔了下來,而後放在嘴中使勁兒的嚼着。
鮮血也從他的嘴中流出,不過這傢伙好像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反而笑的更加開心。
此時他的一雙眼睛變成了血紅色,死死的盯着我和夏菡說道:“等我拿到陰眼之後,我會把你們一點點吃掉,很久都沒有吃人肉了,好想念那種味道。”
話音剛落這傢伙便用雙手抓在護欄上,而後用力的一拉,兩根大拇指粗細的護欄居然被他給拉彎了一些。
我大驚失色,拿起一把椅子就砸在他的手上,手骨斷裂的聲音傳進我的耳中,不過那個傢伙卻沒有鬆手,臉上掛着獰笑,繼續用力的拉着欄杆。
兩根欄杆之間的空隙有十釐米左右,但這傢伙只是拉了兩下就拉大了足有五釐米之多。要是照這麼拉下去,恐怕再有幾下就能拉出容他鑽進來的空子了。
我伸出左手抓在那傢伙的右手腕上,然後一擰,他的手腕被我給擰斷了。
司機嘿嘿陰笑了兩聲,用左手抓住他已經斷了的右手腕,然後便像擰螺絲似的將手腕給轉了好幾個圈,輕輕一拉,他的右手居然被他給拉掉了。
將右手放進嘴中,司機將一根手指咬斷,嘿嘿笑着嚼了起來。一邊吃着他一邊對我說道:“既然這隻手沒用了那就不如吃掉,嘿嘿,你要不要嚐嚐?”
說
着他伸出了舌頭,在他舌頭之上赫然有一截斷了的手指,再加上他滿嘴的鮮血,別提有多噁心了。
幸好噁心的東西我見過不少,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我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司機將自己的一隻右手啃的乾乾淨淨,連骨頭都扔進嘴裡嚼了。
隨後這個傢伙便將腦袋又伸了進來,從把他拉彎的護欄處往裡擠。雖然那裡的空隙被他拉大了不少,但還不足以讓他的腦袋擠進來。
而這傢伙毫不在乎他的腦袋會變成什麼形狀,卯足了勁兒往裡面擠,擠了一會兒腦袋竟然擠進來一半兒,只不過頭皮都被鐵欄杆給擠掉了,腦骨也嚴重變形。
可是這傢伙依舊沒有放棄,還在奮力的朝裡面擠着,彷彿那腦袋就不是他的腦袋一樣。
如此血腥的場面即便是我經歷過許多事情也有些受不了。
此時司機的腦袋已經擠進來一半兒的,他的兩隻耳朵都被鐵欄杆給刮掉了,但這傢伙還是拼命的朝裡面擠着。
我隨後便走進廚房拿了一把斧子出來,拿着斧子,我揚了揚但卻沒有下手,我實在是不敢。雖然我所經歷的恐怖事情不少,但用錘子去砸人腦袋我可沒幹過。
雖說這個司機不像是人,但他畢竟還是以人的形態存在,我哪裡能下的了手。
忽然那個司機大叫了一聲,而後他的整個腦袋就全都擠了進來,他的腦袋兩邊的皮都已經刮掉了,露出森森的頭骨,耳朵也落在了窗臺上,但他卻是滿臉獰笑的看着我,對我說道:
“想要砸我嗎?來吧,我可以在這裡不動,保證讓你砸到。還在等什麼,快點動手吧,我都有些等不及了,嘿嘿,快點砸我。”
這個司機一副找虐的樣子,但我卻始終都下不了手,他見我不動就又開始往裡擠,這傢伙學聰明瞭,肩膀是斜着進來的。
鐵護欄雖然結實,但也擋不住這種不要命的傢伙。我就跑到了門口,將門打開之後就朝大門口那裡跑去。
司機被卡在鐵欄杆中間,應該一時半會兒都出不來,我拼命的朝大門那裡跑着,跑到大門口我立馬就傻眼了,汽車有一半兒停在門裡,有一半兒停在門外。
這車比之前來的車都寬不少,兩邊只有十來公分的空隙,根本就出不去。我現在後悔當時讓那個傢伙把車停在這裡了,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的目的是陰眼,我轉身就上了汽車。汽車此時還沒有熄火,我想都不想就掛上前進擋,然後鬆掉手剎,一加油門就直接朝那個司機衝了過去。
雖然我沒開過大車,但也能鼓搗走,況且只是向前開,這難不住我。司機被我壓在了車輪下,汽車從他身上壓過去的時候還顛了兩下。
我立刻又掛上了倒擋,然後再次加大油門,又從司機的身上壓過去。我怕一次壓不死他,所以再來一次。
汽車被我倒出了大門,藉着燈光,我看到那個司機已經被我壓成了兩半兒,上半身和下半身已經分家,內臟也散落了一地,場面十分血腥。
“嘿嘿,上了那輛車你就下不來了,小子,你會變得和我一樣。”
這時司機的聲音忽然傳進了我的耳朵之中,我微微一愣,心說這個傢伙居然還沒死,實在不行我再壓他幾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