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下,我整個人都懵了,可依舊說了這麼一句,“我去!什麼個情況!”不過很快我就緩過來了,因爲我想起來姥爺讓我暑假之後就不要回來了。也就是說學校開不開除我,我都不會回來了。
而老黃聽到我的話,卻說道,“你是不是有個行李箱放在學校裡了?”
這關行李箱什麼事?這樣想着我回答道,“對啊!怎麼了?”
老黃聽到我承認,突然罵道,“孃的!還真是你的!這下可完蛋了!”
我有些急了,突然覺得這件事情在電話裡說不清楚了,於是說道,“發生什麼事了?算了我去找你,你在哪?”
老黃說,“在住的地方,對了房租你就不用還我了,你還是快走吧!”
快走吧?我更是不明白了,於是說道,“等等,你出來一下,我開車去接你!”我這麼說着一腳油門轟下,黑色的寶馬MINI直接衝了出去。
其實唐家嶺這個地方不大,就是個小村子。一條不是很寬的馬路,勉強可以並排通過兩輛車。到了傍晚時候,這裡堵車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今天是例外,因爲今天是週六。宅男都在家裡,閒不住的絕對會跑出去玩了。
所以我駕車近乎狂奔一般的來到了玉海公寓。說是公寓其實這裡就是一個加蓋了二樓的四合院,院子裡沒有廁所如果有需要只能去外面的公廁。整個院子有12間房子,每間租金500一個月。這個房子臨街,當車來到玉海公寓門口的時候,我就看到老黃站在那裡,有些焦急的四下望着。
老黃,全名黃春磊,河北保定人,大我兩歲。我宿舍裡的人都叫他春哥,不過那個時候李宇春還沒火。
我打開車窗探出頭去,“春哥!這邊……”
可是還沒等我說完,就感覺天突然黑了。當我反映過來之後,卻發現自己已經趴在了地上,手腕被人烤住。
當一臉錯愕的我被人拉起來的時候,我被帶到了一箇中年警察的面前。他一臉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然後又看了看我的車,這才說道,“小子不錯啊!殺人搶劫,然後還買了車!”然後我身上的手機和證件,就被人翻了出來。這名警察拿在手裡看着,又說道,“還是剛拿到的駕照和行車證,居然還都是今天下午!”
他又看向我,“這是假的吧!”
我看着他一臉嘲諷的臉,心裡很不舒服,不過現在的我已經迷糊了,所以心裡很是氣氛。“殺人?誰殺人了?我……你們搞錯了吧!”
中年男人冷笑的看着我,淡淡的說道,“還不確定,不過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基本上已經確定了。帶走!”
我被押上了警車,透過車窗我看向老黃,卻看到他一臉的愧疚。當警車從他面前經過的時候,我突然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了,因爲當我看向老黃的時候,他居然轉過了身不再看我。難道之前的電話,是他故意引我過來的?
不過就在警車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我透過車窗居然看到老黃腰間有個黑色的雞蛋大小的骷髏頭吊墜。車子很快從他身邊駛過,我沒有看的很清楚,不過看到黑色骷髏頭的時候,我明顯感覺一陣不舒服。這感覺就像是心臟被人攥住氣短無法呼吸,而且異常的憤怒。
我死死的盯着那個黑色骷髏掛墜,直到老黃離開我的視線。
海淀區警察局上地分局,這是一棟三層的小樓,有一個不小的院子。左手邊是一個車棚裡面有一些自行車,右邊是一片停車場,有幾輛警車停在裡面。
我被帶入一樓大廳的時候,看到正門的地方寫着,“打擊犯罪,維護社會秩序,保一方平安。”而我被帶到了三號審訊室,白色的牆壁上“抗拒從嚴,坦白從寬。”八個大字很是刺眼。而我心裡卻想起了一句話,“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坦白從寬牢底坐穿。”同時也在想,到底是什麼事情,讓警察把我抓到了這裡來?
而且還有老黃腰間的黑色骷髏,那個東西好像對我影響很大,看到吊墜後感覺自己很憤怒很想上去打那個帶着骷髏吊墜的人。如果那個人不是老黃,可能我早就衝下車去了。
並且讓我憤怒的同時,還讓我感覺到胸悶氣短,像是要死了一樣。似乎只有殺掉那個帶着骷髏吊墜的人,才能讓我好好呼吸一樣。這感覺太詭異了!
也正因如此,我預感到事情似乎真的有些不對勁了。不過現在我一點辦法也沒有,手機證件都被他們拿走了,現在被銬在審訊室裡什麼也做不了。
這時候門被推開了,一男一女兩個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了進來。男的就是那個我被銬起來後跟我說話的中年,女的有二十多歲相當有氣質的一個大美女。兩人在我面前的桌子後面坐下,然後中年男人依舊是嘲諷的看着我,說道,“怎麼樣小子交代一下吧!”
“交代什麼?”我真的不知道要交代什麼,所以直接就說到,心裡更是一陣的不安。
中年男人依舊是嘲諷的笑着,那樣子頗爲看不起人,讓我感覺不爽。心想,這傢伙有病吧!可這時候他突然一拍桌子,吼道,“別裝不知道,你自己做了什麼,難道不知道嗎?還跟我裝糊塗!”
“我做什麼了?”我更加疑惑了,心想這一個多月我基本上沒在學校,之前老黃說學校宿舍裡的行李箱,難道是讓我說這件事情嗎?
中年男人說道,“要不要我提醒你!”說着從文件夾裡抽出一張照片甩在了桌子上。
照片上是我在學校裡的宿舍,而且拍的還是我的牀。當初搬出學校的時候,我有一個行李箱忘在了學校裡。不過因爲非典的原因,學校封校一直沒有去拿留在那裡。
後來我就因爲去鬥鬼古玩店鑑定短劍,然後被公交車撞了,一直到今天我纔回來。本來想着今天先去學校拿行李箱的,結果卻被帶到了這裡。不過行李箱裡也沒什麼東西,都是一些穿不着的棉衣。
而照片上就是我的那個黑色的大行李箱,可我依舊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不過我覺得還是要解釋一下。所以我就把爲什麼把箱子留在學校,但是我失蹤的這一個多月發生的事情,我只是說在朋友家裡了。
開玩笑!這一個多月裡我經歷的事情,如果說實話恐怕我就不會在這裡,應該會被關進精神病院。
中年男人看着我,終於變了些許臉色,冷冷的問道,“按照你說的,行李箱是你在開學的時候帶到學校去的,可是租到房子後就發生了非典,學校也封閉了。因此你就沒能再進去,所以就一直留在了學校。可是非典過去了二十多天,你爲什麼沒回學校?這一切的疑問,我們需要的不是你說,而是需要有人能爲你作證。”
“有!”不久是要證人,廖可可、老熊、葛胖子、駱瘸子,他們都是證人,不過我卻沒把他們都說出來,而是把古雄說了出來,“東城區警察古雄,這些天我就在他那裡。”別以爲老子不認識警察,現在你要審我,就不要怪我把你的同行搬出來了。
中年男人明顯一愣,眉毛挑了挑很意外的看着我,說道,“你認識東城的老熊,有意思!”
我不屑的笑了笑,說道,“我的駕駛證和行車證就是他給我辦的,不信你可以去查,畢竟就是今天的事情,很容易查清楚的。”
中年男人也是不屑的一笑說道,“那你怎麼解釋這個!”說話間他又甩出了一張照片,我只是看了一眼,全身就是一顫。
照片上是個女人,確切的說是個拼合起來的女人,頭軀幹四肢都有明顯的縫合痕跡。四肢都以一種奇怪的方式扭曲着被放在了行李箱中,而且那是我的行李箱。我盯着照片傻愣愣的看了半天,很明顯這是一具屍體,不!確切的說這不是一具屍體,而是好幾個人的之體拼接成的屍體。
“這……這……這是我行李箱中的?”我感覺全身一陣陣的發寒,這怎麼可能是我行李箱中的,“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不是我做的!”
啪……
中年男人再次狠狠的一拍桌子,讓我全身一震訥訥的看着他,而他卻說到,“五天前,你晚上回到學校,帶着這個箱子離開了宿舍,在第二天早晨你又回到了宿舍。而因爲非典的原因,你宿舍裡的同學都回家了。所以宿舍裡只有你一個人,之後你每天早出晚歸,每天晚上都會帶着行李箱出去,然後又帶着行李箱回來。這些都是有學校的監控,還有你們宿舍樓裡的人作證。難道你還要告訴我,你是今天剛剛回來的嗎?”
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算計了,因爲我的確是今天才回來的,甚至於連我自己租住的房子都沒回去……怎麼可能會在五天前……於是我說道,“我要求查看監控視頻,那上面的人絕對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