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空如也的深坑,裡面的血跡發黑。可是楊廣卻消失不見了,而且坑內的土地很是鬆軟,不過這鬆軟的地面上卻沒有任何腳印。這傢伙怎麼爬出坑的?難不成跳出去了?可是看着那大片殷黑色的血跡,這要多少血才能染黑這麼一大片的地面。
不對!血不是紅色的嗎?即便是落在了土地山石間,只要是不凝固也應該是暗紅色的,可是眼前土地上的殷黑色是怎麼回事?在我心裡冒出了這樣的一個想法,楊廣的血難不成是黑色的!
不過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空地,又看了看無頭的活魃乾屍,心裡不免長嘆。這他孃的,我難道註定要一個人嗎?而且更讓我驚奇的是,在那個傢伙口中實力不亞於淼魃的活魃,居然就被剛剛出生七天的小霸王給滅了。這不得不讓我重新思考起小霸王的身份來,這小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
豁然我想起老頭不是跟小傢伙的母親生活了三百年嗎?可是我在那處山洞裡並沒有看到大傢伙生活的痕跡,可是那個老頭對於大傢伙的死那麼重視,我敢肯定當時的老頭並不是找個由頭來殺我的。
顯然大傢伙似乎與老頭的關係,並不是老頭所理解的那樣,或許大傢伙正是在鎮壓那個老頭,畢竟老頭可能很早以前就死了。而死後的老頭變成了不知死,所以在這之後大傢伙纔出現的。
不過問題又來了,大傢伙是如何懷孕的?難道這山林裡還有一個大傢伙嗎?可是我和小霸王在這裡六七天了,顯然並沒有另一個大傢伙的身影。畢竟按照小霸王母親的身材來推斷,另一個大傢伙的身材肯定也不小。所以就算有另一個大傢伙隱藏的再好,如此大的身材也不會沒有任何蹤跡的。顯然這些天我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蹤跡,所以我肯定小霸王的父親應該不在這片山林了。
此時小霸王跑了回來,搖着尾巴看着我,後腿的蹄子不斷踢打着地面。我蹲下身子摸着小霸王的頭,端詳着小霸王的樣子,心裡卻默默的說道,小霸王啊!你到底是個什麼怪物,居然連活魃都不是你的對手。
觀察了小霸王良久,手撫摸着它的頭,卻覺得有些硌得慌。不由心裡好奇的扒開小霸王的毛髮,卻發現小霸王的頭上拱起了兩個犄角。不過我很快就想到,大傢伙的頭上不也是有角的嗎?想來小霸王開始長角了,的確啊!這些日子的小霸王又長大了不少,身長不算尾巴的話,已經達到了一米八左右,脊背的高度快要到我的胸口了。 шшш▪тt kΛn▪¢〇
我看着像頭小馬駒一樣的小霸王,心想這小傢伙的生長速度跟吹氣一樣,如果我再在這裡待上幾天,估計我就能騎着小霸王走完剩下的路了。不過我的這個想法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爲此刻的我站起身向斜坡下面看去,一片鬱鬱蔥蔥中,間或還有些房屋的痕跡,而在山坡對着的方向盡頭,是一片連綿的大山。而我掏出地圖來對照了一下,顯然這個斜坡對着的方向盡頭,正是我要到達的目的地,而我要做的就是徑直穿過這片森林。
想到這裡我不由整理的一下心情,又一次看向無頭的活魃乾屍,心裡立刻就是一陣苦笑。想來這些天我所受的苦,都是因爲這個傢伙。我走到了乾屍旁邊,蹲下身子看着。被小霸王要開的脖子處,除了灰白色的骨頭,以及灰黑色乾癟的肉,其他地方壓根就沒有血跡。
而我伸手在在乾屍的胳膊上摸了一下,這感覺就像是摸在了鋼鐵之上硬梆梆的。這讓我心裡一陣的驚奇,好傢伙果然不愧是活魃的身體,真如傳說中一樣身如鋼鐵。好奇心起,我拔出之前得到的短刀,使勁的在乾屍的大腿上砍了一刀。結果手被震得生疼,可是乾屍的大腿上除了褲子破了意外,裡面的乾巴巴的皮膚上居然沒有一絲砍過的痕跡。
這一下充分證明了傳說是真的,同時我看向小霸王的時候,心裡更是驚訝。這小傢伙的牙口可真夠厲害的,估計他要是餓急了生鐵都能當飯吃吧!想到這裡我不由笑了,對自己慌繆的想法不住的搖頭。想着我已經無法回到正常生活了,就我現在的想法回到普通人中間,還不被人當成神經病。
不過我又想到,現在的我似乎真的無法回到正常生活了。因爲我身上還有案子呢!而且負責我案子的兩個警察,也都參加了這次考覈。而且他們都是在查案過程中消失的,想必在其他人眼中,是被我這個變態殺人狂給分屍了吧!
對了!還有我行李箱裡那具拼湊起來的女屍,哎呀!想到這裡我就頭疼不已,或許進入魁字部隊後,這些事情部隊上會幫着處理了吧!可是如果考覈沒通過,迎接我的會不會就是牢獄之災呢?
想到這裡我心頭一陣的發寒,同時心裡更加堅定起來,一定要通過考覈。因爲我不想死,更不想去坐牢!
此刻的我這才發現,原來這次考覈對我這麼重要,如果無法通過我將面臨的是牢獄之災或者是死亡。
又是夕陽西下,雖然我依舊在山中,不過現在的我也算是翻過了那座山峰,已經算是進入了奈何川這片盆地之中。而盆地中的氣溫果然比山峰另一邊的氣溫高了很多。雖然已經是傍晚十分,依舊有山風吹拂。可是這裡的溫度不但高了很多,山風也小了很多。空氣中更是有種說不出的溫暖溼潤,與之前的冷冽乾燥相比舒服了很多。
不過隨着氣溫的升高,隨之而來的就是蚊蟲的叮咬。尤其是傍晚時分,正是蚊蟲出沒的時候,身上已經有幾處被蚊蟲叮咬的地方,而且癢的厲害。
忍着身上的瘙癢,看着逐漸開始昏暗的天色,我依舊跟小霸王一起在山林裡穿行。畢竟這裡的夜並不是很冷,而且現在的我是要下山,且腳下的地勢相交之前更加平坦。更重要的是,最先出發的丙類考覈者,可能早就到地方了。而且先於我離開的另外項璋、楊洋和郭甜甜,現在也應該到了。
因爲站在我現在的位置,一眼望去幾乎可以看到我的目的地。而這段距離仔細估算一下,也就是三天到四天的路程。我之前已經耽誤了七天,而他們三人幾乎沒怎麼耽誤,想來到了今天他們也應該到了。
所以現在的我更沒有停下來的理由了,因爲我要把拉開的距離慢慢的補上,絕對不能讓自己考覈失敗。
爲了能夠連續趕路,這期間我不自覺的開始吐納起來,因爲這樣可以讓我保持清醒,同時還能讓身體得到一定程度的休息。說道吐納的這個效果,其實這就類似於心臟的跳動。任何生物的心臟都是不斷跳動的,但是心臟周圍的肌肉在持續的跳動中,也是會疲勞的。
不過這是要看這個生物處在什麼年齡階段,所以就拿人來說,人心臟跳動的時間也就是心肌收縮的時間,大約是心肌放鬆時間的三分之一,也就是說一個人的心臟如果保持在心跳六十左右,那麼他的心臟是不會有任何負擔的。但是心跳一旦上升到一定程度,那麼心肌收索的時間就會上升,那麼心臟疲勞的程度就會增加。
也就是說能夠保持心跳在六十左右的人,理論上是可以活到一百五十歲的,不過很少有人能夠保持住。而心跳一直在八十左右的人,他的壽命一般也就是七十五歲。而這些結論也是在近代醫學發展後,被西方的一些醫學家提出的。
不過這種論調其實在華夏文明的上古時期就有人提出了,而且很多上古醫書中都有所記載,其中就有這麼一句話,脈之快慢定人之壽命,慢則長壽快則命短。至於出處我記不太清楚了,但這句話是太爺經常掛在嘴邊的。
雖然這句話不是很準確,但是如果人在身體健康的情況下,這句話的確很適用。就如我太爺就算是這般高齡,他的心跳次數依舊控制在七十左右,這也從另一個側面證明了他長壽的原因。
當然這主要歸功與他本身就是個習武之人,身體強健不說,自身的身體基礎相對與普通人來說也好了太多了。
而吐納其實也是這個道理,吐納本身看似一種呼吸的方法,其實也是一種調節人體肌肉的方法。在吐納的過程中行走,人全身的肌肉都會處在一種微妙的狀態。尤其是現在我能夠將吐納保持在九十步之上,而這個階段人身上的肌肉放鬆的時間要比收縮的時間長。也就是說一個邊走邊吐納的人,與一個保持正常呼吸的人以同樣的速度行走,在這種情況之下邊走邊吐納的人根本不會感到累,而正常呼吸的人在走上一段距離之後會感到很疲憊。
所以現在我之所以敢披星戴月的上路,就是因爲現在我的吐納之法也算是小成,即便是這樣走上一夜我也不會感到疲憊。同樣的在這個過程中,我還能得到比較充分的休息。當然這種吐納之法是無法代替睡眠的,但是眼下的情況睡覺對我來說就是浪費時間。
於是在月上中天的時候,我就已經快要走到山腳下了。而眼前的路也開始變的異常平坦起來,尤其是此刻在我前方的位置,居然有一座青瓦土牆的小房子,而且腳下的道路更是有着人工修繕的痕跡。可是看到這個小房子的時候,我的心裡卻開始不安起來,因爲在更遠的地方,那裡的情景着實有些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