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解釋完這一點就萬事大吉了嗎？”向止嵐看他鬆氣，咬了咬脣：“那天你給白雨彤買首飾，我是親眼見到的，你又有什麼辯解？”
沈暮之搖了搖頭，這一點他確實沒辦法辯解，但是他不是主動給白雨彤買那條手鍊的。當時是白雨彤自說自話，說幫了他忙挑好了戒指，要他感謝她，送她個禮物，然後她就拿着那條手鍊要求和他買的戒指一起結賬了。
這點小錢他還不至於計較，何況過年時白雨彤給恆恆小葵買了不少禮物，他就當做是回禮算了。其實戒指是他自己挑的，和白雨彤一點關係都沒有。
可是現在他不能和向止嵐提起戒指的事，否則像是要用病博取她的同情心，讓她嫁給他。他不想要這個樣子，他希望他們第二結婚，是她心甘情願，是她心裡有他的，而不是其他因素。
“呵呵，無話好說了吧，你倒是大方，那個牌子可不便宜。”向止嵐沒有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酸溜溜的。
“不是你想得那樣。”沈暮之怕她誤會，又不知道怎麼解釋，有些着急，急得就胃痛了，擡手捂了下胃。
向止嵐看他捂住胃，一下就心慌了：“胃疼了嗎？怎麼辦？要吃藥嗎？”
“只是痙攣了一下，沒事。”沈暮之緊握了下她的手，拍了拍，道：“不要緊張。”
向止嵐臉色不太好，這樣的病怎麼能不緊張。
“扶我去**上躺一下吧。”沈暮之提出要求。
她連忙將他的手臂架到她的肩上，扶着他到**上躺下，給他蓋好被子。
“我想喝點水。”沈暮之知道讓她爲他做點事，她或許會更安心一些。
向止嵐立馬就去倒了熱水，坐到**邊，替他吹了吹，還試了下溫度，再喂到他嘴邊。
沈暮之感覺她的照顧方式，好像是在照顧孩子。
“嗯，好了。”他喝了半杯，抿了抿脣：“我已經舒服了。”
向止嵐這才鬆了口氣，把杯子放到了一邊。
“你也上來吧，你現在也不宜多動。”沈暮之拍了拍**的另一邊。
向止嵐脫了衣服上去，她側躺看着他。
沈暮之也看着她，輕嘆了一聲：“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不重要，”向止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爲什麼要放棄治療？你不想陪孩子們更久嗎？不想看着他們上學嗎？你明明不是這種消極的人。”
沈暮之眼眸微垂，他確實不是消極的人，可是那天動物園一行，他感覺他們都不需要他。
“我有些嫉妒羅澈，無論是你還是孩子們，彷彿都和他更親近。”他坦誠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那天他都要嫉妒的失去理智了。
“我和羅澈又沒什麼，孩子們跟他親近，還不是因爲你沒有來，恆恆到今天早上還在說，要帶你去動物園，還問我，你爲什麼那麼久沒來看他們，是不是不要他們了，他們真的很想你。”
沈暮之聽得鼻尖微酸，看着向止嵐，“那你呢？也想我嗎？”
“不想，我恨死你了。”向止嵐這幾天過得就是有一團浸過水的棉花堵在她心口，心裡沉甸甸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