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吳淼水家裡出來後,倪思甜就忍不住向徐庭川問:“老師到底是誰啊?我怎麼覺得有點眼熟?”
“回去翻翻你的高中美術課本就知道了。”徐庭川淡淡說。
倪思甜眼睛圓睜,馬上把姓吳還有那張臉起來,這,這不就是課本上那個開創流派的當代大師吳淼水嗎!
徐庭川看着她驚愕成這個樣子,攬過她的肩膀,說:“也用不着那麼驚訝吧。”
“怎麼會用不着!吳淼水誒!”倪思甜緊抓着徐庭川的手臂,不敢置信:“不會是真的吧?!”
“不用懷疑,就是真的。”
“我不會是在做夢吧,怎麼可能?”倪思甜自己狠掐了一下自己,“疼,竟然是真的!”
“傻瓜。”徐庭川摸了摸她的頭。
倪思甜仰頭看着徐庭川,崇拜之情溢於言表:“你好厲害呀,竟然連大師都認識!你是怎麼認識的啊?怎麼能讓他同意收我爲徒的?”
徐庭川還是第一次被她用這種星星眼看着,心情甚好,耐心地和她說起這裡面的淵源,“吳老是我爺爺生前的摯友,自從十幾年他的妻子去世之後,他就隱居在這裡,以前他和爺爺最喜歡一起下棋,釣魚,還有打高爾夫。”
倪思甜哦了一聲,原來是家裡的關係,他爺爺那種階層和吳淼水認識倒也合理。
“這次收徒是因爲前陣子我來找他下了盤棋,他輸了,便應我一件事。”徐庭川接着說,“不過並不是應了收你爲徒,而是給你一個接受考試的機會,所以還是你自己表現出色,才讓他想要收你的。”
“有嗎?”倪思甜樂呵呵的,撓了撓頭,她自己完全沒有明白自己怎麼就通過考試了。
她有自知之明,她從來沒有經過系統的繪畫學習,根本就談不上畫技什麼的,頂多就比一般小學生畫得好。
“嗯,吳老不輕易收徒的,如果你資質不行的話,就算是下跪求她也沒有用,他至今才三個徒弟,而且已經二十年都沒有收過新徒弟了,所以他肯定了你有靈氣。”徐庭川認真地說。
倪思甜鼻尖有些發酸,她高中的時候求了她爸那麼久,想要學畫畫,她爸堅決不同意,還說她沒天賦學了也是浪費。
而徐庭川才聽了一次她對畫畫感興趣,就想方設法讓這樣一位畫壇大師收她爲徒。
這樣強烈的反差對比,讓她有種不知道自己是投錯胎,還是嫁對人的感慨。
她忍不住擁住了徐庭川,緊緊的,緊緊的。
徐庭川以爲她是太開心了,輕輕撫着她的長髮,淺笑道:“以後好好跟着吳老學。”
“嗯,我會好好學的。”倪思甜非常認真地說,他已經爲她創造了最好的學習繪畫的機會,她肯定不能讓他失望,必須拿出百分百的努力。
“我陪你去買畫具。”徐庭川牽着她的手。
“嗯。”倪思甜任由他牽着。
陽光的照耀下,兩人的影子交疊着,看上去格外的和諧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