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賤人,現在說這話,已經晚了,你跟了別人,就別怪我無情!”
此時佳春的話語,尹瓊瓊已聽不明白,她也來不及疑惑,看到佳春這樣,尹瓊瓊心中涌上一陣絕望,手伸進口袋,輕輕捏住了那顆感應珠,難道真的,就這樣,要出去了麼?
上天總是在關鍵時刻,就會安排男神來搭救尹瓊瓊。
“嗨,老熟人啊,看看,他似乎在欺負人呢!嘖嘖,還是個女人。”
“不對,瓊瓊!你怎麼在這裡。”
熟悉的叫聲傳來,尹瓊瓊透過面上繚亂的青絲望去,遠處走來三人,此刻看到被欺辱的人是她,這三人正加快速度,飛奔趕來。
佳春被這麼一打岔,精神恍惚一下,終於清醒過來,他自己也驚起一陣冷汗,自己差點走火入魔,此時看到遠處三名男子奔來,嘴角浮起一絲冷笑,看着尹瓊瓊,陰陰笑道:“你的價值變高了,又爲我引來了三個送死的!”
尹瓊瓊聽了心中一緊,張口叫道:“別來啊,這邊很多人!”
“啪!”響亮的巴掌拍在了尹瓊瓊臉上,將她打入塵埃中。
“你這個人太不要臉了,竟然打女人!”
“媽的,我們快過去,這傢伙真不是東西!”
這三人正是西歪、陳繼詠、魏愷,他們一路走來,遠遠就看到這邊有點動靜,走近了才發現都是熟人,只是尹瓊瓊此時十分悽慘,讓他們心中氣憤不已。
佳春當着他們的面掌摑尹瓊瓊,就是怕他們看到人多,不敢前來,以此激他們,不來打救宗門內弟子,可就給道心留下了陰影,對修行不利,想的可謂陰毒。
只是他這如意算盤卻打錯了,西歪三人,都是青春仗義,遇到這種事情,即使對方人多勢衆,也會拼死一戰。
西歪看佳春舉動,心中生氣,卷着袖子就往上衝,正要接近,卻被一個身影擋在了前面。
“魏愷你讓開,我來教訓這孫子,太不是東西,女人都欺負!”
站在前面那個身影正是魏愷,他伸手擋住西歪和陳繼詠,沉聲說道:“讓我來,這麼一個小人物,不值得你們出手。”
西歪與陳繼詠轉頭互望,驚訝的看着魏愷的背影,不約而同說道:“他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
“咳!人總是會變的。”
似乎是早上說了自己的經歷,抑或是西歪與陳繼詠的熱情影響了他,魏愷的心態變得比以前輕鬆,有些話自然而然就說出口了,他心中並不抗拒這種變化,就順其自然,想說就說了。
西歪與陳繼詠再次長大了嘴巴,乖乖點頭,讓在了一邊。
佳春看魏愷等人靠近,眼神狠色一閃而過,右手一揚,又是一記重重的耳光,想要打在尹瓊瓊臉上。
“你沒機會了!”魏愷冷喝一聲,速度暴漲,瞬間衝到了佳春面前,抓住他的手腕,狠狠一甩。
一陣大力襲來,佳春臉上神色頓時一變,心中暗道不好,這一下交手,便讓他知道,魏愷實力高出他許多,光是那股蠻力,他就遠遠不及。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我們一起收拾他們!搶奪贏鬥會初賽資格。”
佳春死死盯着魏愷,防備他下一步動作,口中高喝道。
等大家蜂擁而上,任你實力再強,雙拳難敵四手,哼,總有你好看。
佳春心中冷哼,已經想象魏愷倒在血泊中的場景。
只是過了半晌,身後並無動靜,佳春心中一怒,這幫人翻了天了,張嘴正要再次叫喊,這時,魏愷卻不給他機會,快速逼近,近身一個肘擊,重重撞在了佳春胸口,佳春如遭大錘敲擊,整個人止不住的往後退去,退勢過猛,最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魏愷並不說話,猛衝兩步,整個人跳起來,再次一個肘擊,這下佳春連叫喊的力氣都沒了,眼睛暴突,一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從他胸口猛然爆炸一般,傳到了腦中,四肢。
良久之後,“啊……”一聲長長的慘叫傳了出來。
要說戰鬥經驗,宗門中參賽弟子,誰能有魏愷這般豐富,他常年在西北與野獸對峙,時刻都是生死之戰,戰鬥作風也是快準狠,不給敵人留一絲機會,佳春這次可真是踢到了鐵板,自己把自己給害了。
魏愷站在那裡不動,回頭看起,陳繼詠與西歪早已將尹瓊瓊扶起,取出一些丹藥爲她療傷。
“繼續打啊,弄不死他,這傢伙太狠毒了,瓊瓊身上這麼多傷痕,都是他弄的,真不是東西!”西歪義憤填膺,大聲叫道。
尹瓊瓊此時靠在西歪懷裡,身上佈滿了淤青,半邊臉也高高腫起,看起來悽慘無比,西歪一向喜愛美好事物,看到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被打成這樣,心中對那佳春惱恨無比,恨不得魏愷直接將那傢伙打死算了。
“不用打了,他動不了了,我出手很有分寸,今年的贏鬥會,他是沒必要參加了。”魏愷看一眼癱在地上嚎叫的佳春,淡淡說道。
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力量,那兩個肘擊下去,就算是體法期的師兄,都無法完全承受住,何況佳春只是個心法期弟子,魏愷惱恨他剛纔對尹瓊瓊一個弱女子如此兇殘,對他出手毫不留情,此時佳春體內,怕是已經斷了很多根骨頭,此時別說恢復修爲,只要能保持自己的骨頭成功接續,不落下後患就已經很好了。
遠處那些弟子,包括永平與何訓,本來看佳春悽慘,想要上前營救,誰料魏愷直接往他們這邊望了過來,大有誰動手就一起料理的架勢,頓時,大家都不敢動了,何況剛纔佳春所作所爲,確實也爲他們所不喜。
“真的?哼,那太好了,這種人,不懂憐香惜玉,狡詐陰狠,早就該有人教訓他了,魏愷,打得好!”西歪狠狠說道,轉而摟住尹瓊瓊,繼續喂她吃藥。
尹瓊瓊吃藥過程中,感受到西歪溫暖的懷抱,身上雖疼,心中卻安詳無比,隨着藥力漸漸發揮作用,她神經鬆弛,望着西歪微微一笑,漸漸闔上了眼睛,竟是睡着了。
西歪爲難的看一眼陳繼詠,輕聲說道:“這咋辦?睡着了?”
“能咋辦,抱着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