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進人高馬大、樣貌粗豪,乍一看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一頭黑熊來了呢。
只見那何進裹挾着一股勁風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見中年將軍拔劍而立,威喝道:“怎麼回事?”待聽到一旁曹操中正無偏的解釋後,大眼一瞪,喝道:“來人吶,把這不長眼的東西給我綁了,回頭再收拾他。”
中年將軍一臉愕然,還未來得及出聲,便被幾名何進的護衛拿下,推搡着按在地下,綁得結結實實,就連嘴裡也塞上了一雙不知何處而來的臭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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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大鬧龍鳳樓卻毫髮無損的洪小子吧?”何進哈哈大笑着走到洪翔面前,一臉讚賞地道,“恩,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哈哈,不錯不錯,甚是不錯啊。”
曹操一問之下,便知道了洪翔的事情,忍不住讚道:“沒想到洪兄如此厲害,就連那一向不把人放在眼中的張讓也不敢招惹你啊。”
洪翔笑了笑,沒有就張讓的事情多說,而是將自己的來意衝何進解釋了一番。
何進聽到聖旨被人丟在了垃圾桶裡,也不嫌髒,親自過去取出聖旨,展開一看,沉吟片刻,便道:“這份聖旨沒問題。”目光再次落在嘴裡塞了雙臭襪子的中年將軍處,“把他拉出去砍了,腦袋掛到外面示衆。哼,這就是不尊重聖旨的下場。”
何進待外面傳來悽慘的吼叫聲後,這才滿意地笑了笑,邀請洪翔和曹操一同進去說話。
洪翔隨着何進往裡走,一路上曹操在一旁低聲解釋着軍部的房間分佈和職能,直到進入一間寬敞明亮的大屋子後,才終於停下了腳步。
“這就是大將軍辦公的地方。”曹操小聲解釋道。
洪翔點點頭,舉目四望。
只見屋內裝潢並不奢華,反而顯得有些空曠,尤其是剛進門的一大片地方,幾乎全都是空地,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一張碩大的大漢十三州軍事地圖掛在最靠內的牆上。地圖前面不遠處有一張虎皮靠椅,估計是大將軍專用的。再往前則是數十個擺放整齊的座位和書案,顯然是召集將軍們開會時所用。
此刻座位上正坐着幾名將領,他們似乎在等人。一看到何進出現,便立刻起身鞠身行禮。
何進哈哈一笑,粗獷地道:“不必多禮,都坐吧。”隨即大手指向洪翔,對其中一名將領道,“本初啊,你可能認得此人是誰?”
本初?這不是袁紹的表字麼。
洪翔將目光投了過去。
只見那人年紀與曹操相差不大,面白如玉,高大英俊,一臉傲然之色,一看就是官宦子弟,若非何進讓對方猜測自己的身份,恐怕對方都懶得看自己一眼。
當真是個眼高於頂的世家子弟。
洪翔見狀也懶得理會對方,心中一番比較下,頓時覺得歷史上曹操能夠以弱勝強擊敗袁紹,果然是有原因的。
“孟德,你來介紹一下吧。”何進道。
曹操客氣地與袁紹打了個招呼,然後將洪翔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居然敢招惹張讓那老太監,倒也有些膽識。”袁紹這才正眼瞧了瞧洪翔,“長得倒是不錯,就怕是銀槍蠟頭啊。哈哈。”
洪翔眼角一挑,衝着袁紹道:“你叫袁紹?”
袁紹頓時一瞪眼,“敢直稱本將名諱,大膽。”
洪翔不屑笑道:“名字不就是拿來給人叫的,難不成你家的名字是拿來刻在臉上當門面裝飾用的麼?”
何進聞言哈哈大笑。
曹操也看笑話似的瞥了袁紹一眼,顯然對於袁紹盛氣凌人的態度也不是太喜歡。
袁紹背景雄厚,乃真正的豪門世家子弟。
四世三公的袁家絕對是大漢中流砥柱,門徒故吏遍佈天下,其影響力之廣之大,遠非祖上大宦官、父親靠買官晉升三公之位的曹操可比。
二人從小認識,平日裡袁紹也沒少譏諷曹操,只是曹操心胸寬廣不願與袁紹計較,這才維持二人尚算不錯的關係。
“你,你可敢與我決鬥?”袁紹氣急,一張白臉都紅透了,起身拔劍怒指洪翔道。
洪翔灑然一笑,道:“有何不敢?”
眼見二人就要動起手來,何進不但不勸,反而火上添油般提議道:“老夫坐莊,大家來賭一把誰贏誰負如何?”見衆人發愣,哈哈一笑,“這樣,老夫先下注,就賭姓洪的小子贏吧。十金,可有人敢賭?”
“我也押洪翔兄勝,同樣出十金。”曹操笑道。
其餘幾個人不敢招惹袁紹,而且既然是何進開賭局,必然不能少了對賭之人,於是便紛紛押注袁紹。
袁紹見何進與曹操都賭洪翔勝,冷哼一聲,眼中射出冰寒之意,直視洪翔道:“你用什麼兵刃?告訴我,我命人給你找來。”
洪翔傲然道:“對付你,赤手空拳足夠了。如果你想,讓你一隻手也沒關係。”
袁紹一向心高氣傲,小時候又得名師指點過拳腳,大了還曾獲得過劍術大師王越的傳授,平日裡與家將切磋,無不是十幾、二十合就能獲勝,自以爲了不起得很,哪能受得了洪翔這話的刺激。
“好,算你有膽量。”袁紹眼含殺意,惡狠狠地盯着洪翔,“不過刀劍無眼,一會傷到你可別怪我袁某人無情。”說着,就要挺劍前刺。
“稍慢”洪翔後退半步呵呵一笑,“既然你要與我決鬥,那總得有點彩頭吧?”
袁紹略一沉吟,道:“你不是拿着聖旨來軍部要兵嗎?如果你贏了,我就把校尉之職讓給你。”語氣一寒,“不過如果你輸了,死了可不能怪我。”
“校尉這官似乎小了點吧?”洪翔哂笑道。
他玩過三國遊戲,知道校尉大約可以統帥一萬多兵馬,官職雖然不算太高,但起碼也是個堂堂正正的大漢領兵將領。只不過,比起西北叛軍那動輒十萬二十萬的鐵騎大軍來說,一萬多人確實也只是杯水車薪。
當然,他其實對於官職的大小並不在意,剛剛之所以那麼說,不過是想撩撥一下袁紹那顆脆弱而易激的小心臟罷了。
“不小了。”何進哈哈一笑,隨即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此事就這樣吧。比鬥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