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皇甫天狼能夠這麼快就找到這裡,李聖代多少還是有些意外。
原以爲皇甫天狼會在逍遙宮附近搜索半天,一路向外延伸,直到搜索到胡府的時候纔會發現他的存在。
沒想到,這才過了不到半個時辰,天上的爭鬥纔剛剛開了個頭兒,皇甫天狼就已經尋了過來。
“柳一條那神棍說你可能在這裡的時候老夫還有些不信,沒想到你小子還真就躲在了這裡!”
皇甫天狼不問自答,直接就解決了李聖代心中的疑惑,原來是大乾的國師給出的主意,不過那個神棍真的是算出來的麼,不會是瞎蒙的吧?
皇甫天狼拎着李聖代的衣領,一臉地兇戾:“你老實告訴我,現在的這個局面,是不是你故意搞出來的?”
“四位聖級大打出手,整個聖京城都生靈荼炭,而你卻在這裡飲酒作樂,對外面的種種兇險熟視無睹,李聖代,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皇甫天狼動了真怒,右手一使勁,直接把李聖代的整個身體都給提了起來。
左手拳頭緊握,雙眼目露兇光,彷彿李聖代一個回答不好,他就會對李聖代拳腳相加。
“皇甫天狼!注意你的身份!不得對李師無禮!”
皇甫天狼的身後,石龍與陸蓉一左一右,趁其不備,直接出手鉗制住了暴怒中的皇甫天狼,禁錮住了他的魂力修爲,將皇甫天狼給控制了起來。
不管李聖代做了什麼,他們都是李聖代的護道者,都不允許做出傷害李聖代的舉動。
石龍與陸蓉這麼做,其實也是爲了救皇甫天狼,萬一暴怒中的皇甫天狼真的做出了對李聖代不利的舉動,神魂誓言的懲罰會不會降下他們不知道,不過皇甫天狼肯定活不了。
李聖代的手段,石龍與陸蓉已經見過太多次,也就皇甫天狼這個豬腦袋,一直都不長記性,屢屢冒犯李聖代。
“放開我!你們兩個老東西這是在助紂爲虐!再過一會兒,聖京城就要完了,城毀人亡,大家都要一起陪葬!”
皇甫天狼一個勁地掙扎叫囂:“他闖了這麼大的禍,你們還這麼護着他,眼全特麼瞎了麼?”
“嘖嘖嘖!”李聖代繼續坐在石凳上,不緊不慢地喝了杯酒,眯着眼睛看着皇甫天狼,“天狼前輩,怎麼連你也覺得這件事情全都怪我了?”
“那我倒要好好地問問你,”李聖代淡聲道:“今天到底是誰把我抓進逍遙宮的?你們大乾皇室又是安的什麼心?”
“你真當老子是瞎子,什麼都看不出來嗎?!”
說着,李聖代手中的酒杯猛地一摔,高聲向皇甫天狼質問道:“老子好心好意助皇甫俊龍提升修爲,結果換來了什麼?!”
“一羣良心被狗給吃了的老東西,竟然想要圈養我,讓我成爲專門爲你們皇室服務的哈巴狗!做夢!”
“啪!”
李聖代站起身來,毫不客氣,一巴掌甩在皇甫天狼的臉上,高聲道:“事情是你們先挑起來的,現在鬧大了,你特麼又來怪我?!當老子好欺負是不是?!”
“皇甫天狼,我告訴你!”李聖代一把抓住皇甫天狼的衣襟,陰聲威脅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千萬別把我惹毛了,逼急了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誰特麼也別好過!”
“老子現在身中奇毒,本身就命不長久,我巴不得能拉上整個大乾皇室也跟我一起陪葬!”
皇甫天狼面色蒼白,羞怒交加,不過仍不服輸,一臉兇戾地怒視着李聖代。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李聖代竟然敢打他的耳光,而且還揚言要讓整個大乾皇室給他陪葬,好大的膽子!
“啪!”
李聖代反手又是一巴掌,“瞪什麼瞪?顯擺你的眼睛很大是不是?被我這樣一個魂修廢柴給扇了耳光,覺得很憋屈很沒面子是不是?”
“以前給你面子,處處敬重,處處留着情面,結果換回了什麼?你敢說這一次皇甫輕風他們的打算你事前並不知道?知而不報,那就是同謀!”
“還有,皇甫天狼,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要對我出手了,你真當自己是那麼無可替代,真當我不敢動你嗎?”
“你信不信,就算是我現在親手宰了你,天上的那三個老東西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李聖代面色陰沉,聲音狠厲,雙止泛着紅光,一副想要擇人而噬的兇殘樣子。
在場的四個人心中全都一抖,王青山是第一次見到李聖代這麼兇狠的一面,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目瞪口呆。
而石龍、陸蓉還有皇甫天狼卻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當初在飛仙宗,上百個帝級強者,就在李聖代的淡笑間全都成了廢人。
他們毫不懷疑李聖代的兇殘程度,只要李聖代想做,皇甫天狼甚至一點兒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李聖代,你想要殺我?”皇甫天狼雙目緊縮,死死地盯着李聖代,在他的眼底深處,李聖代看到了一絲深深的怯意。
李聖代擡手輕拍了拍皇甫天狼的臉蛋兒,陰聲道:“不是我想殺你,是你自己活膩歪了,自己在找死。”
“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你們大乾皇室恩將仇報,是你們先對我心懷不軌,我只不過是被動反擊,我特麼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治癒魂師公會把李聖代除名的消息一到,大乾皇室立馬就開始翻臉,李聖代心中怎麼可能會沒有一點兒怨氣。
皇甫天狼做爲幫兇,李聖代早就想這樣揍他一頓了。有些人,不一次性把他給打狠了打怕了,他永遠都不會長記性。
“留着也是個禍害,乾脆直接宰掉好了!”
李聖代神識往府門方向掃過,嘴角勾起一絲殘酷的笑意,直接向王青山道:“青山啊,這件事情交給你了,宰掉這個老東西!”
“呃?師尊,你是說讓我……”
王青山擡手指了指皇甫天狼,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艱難地吞嚥了口吐沫:“不是,師尊你也太擡舉我了,他可是半聖,我怎麼可能幹得過他?”
就算皇甫天狼的修爲被封,可是半聖級別的肉身防禦仍在,王青山自認自己搞不死他。
半聖的肉身,刀槍不入,水火不浸,就算是死掉了,也能保持千年不化,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魂宗,怎麼搞?
李聖代挑了挑眉,一臉嫌棄地看着他這個笨徒弟,提醒道:“你不是有一套符文金針麼,往他的死穴上多捅幾下,也可以往眼睛、心臟上招呼,只要你想,哪哪不能捅死人?”
“哦哦哦,我明白了,師尊!”
王青山恍然點頭,飛速地將他隨身攜帶的符文金針掏出來,一路比劃着向皇甫天狼走來。
在皇甫天狼一臉驚恐的目光中,王青山拿着金針走到了皇甫天狼的身前,用針尖衝着他的眼睛比了比,然後一臉歉意地向皇甫天狼說道:“天狼前輩,師命不可違,而且,冤有頭,債有主,你死之後,可千萬別來找我,得罪了!”
說着,王青山擡手就要往皇甫天狼的眼睛扎去。
符文金針刻有破魔符文,據說連聖級的防禦都能刺破,皇甫天狼再怎麼吊,也擋不住這種金針的肆虐。
皇甫天狼嚇得一個哆嗦,眼見着金針閃着寒光瞬息而至,慌忙閉上了雙眼。
沒想到李聖代說殺就殺,一點兒情面都不講。早知道會如此,剛來的時候就不那麼衝動了。
“針下留人!”
“針下留人!”
兩聲急切地高呼從院門方向傳來,兩道人影呼嘯而至,瞬間就來到了後宅的觀雨亭前。
石龍與陸蓉一臉戒備地看着過來的兩人,看到只是兩個帝級巔峰,心神不由又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