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支奴幹(一)另一個瑪莎蘭

瑪莎蘭的驚呼打亂了李成功的部署,原本他想先觀察一下,然後圍了這個村子,可惜計劃尚未來得及展開便被敵人發現了。

也罷,以土人的裝備和戰力,就算硬碰硬他們也不怕,何況他們還有九名騎兵!

這個時代,西班牙人遺落在野外的馬匹尚沒有繁衍到像十八十九世紀羣落衆多的地步,馬匹對於後世俄勒岡州的土人來說尚屬於一個稀奇動物。

李成功很快做出了部署。

額圖琿帶着八名騎兵繼續在叢林裡隱藏,他帶着四十名老兵、八十名土人從叢林裡鑽了出來。

隨着他們突然從叢林裡冒出來,從長屋那邊大呼小叫出來的人也是嚇了一跳,頓時也停住了。

孫德茂端着一支上了刺刀的隧發火槍站在大隊附近的一個小土包上,看了眼前的一幕,這內心頓時鬆懈下來。

果不其然,土人都戴着似乎用羽毛編制的頭飾,其中一人的羽冠估計是用他們在海邊常見到的白頭海雕羽毛製成的,又大又醒目,約莫三十多歲,應該是他們的頭目。

土人加起來約莫百人左右,老老少少擠成一堆,身上穿着的應該是牛皮衣服——不對,應該是牛皮裙子,小腿露在外面。

一部分人手裡彎弓搭箭——弓很小,箭只也不大,看那模樣,箭頭也不是鐵質的,多半是骨制、石制的。

另外的人手裡都拿着削尖的長木棒,左右手各一根,一隻木棒短一些,都舉在半空,估計是當做標槍來使的,一隻長一些,應該是當做長矛來用的。

“怎麼辦?”

按照李成功的性子,以及瀚海軍常備軍的實力,就算是老兵油子,面對這些土人也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

可光是屠殺能解決問題嗎?何況還沒有弄清楚這個村子裡的人到底是不是蘇西洛部落的仇人。

果然,只見瑪莎蘭突然跳了出來,一面向對面叫着,一面拿起單刀在空中揮舞着。

李成功看向安寧,安寧皺着眉頭聽了一會兒才說道:“他說的多半是‘朋友’,難道對面並不是滅了蘇西洛部落的人?”

李成功卻並不這樣認爲,他們這支小分隊剛剛走出山谷,眼看就要佔住大平原了,這第一仗無論如何也要打響。何況,滅了這個村落就能得到很好的補給。

於是,他高舉的右手就要往下揮,嘴裡的哨子也準備吹響。

此時,四十名老兵已經排成了四排,中間那門小炮也佈置好了,兩側則是土人,只要李成功將右臂揮下,哨子吹響,一個三段擊是少不了的,然後趁着敵人的混亂,老兵們驅趕土人向前攻擊,叢林裡的額圖琿則從長屋另一端殺出,全滅這股土人完全沒有問題。

“慢!”

“???!”

幾乎同時有聲音發出。

一個聲音自然是孫德茂發出來的,他說的是漢語,另一個聲音卻是場中木雕羣中間吊着的那個黑衣人發出來的,這是李成功身邊的林來福說道:“大人,他說的是西班牙語,意思是‘不’”

那黑衣人此時將面部從長髮裡露了出來,那是一張約莫四十多歲的典型西班牙、葡萄牙人的面孔----至少在濟州島見過這兩個地方人的孫德茂來說便是如此。

鬍子拉碴的,面容憔悴,身體高瘦,顯見得在此地傳教的生活並不如意。

孫德茂突然像瑪莎蘭一樣走了出來。

與瀚海軍常見的服飾不同,這次跟着陸軍上岸後,由於天氣陰冷,孫德茂身上多了幾個物件兒,一個是用烏蘭烏德附近的牛皮做成的披風,一個是一個用虎骨、熊骨、豹骨、狼骨、鹿骨的各一部分雕蝕而成的串飾,串飾的造型是想象中的各種鬼怪模樣,個頭很大,掛在胸前異常醒目。

他手裡還拿着一個六孔陶壎,他一邊向木雕羣走去,一邊吹響了陶壎。

這裡要說一下,陶壎是中國乃至北亞最古老的樂器之一,意境蒼涼寂寥,林中各部族也有,不過多爲石制的、骨制的,間或有硬木製成的。

壎,乃是林中薩滿祭司月亮神必備的樂器之一。

孫德茂將自己的軍帽摘了下來插在腰間,吹着陶壎就走到了木雕羣的中央,就在那黑衣人的一旁繼續吹着。

孫德茂此時吹奏的曲子正是索倫人常見的“夕陽西下,月出東山,蒼茫大地,牧人趕着牲畜返回,倦鳥知歸”的林中山谷、草原的意象,這個曲調意境悠遠蒼涼寂寥,不是在地廣人稀的林中人是無法體會的。

在索倫人的心目中,長生天自然主宰一切,但具體到每一日,白日自然由太陽神主宰,晚上則是月亮神,在孫德茂看來,狂熱的祭祀太陽神的舞蹈、音樂不足以表達林中之廣闊寂寥,最能代表反而是祭司月亮神的“陰之祭”。

當然了,像“陰之祭”後世早就失傳了,還是尼堪聽過之後自己動手記下了曲譜,並起了名字。

此時天色恰好接近黃昏,太陽在西邊緩慢落下,東邊的月亮正在緩緩升起。

而在眼前,偌大的大平地上除了眼前這處長屋,視界裡除了草原、河流、樹林,並沒有其它的人家,當得一個蒼涼寂寥。

隨着“陰之祭”響起,兩邊的人馬都停住了,那個吊着的黑衣人也全神貫注聽着。

李成功對這些完全無感,甚至還有些反感,此時正是大開殺戒的時候,你鬧這麼一出是何用意?

不過此時額圖琿的騎兵似乎並沒有運動到位,而自己手下這些土人士兵也似乎並沒有躍躍欲試“報仇”的模樣,李成功只得暫時按捺住一顆躁動的心。

隨着孫德茂陶壎的演奏逐漸進入高潮,他自己的身體也開始扭動起來,而對面那些正在聆聽壎聲的土人中也走來一人,李成功見了不禁垂涎三尺。

那是一個年輕的女人,也戴着鷹羽冠,穿着一身牛皮裙子,白皙的小腿露了出來,赤着腳,胸前也掛着一串東西,不過李成功仔細一瞧頓時興趣大減。

那是一串估計是用骨頭雕刻而成的頭骨形象,在夕陽的映照下,白色的骨身,黑洞洞的眼睛分外傳神。

更關鍵的是,她手裡拿着一根大骨頭,似乎是用牛腿骨雕刻而成,腿骨粗的那一端也雕刻着一個人頭骨,尾端卻是一個鷹頭。

女子慢慢走向孫德茂,一邊走着一邊扭動着,等孫德茂的壎聲步入高潮時,女子也舞動着牛腿骨尖聲大叫起來。

……

“嗚……”

隨着孫德茂悠長的壎聲結束,只見他與那女子都面向緩緩升起的月亮單膝跪下,雙眼緊閉,雙手都舉向天空,半晌才停歇下來。

“噠噠噠……”

此時,一陣不太和諧的聲音從長屋另一端傳來,額圖琿的騎兵已經成功繞到長屋後面,正快速向土人們的後面奔來,李成功見狀將大手向下猛地一揮!

“慢!”

孫德茂飛快地跑到李成功面前,“李大哥,且慢,他們不是蘇西洛部落的敵人,爲何要下殺手?”

李成功撇撇嘴,“你莫管,此事我自有分寸”

“呼呼……”

這時,隨着額圖琿騎兵的到來,徹底使土人們騷動起來,前面有攔路的,後面有從未見過的“猛獸”襲來,他們作勢便欲奔向兩邊。

千鈞一髮之時,只見那吊着的黑衣人大喊了幾句,說的似乎是土人們的語言,土人們聽了後又停下了腳步,不過依舊在瑟瑟發抖,因爲額圖琿戰馬在木雕羣前面停了下來,戰馬有的打着響鼻,有的被緊急勒停後長嘶一聲,這些聲音都令他們膽戰心驚,大多數人不是主動停了下來,而是嚇得腳軟了下來。

李成功正欲招呼額圖琿繼續向木雕羣進攻——他已經見識到了土人對戰馬的懼怕,現在這個狀況,不用出動老兵,讓蘇西洛的青壯出動就能大獲全勝。

沒想到此時額圖琿卻從戰馬上跳了下來,大大方方越過土人們,直接來到孫德茂面前,他單膝跪了下來,捧着孫德茂的靴子就輕吻起來,這大出李成功的意外。

“終究是蠻夷之輩!”

李成功從牙縫裡輕聲擠出了一句,他現在也無可奈何,光是孫德茂一人也就罷了,不過再加上額圖琿就大不一樣了。

額圖琿出身烏扎部,還是如今尼堪親領的博格拉部的巴圖魯,這樣的人物不是像李成功這樣的老兵能輕易得罪的。

只見額圖琿輕吻完孫德茂的靴子,接着站起來,雙手揮向天空長嘯了一聲,聽到這聲音,土人們似乎心有靈犀,也跟着長嘯起來。

此時孫德茂走到那女子面前,伸出了右手,“額爾德莫”

那女子一雙又深又黑的大眼睛盯着他,半晌才伸出右手,“瑪莎蘭……”

“……”

“呃……”,只見那黑衣人已經被額圖琿放了下來。

此時,蘇西洛的瑪莎蘭、林來福也來到了孫德茂的身邊,但蘇西洛的瑪莎蘭聽到那個名字後面色微微一紅。

“呵呵,是這樣……”

黑衣人講述起來,隨着他的講述,孫德茂大致弄清楚了一些事情。

一是關於土人的名字。原來土人中的男人一生下來,隨着獵獲的獵物不同,可能一生有好幾個名字,蘇西洛的瑪莎蘭由於目前只獵獲過野鹿,故只能叫“瑪莎蘭”,那便是土人語言“鹿”的意思。

對於土人男丁來說,若是“瑪莎蘭”伴隨一生無疑是奇恥大辱,而女人卻不同,她們一生只有一兩個名字,名字獲得方式各有不同,比如眼前這位“瑪莎蘭”,是她的母親生下她時正好有一頭野鹿在身邊。

對於土人男人來說,若是能獲得“普瑪”(山獅)、“安卡”(白頭海雕)的名字,那將是無上光榮,萬一不及,若是能獲得“塔坦卡”(野牛)、“魯普”(狼)的名字也算不錯。

當然了,還有其它很多名字可以選擇,比如勇敢、強壯、智慧、美麗、石頭、樹木,等等,不一而足,對於身在後世俄勒岡州的土人來說,他們實際上都可劃到“支奴幹”這一語族,起名字的時候大致按照前面所說的來進行。

其二,安東尼奧是西班牙墨西哥總督轄區的傳教士,原本來到蘇西洛河流域、維拉米特河流域傳教的一共有五人,五年下來只剩下安東尼奧一人——因爲只有他懂得妥協,先學會土人們的語言,然後同他們交朋友。

五年後,安東尼奧確實做到了這一點,正當他準備大展拳腳展開傳教“大業”時,來自東北的一個強大的部族入侵了俄勒岡一帶。

“他們是黑腳人,北方大雪,他們其中一個部族南下了,侵入了更東邊的支奴幹大草原,那可是支奴幹本部所在,支奴幹部落不支,紛紛向西邊遷徙,於是西邊維拉米特流域的支奴幹人倒黴了,慌亂之下,我也無法傳教……”

“那你爲何吊在此處?”

“呵呵,那就要問這位美麗的瑪莎蘭了”

孫德茂正欲問那女子,安東尼奧卻正色道:“看你們的長相,似乎與墨西哥城、阿卡普爾科的中國人很像,你們是……”

“來自遙遠的西方,漠北之北,瀚海帝國”,孫德茂自豪地說道。

“不行!”,安東尼奧不大明白,不過卻毫不猶豫打斷他,“鄭重告訴各位,整個美洲大陸,按照教皇子午線的規定,都是偉大的卡斯蒂利亞大公、阿拉貢國王、葡萄牙國王、尼德蘭領主菲力四世的領地!”

這一節,孫德茂已經從尼堪那裡聽說過,他含笑不語,繼續問道:“尊敬的教士,你還沒解釋你爲何吊在此處呢?”

安東尼奧欲言又止,最後才恨恨地說道:“那還不是因爲維拉米特流域南部之主,上游最大的部落卡拉普雅的酋長安卡所爲!”

“安卡?”,孫德茂有些不大明白,又想到剛纔安東尼奧說此事還與眼前這位美麗的女子有關,便將目光轉向她。

“她是安卡的妹妹!”,安東尼奧搶先說道。

“不!”,那女子,也就是瑪莎蘭緩緩說道:“安卡確實是我的哥哥,不過事情並不像此人所說的這樣”

“我的哥哥,今年才二十歲”,瑪莎蘭將身體身體轉向了東南方向,“他是卡拉普雅部落有史以來最偉大的雄鷹!”

“那蘇西洛部落?”

“那是維拉米特部落所爲,哦,他們在維拉米特河流中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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