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有錢花不出去
經過一番愉快的交流，最終喬森代表蘭登書屋如願獲得了《套馬人》、《追兇》和《情人》三部作品的出版權。
簽署完協議之後，喬森對林爲民道：“林，還有個好消息忘了告訴你！”
“什麼好消息？”
“《霸王別姬》即將登陸幾個英聯邦國家！”
林爲民和蘭登書屋簽署的協議內是包括了全球比較重要的英語國家的，因爲蘭登書屋在這些國家都有出版和發行渠道。
只是之前接近兩年時間，《霸王別姬》卻只在米國地區發行銷售。
如今擴大發行和銷售範圍，也說明了蘭登書屋對這部小說的看好。
“這確實是個好消息，看來未來我又可以收到一筆不菲的稿費了。”
喬森得意道：“林，不光是稿費。你要明白，以我們蘭登書屋的影響力，在不久的將來，你的名聲將會蜚聲國際，成爲舉世矚目的大作家！”
我信伱個鬼！
這幫老米真是吹起牛逼不打草稿。
怎麼花？
扔水裡聽響唄！
《霸王別姬》在米國這兩年，幾乎沒有消耗到蘭登書屋什麼像樣的宣傳和推廣資源。
而相比於米國來說，全世界的英語國家纔是他們圖書銷售的大頭。
至於每年20萬的限額，林爲民毫不在意。
所以，喬森纔會說，林爲民的《霸王別姬》有成爲常銷書的趨勢。
覃朝陽感到意外，“怎麼才這麼點兒？”
一萬多個林爲民的稿費收入，就頂的上這泱泱大國的外匯儲備，你敢信？
以前打個報告，多的時候也就是兌個二十多萬外匯券。
人家一看這情況也犯嘀咕啊。
“我的意思是跟你這本《霸王別姬》比起來。”覃朝陽解釋道。
“不能這麼比啊，《霸王別姬》出版多長時間了？這次光是加印就六十萬冊。那三本小說還沒被市場驗證過呢，喬森他們打算起步首印十萬冊試試水。
因爲有着語言和文化的便利條件，蘭登書屋在全世界其他的英語國家是有着強勢的出版發行渠道的，這個時候沒有理由不用上。
“這麼看着我幹嘛？”
德性！
一旁的覃朝陽問道：“他們這回來，不是要帶走你好幾部小說嗎？那些稿費呢？”
覃朝陽聽完林爲民的解釋點了點頭，“那你收稿費的時候還在後頭呢！”
自己要是有了這個外匯戶頭，以後就不用每次收到海外稿費都得打報告，又得跑到人民的銀行去存外匯券，不知道方便了多少事。
這年頭個人手中是無法留存外匯的，更別提交易。也就是一些涉及到對外交易的單位和機構纔有權留存外匯，那也是受到監管的。
兩位老同志望着林爲民。
蒙偉宰望着林爲民，以前《霸王別姬》在米國出版是十幾萬米刀的稿費，這回一下子蹦到78萬米刀，搶錢也沒這麼快的啊！
蒙偉宰看着他這副表情，跟吃了答辯一樣。
可要是強制要求林爲民出售這些外匯吧，又有些不太合理，人家海外稿費可不止這一筆，也算是爲國家創匯了。
如今經過兩年的時間，已經初步驗證了《霸王別姬》的市場受歡迎程度，蘭登書屋自然不甘心於只在米國本土銷售這部小說。
想當年《霸王別姬》首印才三萬冊，這已經是非常大的進步了。”
“也不一定，要是市場反響不好，人家興許不再加印了，還收什麼稿費啊！”
“上回香江那邊要發表你那幾部小說，也有四十萬稿費吧？”蒙偉宰又來了一句。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部小說能夠做到連續兩年超過10萬冊這個暢銷書最低標準，就足以證明這部小說的潛力。
要知道外匯券是與人民幣直接掛鉤的，萬一弄不好就是大事。
這小子，真是欠揍啊！
“行了，稿費的事我們幾個知道就行了，以後別出去瞎說。”蒙偉宰叮囑道。
“那幾本小說還沒翻譯好呢，再收到稿費最快也得是下半年了，三部稿費全到賬的話，明年年中都算是快的。”
“領導，您這話不準確。”林爲民的笑容有幾分嘚瑟，“應該說國內文壇也沒有比我更有錢的了！”
他們在最開始運營《霸王別姬》這部小說的時候，步伐邁的很小，準確的說是抱着有棗沒棗打三杆子的想法。
林爲民上前扶住他，“你別這一下子過去了。”
“我們國文社，沒有比你更有錢的了！”蒙偉宰總結道。
《霸王別姬》到現在出版兩年了才賣了幾十萬冊，你就敢誇口讓我蜚聲國際，你這讓後世那些暢銷上千萬冊的作家們情何以堪？
介位同志，我給你個機會好好組織一下語言！
再加上稿費標準的再次提升，僅這一次的加印，就給林爲民帶來了近78萬米刀的收入。
“那什麼，我在人民的銀行那邊保險箱裡還有三十多萬外匯券，您看還能換成外匯存到我這個戶頭上不？”
林爲民這次收到的第一筆稿費就高達78萬米刀，據說後續還有，這麼算下來，很有可能是上百萬刀的數字。
“78萬米刀，這回不是商量着把稿費標準提上來了嗎？高了一大半呢，這一下子稿費不就多起來了嗎？”
《霸王別姬》即將面向大部分英語國家鋪開銷售，算上米國本土的加印數量，這次的加印數量達到了驚人的60萬冊。
“哎呀！你說這錢應該怎麼花呢？”林爲民有點犯愁。
老懞聽着林爲民談到他的稿費收入時，差點沒叨上氣兒來。
畢竟這兩年時間，在幾乎不投入什麼資源的情況下，《霸王別姬》已經爲公司創造了數十萬米刀的淨利潤。
二是等着收稿費。
可沒辦法啊，賣給銀行自己更虧，權衡之下，稿費兌換成外匯券也是無奈之舉。
覃朝陽八卦道：“那能有多少錢啊？”
放到後世去類比，林爲民光這一筆稿費就至少得是個兩三億米刀。
之前林爲民收到國外的稿費都是打了報告，走特殊渠道兌換成外匯券，這回也不例外。
林爲民頓時大喜，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之喜。
林爲民沒說話，看向了覃朝陽。
外匯券的發行銀行是中國銀行，同時也是外匯管理銀行。
現在銀行願意給自己開戶頭，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商量來商量去，銀行給林爲民想了個辦法。
以後在國內，你每年最多能兌換20萬外匯券。要是去了海外，這戶頭裡的錢你一年也是20萬米刀的額度。
不過，喬森的話也不是無的放矢。
周行長一臉的無語，您這是跑我們這薅羊毛來了？
“這個，不太可能。”
就是辛苦了老顏同志，爲了他這筆外匯，又跟上面打了個報告。
這個時候蒙偉宰幽幽道：“這麼說，這回你小子從蘭登書屋那裡收到的稿費超過一百萬米刀了？”
協議簽署完成後，林爲民要做的只有兩件事。
而這還沒算林爲民以前收到的，和未來可能收到的那些稿費，要是全部算上的話，那得是多麼恐怖的數字啊！
天文數字的稿費給外人帶來的衝擊是巨大的，但對於林爲民來說，還是該幹嘛幹嘛，他的生活並沒有因爲這些稿費的出現產生什麼特殊的變化。
“估計加在一起二三十萬吧。”
這麼幹不僅是不近人情，而且林老師作爲作家的影響力也很大，一個不滿意再鬧起來，更麻煩。
這外匯券你也別換了，我給你開個外匯戶頭，錢給你存着。
和最開始出版《霸王別姬》時的小心翼翼相比，蘭登書屋這次的手筆要大的多了。
在米國的圖書市場上，每年都會有很多的暢銷書，但只有那些常年佔據在暢銷書排行榜的書纔會被稱爲“常銷書”。
他現在存在人民的銀行那邊還有三十多萬外匯券，正不知道該怎麼用的，要是都兌換成外匯券，其實他也頭疼。
一百萬米刀，就是一萬四千七百分之一的國家外匯儲備。
這年頭海外匯到國內的外匯是必須強制出售給中國銀行的，按照官方匯率，個人虧的要死。
林爲民道：“加在一起肯定有了，但您不能這麼算啊，我這稿費也是分批收的，全到手至少也得一年多吧。”
坐在林爲民面前的是中國銀行燕京分行的行長，涉及到一個國家萬分之一外匯儲備的額度，足以驚動到他這個級別了。
“你……你說……多少錢？”
首先蘭登書屋作爲一家跨國出版集團，確實是有這個能力的。
他們相信只要運營得當，《霸王別姬》這部小說一定會爲公司帶來不菲的利潤。
過去這一年，他敞開了花，古董字畫隨便買，也就花了將將十萬塊外匯券，20萬外匯券足夠他在國內揮霍的了。
“多少錢？”老懞不關心自己的身體，只關心林爲民的稿費，他從來沒這麼關心過爲民同志。
林爲民簽署協議僅僅一天時間後，關於他收穫百萬米刀稿費的消息就已經在國文社內部傳的沸沸揚揚。
要是一下子都給他兌換了，萬一這些外匯券短時間內流通到市面上，將會對國內的外匯券市場造成一定的衝擊，嚴重的話甚至會直接影響到外匯券的流通和使用。
“這麼點兒？”林爲民看向老覃同志。
這一類圖書幾乎是每一個出版社的命脈所在，有了這樣一本書，出版社就相當於是有了一個穩定的現金流，對於公司的發展起到了極大的穩定作用。
老覃同志，你很沒有自覺性啊，爲啥看你你心裡沒數嗎？
可惜啊，老懞同志還是低估了國文社內部八卦消息流通的速度。
所有同事聽聞這個消息後，被震撼到久久無法言語。
一是等着蘭登書屋那邊翻譯好書稿，確認內容，包括書封、裝幀設計等內容。
覃朝陽心道，這個“才”字用的好，很有靈性。
“嗨，那都是港元，不值什麼錢，才幾萬米刀。再說了，我到現在才收到兩筆《星島晚報》的，剩下的還沒動靜呢。”
1983年，國家的外匯儲備達到147億米刀。
覃朝陽心裡一驚，好像還真是啊！
得到這個答案，林爲民心中有些失望。
看來那些外匯券還得放在保險箱裡長一段時間毛。
他感嘆着道：“哎呀，不瞞您說。我有錢花不出去實在是讓人發愁啊！”
周行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