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考察
在米國的雜誌上發表作品，聽着像一件挺沒邊兒的事，但因爲有了馬克夢這個中間商，一切似乎變得可行起來。
管他有棗沒棗，先打它三杆子。
這就是林爲民的想法。
小說的名字叫《利刃出鞘》，就是後世那部由丹尼爾·克雷格主演的推理類型電影。
電影本身是非常正統的本格推理，劇情非常完整，細節處理精妙，用來改編成小說幾乎可以拿來就用。
130分鐘的電影被林爲民濃縮在兩萬字的小說裡，情節緊湊，信息量很大。
如果這篇小說真的能發表，按照馬克夢所說《埃勒裡·奎因推理雜誌》的稿費標準，一兩千塊美元肯定是少不了的。
跟馬克夢約定好，稿子先放在他這裡潤色，下週林爲民過來確認他潤色的質量，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以馬克夢的名義郵回米國投稿。
回到文研所，林爲民發現所裡多了幾口人，是賈達善帶着妻兒從老家回來了。
放假的時候，所裡組織去北戴河玩，賈達善要回家探親，順便把妻兒接到燕京來玩一玩。
“難道您不覺得像《安娜卡列尼娜》、《戰爭與和平》這種嚴肅文學鉅著，在我們國家動輒就行銷數百萬冊是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嗎？
“跟我睡在一起，一般人受不了。”
覃朝陽起身倒了杯茶，榮世輝坐着幫忙搭了幾句話便起身告辭，等他走後，辦公室內陷入了短暫的平靜。
在我看來，這就是物極必反的徵兆而已。食物的過度缺乏，會導致老百姓別管見到什麼食物都會瘋搶。
“那麼大的事，你還指望幾天就能定下來啊？我找老覃了，這事得跟社裡商量才行。”
過了一會兒，賈達善妻子便端着茶水過來，林爲民看得目瞪口呆。
跟榮世輝閒聊幾句之後，他低聲問道：“榮編，事情有眉目了嗎？”
賈達善把妻兒安排在了他隔壁的宿舍，晚上並不在一個房間住。
林爲民正色，“覃主任，自從嗡嗡嗡結束以來國內的主流文學迎來了前所未有的大發展，您覺得這在將來會是常態嗎？”
林爲民點頭道：“沒錯，我也是這麼覺得。不僅如此，在文學創作的方向上，未來恐怕也要有所改變才行。”
林爲民聽聞微微有些失望，這時榮世輝又說道：“老覃讓你來了到他辦公室去坐一坐。”
林爲民見他的表情，心裡有了底，“都說說，是不是有信兒了？”
等到賈達善點頭之後才說了一句“謝謝叔叔”，接過東西。
林爲民跟賈達善妻兒打了個招呼，還特意跑到D校外的小賣部給賈達善的兒子買了些零食，他兒子不敢接，而是先看向父親賈達善。
有一天，林爲民到賈達善那屋跟他閒聊，剛聊了沒幾句，賈達善就開始敲宿舍的牆。
不過規矩大歸規矩大，賈達善對妻兒是不差的，把妻兒從老家接到燕京就是爲了要帶他們好好玩一玩。
所以回來之後，只要有空就會帶妻兒外出遊玩。
“你說哪件事？”榮世輝嘴角帶笑。
他的反問讓覃朝陽沒有想到，覃朝陽略一思索，“應該不會，以後肯定要慢慢走些下坡路的。”
賈達善家的家教很嚴，規矩也很大，這一點在之後幾天的時間裡，林爲民越來越深有體會。
林爲民當着明人不說暗話，誠懇道：“覃主任，其實不瞞您說，專輯這個點子本身就是因爲我想進入咱們《當代》編輯部纔想出來的。”
榮世輝看了一眼周圍，輕聲道：“專輯的事編輯部幾位領|導原則上同意，不過現在你們的稿件還不全，等放假回來之後伱催催同學們，讓他們抓緊時間寫完，我們爭取把專輯排到年末，也算是給讀者朋友們的一份新年禮物。”
一回生，二回熟。
“覃主任好！”
“跟你一個宿舍的幾個人也沒反應啊？”林爲民不解。
林爲民心頭一喜，這莫非是要考察我？
他讓榮世輝去覃朝陽辦公室，敲響了門，兩人進屋，覃朝陽正埋頭看稿子。
隨即他又壓低了聲音問道：“那……我的事呢？”
這個道理放在文學上也是一樣。
這些事儘管對於林爲民的價值觀造成了一定的衝擊，但卻也無法掩飾內心的羨慕。
他的坦誠讓覃朝陽頗感意外，覃朝陽語氣輕鬆的接着問道：“你上次帶過來的幾篇稿子我都看過，故事性都很不錯，但有一個問題，就是通俗性，包括你自己寫的《潛伏》和《懸崖》，這好像不太符合當下文壇的主流創作方向吧？”
林爲民問起時，他說是因爲他腦子裡總是是不是蹦出一些靈感和碎片，這個時候他就會急忙起牀從被子下抽出紙筆，把靈感記錄下來。
林爲民高興道：“太好了。”
這次不用介紹，他熟稔的跟編輯部的編輯們打招呼，巧的是上次來時見過的那個中年胖子今天也在。
在賈達善帶着妻兒滿燕京遊玩的時候，林爲民再次來到了《當代》編輯部。
“什麼意思？”
“坐坐，別客氣。”
“畢竟是在所裡，肯定得剋制點。”
除此之外，吃飯時也有規矩。在文講所都是吃食堂，賈達善平時都是自己動手，可妻子來了之後，這一切都變成了妻子的事。
林爲民之前是跟他見過面的，他一見林爲民便笑了起來，“爲民來了？”
“爲民啊，你那個專輯的點子出的非常好，是怎麼想到的？”覃朝陽主動開口道。
前幾年流行的傷痕文學，這一兩年流行的改革文學，其實都是按照這個趨勢在發展。我並不是說這些東西不好，只是它們現在更像是乘着時代的風口飛上天的豬而已。”
林爲民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這大哥要是活在四十年後，估計得被小仙女們給亂拳打死吧？
覃朝陽望着他，嘴裡唸叨着“飛上天的豬”，儘管心中不願意承認，但林爲民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那依你看來，我們應該怎樣做呢？”他問道。
陽的第七天，還在低燒。前幾天發燒厲害的時候，身上疼吃點止疼藥好歹還能睡得着覺。現在嗓子疼的要死，根本睡不着，昨晚就睡了三個小時，白天想補覺根本睡不着，就是疼，簡直是酷刑。坐着碼字身上不停的冒虛汗，真的快挺不住了。
這破病趕快好吧！
以前被封的時候沒少埋怨，現在我只想說：請原諒我以前的不知好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