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玉笑而不答，“醫生什麼時候來？”
“在開會呢，開完會就開始巡房了，找她有事嗎？”
“嗯。”方小玉的手背插着硬硬的留置針，她整個手涼涼的，看着透明的液體流入管子裡，再由管子流入身體裡，她深深地嘆了口氣，這樣的日子何時纔是個頭啊？
護士走後，華子走了進來，他的手裡拎了些新鮮的食材。
笑笑不在，他必須幫笑笑照顧好她。
“華子教練，笑笑爲什麼這麼久都不來看我？”方小玉皺眉問他，“她一直在盛總那裡嗎？那天給我送藥笑笑真的沒來？是盛總一個人來的？她爲什麼不來？盛總是不是把她關起來了？！”
華子眸光暗下，他幾乎每天都要聽到這些問題，越是瞞着她，她就越是着急吧？
“笑笑可能流產了。”
“！”方小玉愕然瞪大了眸子，“……”
“她需要養身體，留在盛譽身邊是最好的選擇，因爲他有顧醫生。”華子想到那天猶如兇殺現場的場景，他就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華子向來很佩服顧之的醫術，蘇阿姨自殺的時候，他看到顧醫生心裡就踏實多了。
“怎麼會流產呢？”方小玉不敢相信，“她除了低血糖之外身體還可以的！”
“可能是她不想要這個孩子吧。”華子那天看到了還沒有吃完的流產藥。
方小玉胸口一滯！.
她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華子，“你早就知道了？她……去做手術了？可是……可是盛總說在整個江城都沒有人敢給她做手術的！盛總是要這個孩子的！他不會允許她做手術。”
“……”華子不想開啓這麼沉重的話題，他眸子暗了暗，轉身走進了廚房。
藥流！
這兩個字閃入方小玉腦海，她心臟豁然一緊，天啊，難道笑笑選擇藥流了嗎？
多麼折磨身體的一件事，笑笑她還好嗎？
她不禁有些擔心她。
“我……華子教練！我想給她打電話！你知道盛總的手機號嗎？”她知道笑笑手機打不通。
華子淡定地說，“知道，但他把我拉黑了，我把號碼告訴你，用你自己手機打。”
“好。”方小玉拿出手機按下了華子說的號碼，並緊張地撥打了出去。
盛氏集團。
22樓，簡約華美的總裁辦公室。
蘇笑笑捧着咖啡杯倚在他辦公桌旁，盛譽正翻閱着一份文件，筆記本電腦是打開的。
振動的手機在他左手旁響起，鈴聲清脆。
蘇笑笑無意識地瞟了一眼來顯，沒有備註的號碼，可這個號碼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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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譽拿過手機。
“是小玉打來的。”蘇笑笑說着，朝他伸出了手。
盛譽看了看她，把手機遞到她掌心，蘇笑笑滑過接聽鍵，“小玉。”
“笑笑？”聽到她的聲音，方小玉特別激動，“你還好吧？”但又很詫異，爲什麼是她接的？
“嗯，挺好的。你呢？吃了顧醫生的藥有效果沒？”
她知道她吃藥了？方小玉有太多疑惑！
爲什麼笑笑不給自己送藥？她真的很虛弱嗎？可是這聲音這語氣，也沒有聽出有多虛弱啊。
“笑笑，你出不來是嗎？”手機那端，方小玉揪着一顆心，“他是不是把你關起來了？要把你一輩子圈在他的身邊啊？是不是寵着你愛着你就是不讓你離開呀？你的孩子呢？孩子真的沒了嗎？笑笑！到底怎麼回事啊？你給我解釋清楚！別讓我廢寢忘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