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倒在面前的歐逸,後腦勺和胸前都淌着血,他的眼睛無力地閉上,臉色慘白慘白……
蘇笑笑喉嚨一緊,她完全嚇傻掉,他會死嗎?
很快,救護車也來了,她緊張地看着醫生把歐逸擡上了擔架。
警察帶着那五個男人上了警車。
“爲什麼不抓他們?!”有人抗議,“那誰啊?!開槍打死人也不用管嗎?!”
警察們不敢吭聲,只管帶着男人們上了警車。
然後警車揚長而去。
圍觀的羣衆已經認出了盛譽,這個江城神話般存在的男人誰敢動?
盛譽看向安信和蘇笑笑的目光森冷懾人,因爲安信的手還情不自禁地環在笑笑的背上!
剛纔安信爲了她,可以毫不顧自己生死地挨那一匕首。
這種發自本能的愛讓盛譽很受傷,他深邃的眸光裡有些挫敗感。
蘇笑笑思緒抽回,她輕輕拂了安信的手,朝盛譽走去。
安信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心情有些複雜。
見到她朝自己走近,盛譽薄脣緊抿,並沒有很高興,而是彰顯着他的不悅。
站定在盛譽面前,“……”蘇笑笑組織着言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她知道他心情不好,說什麼都會讓他不高興吧?
於是索性抿了抿脣,打算什麼都不說。
盛譽收好左輪,緊繃的臉色宛如不可一世的帝王。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他們倆,都在屏息觀察着會發生什麼。
很快,盛譽朝面前的女孩子伸出了手。
視線與他對視,蘇笑笑愣了兩秒,然後將自己的手交到了他的掌心裡。
掌心的溫度傳遞的,她手指微涼。
盛譽牽着她走出了人羣……
安信斂下眸中痛楚,他愣愣地站在那裡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
華子朝安信走來,兩人並肩站在一起目送着他們遠去。
坐入盛譽的蘭博基尼副駕駛,蘇笑笑的思緒還停留在那一槍上,還是有些耳鳴。
歐逸他怎麼樣了?
腦袋和胸口都受了傷,而且流了這麼多血,他會死嗎?
雖然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但也畢竟是一個人啊。
“……”這種鏡頭就跟電影似的,她的心一點點揪緊,如果不是因爲她,盛譽也不會開槍吧?
不知怎的,她又有些自責,又惹上大事了。
蘭博基尼緩緩行駛在回盛氏集團的路上。
蘇笑笑心急地轉眸看他,看到他陰沉的表情,她又不敢開口要求回家。
一路上,盛譽不開口,蘇笑笑也不敢說些什麼。
她在想,如果歐逸死了,法律會追究盛譽的責任嗎?
殺人是要償命的。
故意殺人就是死刑啊。
她咬了咬脣,有點擔心他。
晚上十一點。
夜空漆黑,沒有星星,風很涼。
蘭博基尼停在盛氏集團樓下停車場。
盛譽解下安全帶開門下了車。
他繞過車身卻沒有替她拉開車門,而是一聲不吭地站在門外等她,他的臉色不是很好,氣息有點冷。
透過車窗,蘇笑笑看見他那抹倨傲嚴肅的身影,她皺了皺眉硬着頭皮打開了車門。
盛譽並不看她,他擡步朝大廳走去。
蘇笑笑垂了垂眸,後退一步靠在車身,目光黯淡地凝着他遠去的背影。
消失了一個禮拜,一回來還冷着臉!
才走出幾步,盛譽腳步停下,他雙手插在褲兜,沒有感覺到她跟來,皺了眉。
等了幾秒,她依然沒有跟來。
眸色微緊,盛譽轉身,他看到蘇笑笑有些抱怨地倚在車身,四目相對,一秒,兩秒,三秒……他眼中的冰冷漸漸化爲一抹柔和。
又過了幾秒,盛譽擡步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