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笑笑回眸微微一笑，“嗯。”她在葉芙的注視中，喝了口牛奶。
而後，她一口接一口地喝完了，她的眸裡蘊了些笑意。
“媽媽，這都是些什麼花？”她回眸，企圖開始話題。
“不知道。”葉芙卻並不看她，聲音涼涼的。
她不知道？
這讓蘇笑笑有點意外，她彷彿感受到了婆婆身上散發的那種疏冷。
她知道婆婆一定不想和自己過多交流些什麼。
不一會兒，葉芙放下水壺轉身朝客廳走去。
院子裡，蘇笑笑捧着空空的牛奶杯，有些愣怔地望着那抹背影。
彷彿剛纔婆婆主動遞給自己一杯牛奶成了一種美好的幻覺。
晚餐過後。
盛譽陪着老太爺在書房裡下棋。
葉芙拉着蘇笑笑在客廳裡看電視，柳媽在一旁打掃着衛生，一遍又一遍地拖着那已經非常乾淨的地面。
葉芙也沒想找岔，不知怎的，她心情就是很好。
電視裡連續劇明明是悲劇，一場生離死別的戲，男女主角都哭得死去活來。
葉芙卻脣角勾着淡淡笑意，盯着那電視屏幕，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雖然坐在她的身邊看電視，蘇笑笑卻更多關注着她的情緒，婆婆怎麼了？
這種情況算不算是心理有問題？
一個人無緣無故也能樂呵？
這個夜晚，在婆媳倆看電視的這段時間裡，相對而言是平靜的。
蘇笑笑準備起身上樓的時候，葉芙開了口，清清淡淡地說，“笑笑，你們房間的洗手間抽水馬桶壞了，晚上上廁所的話就到走廊盡頭的洗手間去，維修人員明天才能來。”
壞了？
昨天用的時候還好好的。
“知道了，謝謝媽提醒。”蘇笑笑平靜地看着她，“我先上去了，晚安。”
葉芙脣角上揚，“晚安。”那抹笑意並沒有抵達眼底。
這樣的笑容看得蘇笑笑心裡發麻，她一聲不響地朝着樓上走去，心裡卻越來越忐忑。
樓梯上，她沒有回頭，一種不安的感覺在心裡蔓延着。
臥室裡。
蘇笑笑衝完了涼，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椅裡翻看着一本《枕邊故事》。
約十分鐘後。
開門聲傳來，她回眸看到盛譽走了進來。
“還不睡？”
“等你呢。”
盛譽穿着睡袍，他心情不錯地說，“好久沒有跟爺爺對弈了，真是又累又帶勁。”
“你水平如何？”蘇笑笑盤腿坐在沙發椅裡，擡眸眼睛亮亮地瞅着他。
盛譽站在沙發椅後，他俯身將雙手搭在她的肩膀，溫熱的氣息撲灑在她的耳畔，“說實話，和爺爺不相上下，這樣才下得帶勁，這才叫對弈。”他拿過她手裡的書合上，繞過沙發椅，橫腰抱起她。
“喂！放開我啦！”蘇笑笑驚得去捶他肩膀，“拜託！！”
盛譽將她輕輕扔到寬大柔軟的牀上，他解開了浴袍，關了燈……
再這樣下去，蘇笑笑真覺得自己要死了。
是誰說他不舉的？！
站出來保證不打死她！！
這男人簡直就是體力旺盛好不好！！
她想逃，但她知道，這輩子算是逃不掉了……
一翻折騰後，她累得靠在他的懷裡睡着了。
夜，一點點深下去……
等蘇笑笑一覺醒來，房間裡只剩下小夜燈散發着氤氳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