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難寵 王爺,請自重
馬良有些迷茫了。
前幾天,王爺可是下令絕不給猛男風流館辦證的。
怎麼現在又主動提出來了?
而且還讓他不要管王妃的?
風流館的證很快就辦妥了。
肖婼致看着那蓋上紅章的許可證,得意地朝赫連昊羽挑了下眉毛。
這時候,馬良再一次走到了她面前,拱手道:“王妃,現在您要辦的證是?”
“哦,不用了,我那個證不重要,等我想要的時候,再來找馬大人辦,有勞了。”
說完,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得意地走到已經黑了大半個臉的赫連昊羽面前,嘴角微微上揚。
“王爺,您先忙吧,我不打擾了。”
得意地仰頭笑了一聲,她在赫連昊羽熊熊燃燒的眼神中傲然離去。
“該死的。”
肖婼致離開之後,赫連昊羽終於把那股堵在胸口的火氣給撒了出來。
一腳踢翻了身邊的椅子,他也離開了。
只留下那些商業部的官員各個摸着後腦勺一頭霧水:“王爺他怎麼了?”
赫連昊羽氣了,肖婼致高興了。
證書拿到了,黃曆也翻了。
三天後,猛男風流館在大家的期待中開張了。
讓肖婼致興奮的是,開張的第一天,場面便非常得火爆。
由於第一天開張,肖婼致推出了這樣一個優惠政策:
開張第一天,所有進來消費的,都半價優惠。
這樣的政策一推出,吸引了更多的客人。
沒幾下子,風流館內便擠滿了人。
很多都是衝着那幾名經過她精心挑選跟培訓的美男來的。
再加上她特地給他們搭配好的服裝,將他們的總體氣質完全提升到了一個更高的檔次。
同時,她還根據長相跟性格,分別對他們進行了塑造。
比如說山雞,藝名一夜風流。
他是屬於妖孽型男倌。
她就把他往這一方面來塑造。
而三郎呢?他的藝名是一夜多流。
他是屬於陽光型美男。
於是,她就把他努力往陽光型這邊去打造。
還有就是無缺。一夜狂流。
有點憂鬱氣質的小男生。
這樣的男人是最萌女人的。
她對他還進行了最特別的培訓。
絕對是穩坐憂鬱界第一把交椅的寶座。
還有其他7個人,也都一對一進行了改造。
因此,猛男風流館絕對是女人們夢寐以求的天堂。
什麼種類的男人都有。
只要你要,我就有。
肖婼致翹着二郎腿,喝着茶看着來往不斷進來的女客,笑得合不攏嘴。
正笑得開心,便聽到她身後中央的T型臺上傳來陣陣尖叫聲——
“風流,風流,我最愛風流了……”
“最愛無缺,最愛無缺……”
“三郎,三郎,我要三郎……”
“吹雪,吹雪是我的……”
總之叫藝名的叫藝名,叫原名的叫原名。
場面有些難以控制了。
肖婼致似乎猜測到了這一點。
她精心打造的男人,絕不是簡單的人物。
風流館的設計也是她一手操辦的。
中間設計的T型臺是以便於日後需要而造的。
她擡眼看着T型臺兩側的人羣,勾起脣角。
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T型臺上,潤了潤嗓子,對他們開口道:“各位,今天是我們第一天開張,很高興能有那麼多客人來支持我們猛男風流館,現在,讓我們無缺爲大家獻唱一曲如何?”
“好,好……無缺,無缺……”
臺下的人都在起鬨,讓無缺顯得有些拘謹。
他是家道中落的富二代,因此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也是這些鴨當中文化素質最高的。
再加上他憂鬱的氣質,更加迷倒了一大片的女子。
“無缺,別怕,把我昨天交給你的那首曲子彈唱出來就好了。”
她伸手拉過無缺,在他耳邊輕聲鼓勵道。
“好吧。”
點點頭,他長袖一揮,在臺中央盤腿坐下。
三千青絲垂落到腰際,在他側過頭的瞬間隨風飛揚,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纖細的手指在琴絃上輕輕撥動了幾下。
臺下,所有人都在等着無缺的第一首曲子。
人羣中間在這時候還多了兩個人。
赫連雲霄跟赫連昊羽。
赫連雲霄早已經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了。
雖然這裡是男青樓,可也補拒絕男客進入。
當他們來的時候,這裡的男客也有不少。
赫連昊羽則是被赫連雲霄給硬拖過來的。
黑着臉站在人羣中間,赫連昊羽的臉色在看到肖婼致那笑得燦爛的臉蛋時就沒有好過。
沉默着沒有開口,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就被雲霄給拉過來了。
“喂,羽,小婼有點本事啊,把這幾個男倌打扮地挺吸引人的。尤其是這個無缺……”
“怎麼?你想去點他嗎?”
赫連昊羽沉着臉,沒好氣地開口道。
“說什麼呢,我對男人又沒興趣。”
視線轉到臺上,這時候,無缺已經緩緩地彈出了前奏。
充滿魅惑的嗓音伴着他憂鬱的眼神,在臺中央傳了出來——
“這首曲子是我們老闆爲我做的,叫做《梅花三弄》”
落下這話,他對肖婼致揚起嘴角。
跟着,便輕啓薄脣,唱了起來——
紅塵自有癡情者,莫笑癡情太癡狂。
若非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
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看人間多少故事,最銷魂梅花三弄。
這一段是唱的部分。
不可否認的是,無缺的唱功跟音樂造詣確實不錯。
肖婼致只是在前一天將這首曲子稍稍做了下古典音樂的改變,然後交給他,他馬上就學會了。
而且他的嗓音真的很適合唱歌。
比原唱還動人。
在唱完這前八句的時候,就已經把在場的客人帶入了意境中去了。
他們的眼裡泛着淚光,再接觸到無缺那憂鬱的眼神,好幾個比較感性的客人都忍不住掉下淚來。
琴聲低沉又有些悠遠,無缺的聲音再度響起——
梅花一弄斷人腸,梅花二弄費思量。
梅花三弄風波起,雲煙深處水茫茫。
這是一段口唸的部分。
需要用比較悠遠神秘的嗓音,這一點無缺也把握得非常得好。
總之,這開局表演相當給力。
一曲畢,掌聲響起,振聾發聵。
人羣中,唯有赫連昊羽什麼動作都沒有。
只是看着臺上肖婼致那燦爛的笑容發起呆來。
“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當他聽到這句話從無缺的口中唱出來的時候,他想到了映雪。
那個一生只爲他活着的女子。
直教人生死相許?
他看向肖婼致,這真的是出自她的手筆嗎?
爲什麼她能寫出這樣的詞,心腸卻能壞到那樣的程度?
掌聲一直響個不停,直到肖婼致示意他們停下,那掌聲才慢慢褪去。
“各位,今天只是無缺的第一次獻唱,以後如果大家還想聽無缺或者其他人演唱的話,都可以來我們這裡哦。猛男永遠歡迎你們。”
說着,她還拼命給自己鼓起掌來。
臺下,赫連雲霄笑着側過頭看向沉默着的赫連昊羽,開口道:“你不覺得其實小婼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壞嗎?”
“你想說什麼?”
赫連昊羽的眸光微斂,沉聲問道。
但見赫連雲霄只是搖頭笑了笑,開口道:“能寫出這樣一首詞來的人,你覺得她會壞到哪裡去?”
“而且……”
赫連雲霄頓了頓,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紅塵自有癡情者,莫笑癡情太癡狂,你不覺得這句話很像小婼對你嗎?羽,或許她是因爲愛你太癡狂,纔會幾次三番爲你自殺。”
他的話,讓赫連昊羽的臉色再一次有了一絲變化。
“你不覺得你很多事嗎?”
冷冷地瞥了一眼赫連雲霄,他轉身,走了出去。
臺上的肖婼致自然是沒有聽到他們兄弟倆這一番對話。
要是她知道赫連雲霄是這樣理解她這首詞的話,她估計連死的心都有。
她之所以讓無缺讓這麼悲傷的歌,就是爲了要襯托他憂鬱的氣質。
讓他這種氣質深入人心的。
顯然,第一天無缺的亮相是成功的。
同時,他們第一天的收入也不少。
基本上能把所有的成本費給收回來了。
那一晚,肖婼致過得很開心。
雖然累是累了點,只不過,累的時候,當她夢到自己把赫連昊羽給休了,她就會高興地合不攏嘴。
做夢都會笑出聲來。
猛男風流館開張地風風火火。
生意越來越好。
不僅僅是因爲那些美得讓人流口水的美男子,還有就是專門出自肖婼致手中的歌曲。
只要由風流館傳出,幾天後便街知巷聞。
幾乎所有人都會哼幾句。
男男女女。
現在的風流館,不像是青樓,更像是娛樂場所了。
王府正殿書房內,傳來肖婼致那誇張的大笑聲——
“哈哈,好多錢啊,好多錢啊,短短這麼點時間,就讓我賺了這麼多錢了。”
她抓着手裡大把大把的銀票,眼睛都綠了。
“郡主,郡主,您現在賺了這麼多錢,準備做什麼呀?”
九兒也是一臉興奮。
“休赫連昊羽。”
“啊?”
九兒的嘴巴因爲肖婼致這樣的回答而成了O型。
郡主賺那麼多錢是爲了休掉王爺?
“你這是什麼表情,我等這天等了好久了。終於給我等到了,哈哈,好日子終於到了。”
肖婼致越想就越興奮,越興奮就越是笑得合不攏嘴。
甚至根本就淡定不下來。
“小九,給我研磨,我要寫休書。”
“什麼?”
九兒的雙眼再一次瞪大了,“郡主,會不會太快了點啊。”
“不快,已經很慢了。”
說話間,她已經拿起筆,在紙上寫着什麼了。
“別愣着,快點研磨。”
“是,郡主。”
九兒沒有再多話了。
這郡主是失憶了什麼都不知道了。
別說是她休王爺了,哪怕是王爺休她,也要經過皇上下聖旨才能正式生效。
郡主想的也太簡單了。
半個時辰之後,肖婼致手裡的休書總算是寫完了。
與其說是休書,不如說是控訴狀,裡面全是赫連昊羽的所有讓她不滿的罪行。
“郡主,您要去哪兒啊。”
見肖婼致一臉興奮地拿着那份休書,揣進懷中便開門出去。
九兒忍不住問道。
“去找赫連昊羽簽字。”
落下這話,她提起腳,快步朝雲霄樓跑去。
她知道赫連昊羽跟她分居,一直就住在雲霄樓。
這時候的她,渾身的細胞都很亢奮。
以至於她到了赫連昊羽門口的時候,也忘記了停下來敲門。
而是直接闖了進去——
“赫連昊羽,你出……”
“來”字還可沒有說出來,她就被眼前那副香豔的畫面給愣住了。
肖婼致看着牀上那一對因爲她的突然闖入而停止動作,傻眼地看着她的兩個人驚呼道。
終於,赫連昊羽率先回過了神。
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就這樣闖進來了。
看到這樣一幕不跑出去就算了,她還能如此淡定地欣賞。
正要發飆,卻見肖婼致像個沒事人似的走到他們面前,開口道:“王爺,你先把手頭上的事放放,等會兒再繼續。來,先把這個給簽了。”
說着,從懷中取出那幾張她用了半個多時辰寫完的休書,遞到了赫連昊羽面前。
見赫連昊羽依舊黑着臉瞪着她沒有動,她迷茫了。
眼神也有些無辜。
“王爺,您一直襬着這樣的姿勢不動,不累嗎?”
她非常好心地提醒道,“要不你換個姿勢?”
“肖婼致……”
一句話,嚇得肖婼致猛地捂住了耳朵。
而他身下的女子也在這時候猛然回神,瞬間尖叫出聲。
拉過身邊的被子擋在自己胸前,她驚恐地看着肖婼致那一臉淡定的表情。
赫連昊羽這時候已經隨手拿過一件衣服披在了自己身上。
一把奪過肖婼致手裡的那幾張紙。
休書?
看了一張又一張,裡面的控訴讓他的臉黑白交替了好幾次。
終於,他將所有的內容都看完了。
正要發飆,卻被肖婼致下面的話給打斷了。
只見她伸手,指了指他手上的休書開口道:“快點,在這裡籤個字,簽完字你就可以繼續去牀上完成你未完成的事,”
“祝你早生貴子。”
“就是不知道你那質量,生出來孩子的質量咋滴?要是腦殘,就是你這老子害的。”
“他一定會痛恨你。作孽啊。都怪你行爲不檢點,這個上上,那個上上,到時候都不知道孩子的娘是哪個?”
“哦,不對,孩子是從他娘肚子裡爬出來了,應該知道誰是娘,好在,你這個爹他不會認錯。恭喜啊。”
越說越興奮,她的雙眼一直看着自己寫的休書,也沒有注意到赫連昊羽已經氣到想要摘她腦袋的臉色。
等她說完這一番話的時候,還是見赫連昊羽抓着那一堆休書沒有動作。
迷惑地擡起頭,才注意到赫連昊羽那咬牙切齒的表情。
不過,這些表情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嚇人的。
“王爺,愣着幹什麼,快籤啊。”
她伸手推了推赫連昊羽,指了指牀上的女人,開口道:“你小妾還在牀上等着你呢,你再不繼續,人家都要涼掉了。”
“肖婼致……你再不給本王滾出去,本王現在就拆了你的骨頭。”
他一把拽住肖婼致的肩膀,將她拉到門口,打開門,甩了出去。
門,被他給甩上了。
“喂,我的休書啊,王爺,我的休書,我寫了很久的,別忘了在上面簽字啊……”
肖婼致拍着門,外面傳來了她那些再一次讓赫連昊羽氣得抓狂的話。
門外,肖婼致已經因爲赫連昊羽那慾求不滿的表情笑得連身子都直不起來了。
門內,看着手中這一把休書,赫連昊羽一把將它們捏成了碎片。
休書?
什麼時候輪到她來寫了?
該死的。
她竟然看到他跟別人做這種事的時候,還能如此淡定面不改色。
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似乎見慣了這樣的場面了似的。
想到她進門時的表情,自然地根本就不像是裝出來的。
那樣得淡定,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心裡,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在竄動。
“王……王爺。”
看赫連昊羽黑着臉坐在一旁,那名侍妾膽顫心驚地開口道。
赫連昊羽的視線緩緩地轉向她,從齒間擠出了一個字——
“滾。”
就一個字,嚇得侍妾立即從牀上爬了下來,穿起衣服,快速離開了。
在牀沿上坐下,赫連昊羽的臉色就沒有好轉過。
心裡,總是有一種怪異的情緒在心頭不停流竄。
從她拿着那一堆的休書來到他面前讓他簽字的時候,他生氣了,怒了。
他知道,他生氣是應該的。
肖婼致那個該死的小賤人,竟然不要臉到要休他。
她真把自己太當塊料了。
要休,也只有他有資格休她。
可是,他氣了,卻發現自己並不僅僅只是因爲這個原因。
心裡,還有一種連他自己都說不出的感覺縈繞在心頭。
“該死的肖婼致……”
一掌打在了牀上,牀板之間發出了絲絲作響的聲音。
肖婼致被赫連昊羽從房間裡扔出來了之後。
心裡雖然很不平衡,不過心情也不算太差。
看到那臭不要臉的被她氣得臉都快要扭曲的樣子,她心情就特別好。
反正,那封休書她原本就沒有打算那賤男會真的那麼配合她簽字。
他可是王爺誒,要是真被她這個妻子休了,以後還怎麼出去混。
她今晚之所以這麼做——
第一,是想嚐嚐這種當家作主的感覺。
第二嘛,自然是想氣氣赫連昊羽那個賤男。
如果運氣好到把他氣得一口氣堵在胸口,然後翹辮子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過,可惜了那份她花了半個多時辰寫的休書。
八成現在被赫連昊羽給撕得粉碎了。
要知道,她寫休書的時候,可是聲情並茂,義憤填膺的啊。
“唉……”
搖搖頭,嘆了口氣。
總之,休赫連昊羽不急。
現在,她已經有了翻身的機會,要休他,是遲早的事。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把猛男風流館發揚光大,然後再好好地拓展其他業務。
下定決心之後,她回了房間。
開始做好接下來的作戰計劃。
風流館開張了一段時間之後,生意異常火爆。
更誇張的是,青樓更不像是青樓了。
有些人甚至來這裡以文會友。
這跟當初她開這風流館的初衷有點不一樣了。
不過也無妨,總之,能賺錢就行。
肖婼致想得很開。
這天,肖婼致還是像往常一樣去風流館坐鎮。
來這裡,會讓她的生活變得充實起來。
不過,更加讓她有興趣的就是——
在風流館的對面,也有人開了一家鴨店。
名字更具有挑戰性,叫做“壓倒風流”。
當這家鴨店開張的時候,肖婼致一看到名字,就笑了。
要壓倒她的風流館,這丫的也太不自量力了。
不過也無妨,每天看到那家“壓倒風流”天天門可羅雀的樣子,她就暗自得意。
端着茶,正慢悠悠地品了起來:“小九,這是什麼茶,味道挺不錯的。”
肖婼致端着茶,看向身邊的九兒。
“回郡主,這是我舅舅從家鄉帶過來的極品花茶,奴婢見您最近挺累的,就給您泡了杯喝喝看,郡主您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