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找我來幹什麼?”愛莎問。
“你能不能不管我們的事。”北賴答道。
“你的態度是在威脅我,還是在求我。”愛莎再問。
“你的態度不要這麼囂張,黃毛丫頭。”北賴不耐煩地說。
“那我走了,我還有事。”愛莎說。
這時伊察插了進來:“我們不是在威脅你,我們是很有誠意地在求你。”
“你看我們現在那有膽子威脅你呢?”伊察再說,“我們只是想求你不要管我們的事,不管我們的事對你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但如果你再管我們的事,我們的團體就會瓦解,我們經營了這麼久的東西就全沒了。”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愛莎答,“那些同學來找我幫忙,我也樂意,誰會知道我現在有這麼大的朋友圈啊。”
“何況你們經營的是什麼——賣咳藥水、逼女生去拍寫真集、逼人家去援交、在學校外搶地盤。”愛莎繼續說,“那些同學現在跟我一起玩至少不用給你們欺負。”
“但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會破壞這個區這幾間學校的平衡,”阿道夫終於發言了,“何況這裡不只我們這些人,我們上面還有比我們勢力大的人,就算我們不這樣做也有其他人來代替我們。”
“雖然我不知道你和泰騎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人去理會。”阿道夫繼續說,“但你是可以看見的,泰騎沒了我們就取而代之,這不是什麼偶然,這是上面那些人安排的,我們只是他們的棋子。”
“那你們願意當別人的棋子是爲了什麼?”愛莎問。
“利益。”阿道夫答道,“當然一個區或者說一個社會不能沒有我們這些人,因爲人是有慾望的,慾望會令人做一些不能見光的事,我們只是他們的服務員而已。”
“你們願意當別人的棋子也好,做什麼服務員也好,這些都跟我無關。”愛莎說道,“我只想平靜地度過我的高中。”
“你現在身邊有這麼大的朋友圈,”阿道夫說,“也不要求你身邊的這些朋友做那些你覺得不道德的事,你也不聽令於任何人,你覺得這麼大的利益,上面的那些人會輕易放過你和你身邊的這些朋友嗎?”
愛莎心裡當然清楚,就算她自己一人也不可能怕這些所謂的社團,在她的眼裡這些所謂的社團,只是供她格鬥訓練的工具,以她現在的能力一個人應付一萬個人類是沒有問題的(不論他們手裡有沒有武器)。但另一方面,她的這些朋友是沒有這個能力的,重要的是國基和迪拉,她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保護他們。何況她不能說打就打,她的族裡面是有規定的,如果把事情鬧大就不好收拾了。
“你說,那應該怎辦?”愛莎問。
阿道夫覺得愛莎上鉤了繼續說:“只要你什麼也不做不管,那就可以了,我們也不會找你的麻煩,你可以平靜地度過你的高中生涯。”
“那不行那些人現在已經是我的朋友了。”愛莎答道,“朋友有難我不能不管。”
“依我看應該不是全部都是你的朋友吧?”阿道夫說,“你身邊這麼多人,很多人是搭你便車的,你不可能全部都認識,就算認識的那部分都會有很多是不熟的吧,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愛莎對這個問題沒有吭聲(像是默認了)。
萊克市大概有三萬人居住,愛莎居住的那個區就有一萬多人(是全市最大的一個區),而愛莎讀的高中就有三千多人(比起萊克市很多大學的人數還要多),愛莎的高中也是全市最大的一間高中,愛莎的朋友總共有一千四百人左右(這些朋友可以說是愛莎的手下,雖然愛莎沒有要求他們做些什麼),佔去了整間學校將近一半人數。
“你可以知道哪些是你真正想去保護的朋友嗎?”阿道夫繼續說,“如果可以你列份名單給我們吧,我們保證不去找這些人麻煩,你看這樣行嗎?”
愛莎沉默了一會兒:“行,這個星期內我會給你們一份名單,這份名單以內的人就我來保護,只要你們不找這份名單內的人麻煩,其他的我可以不管。”
“就這樣說定了。”阿道夫答道。
這時北賴和伊察也同意了,在整個的談判過程裡北賴和伊察幾乎沒有吭聲,伊察是在靜觀其變——風向哪裡吹,他就向哪裡擺。至於北賴是沒有了發聲的機會——因爲他的腦袋在這個過程中根本動不了。
“對了,我還有一個條件。”愛莎說。
“是什麼條件?”阿道夫問道。
“你們能告訴我,你們的社團是怎樣運作的嗎?”愛莎答道。
“你問這個幹什麼?”北賴問。
“只是好奇心而已。”愛莎說,“但如果你們不答應,剛纔答應你們的條件就拉倒吧。”
阿道夫雖然不知道愛莎爲什麼要知道這些,但這些告訴愛莎也沒有什麼所謂,只要不說關鍵的細節就行了,何況現在愛莎的態度這麼堅決。
“告訴你沒有問題,但有很多運作的細節我們這些做小是不知道的,只有上面那些有勢力的人才清楚。”阿道夫答,“我們儘可能講給你聽。愛莎,你看這樣行嗎?”
“嗯。”
“那麼你們兩個可以嗎?”阿道夫問。
“可以。”北賴和伊察一齊答道。
愛莎爲什麼要知道這些社團的運作模式呢。一部分是出於純粹的好奇(聰明人的好奇心總是特別旺盛),但更加重要的是——李契曾經告訴愛莎,在他們的族裡有一些人會和人類的這些非法社團合作,有一些是爲了錢,但有一些是爲了連愛莎爸爸都不知道的目的。愛莎想知道這些社團的運作是想作一個方便的類比,看看能否在這些信息當中找到一些線索。在現在這些族人出於什麼目的會和那些人類社團合作,從表面看根本與愛莎無關,愛莎想知道這些只是出於總是想解開謎團的野心,但其實非也——我們以後會看到這些問題與愛莎的身份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