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吳媽的生日(2)

仔細一聽,原來是老爺子和吳媽的談話。只聽老爺子說到:

“韻茹,今天是你的生日。本想親手把禮物交給你,只是,顏剛好有空,就讓她捎回來了。我沒挑過禮物,希望這份禮物你能喜歡。顏顏和雲亞呢?現在也不早了,該吃飯了。”

說着,老爺子便向餐廳走去。而吳媽只好去樓上叫顏和雲亞吃飯。聽到吳媽上樓的腳步聲,雲亞和顏忙起身向外走去。推開門,顏看到吳媽走過來,忙對吳媽笑笑。而云亞則很自然地攬住顏。顏順勢掐住雲亞的腰,一用力,疼得雲亞呲牙咧嘴。看着他們相愛的小模樣,吳媽很是開心。餐桌上,老爺子對顏的廚藝那是讚不絕口。聽到讚揚,顏自然是喜滋滋的。而云亞則品味着顏的廚藝。依照個人口味,顏完全是按照老爺子的喜好做的。這把老爺子哄的,簡直是喜上眉梢。現在的老爺子,心裡那個高興呀。自己的女兒知道體貼人了,作爲父親的自己,能不高興嗎?現在,除了若華的事讓老爺子傷心,其他的事,完全沒有讓老爺子不開心的理由。女兒懂事了,自心己的女婿更是爲自己分擔不少工作重擔。而心上人似乎已經原諒了自己,這都是女兒的功勞。看着一家人開開心心的,顏只覺得窩心。沒有什麼比家人的開心更重要,只要家人開心,自己勞累點又算得了什麼。想到這,顏的眼底多出幾分溫柔的光。這丫頭,只是脾氣不好。很多時候,她都很懂事。

吃過晚飯,顏幫着吳媽收拾餐桌。而云亞則和老爺子談論公司的事。好一幅和諧的場景。待一切收拾完畢後,顏和吳媽一起回了吳媽的臥室。在顏的鼓動下,吳媽打開禮物盒。當吳媽看到翡翠項鍊的那一瞬間,她的心跳似乎慢了一拍。很華貴的項鍊用古希臘語拼湊的“愛”。這樣的禮物,真的是他給自己的嗎?

看到吳媽感動的模樣,顏知道自己成功了。只要自已在以後的日子裡多製造一些小情節,老爸和吳媽鐵定會白頭到老的。而且,有云亞在,還怕老爸和吳媽走不到一起嗎?想到這,顏那開心的小表情立刻出賣了她,而且都不帶考慮的。看到顏喜上眉梢的表情,吳媽便猜到這個小丫頭在想什麼。的確,自己是原諒了老金同志。可是,這並不代表自己可以馬上接受這份遲來多年的愛。看着顏滿是期待的眼神,吳媽又不想讓這個小丫頭失望。躊躇再三後,吳媽開口道:

“顏顏,我和你爸爸都需要時間。很多事情沒辦法一時就解開。吳媽知道你在想什麼,只是,我們的事,我們會處理好。”

聽到吳媽的回答,顏難免有些失望。搞什麼嘛?自己辛辛苦苦製造的小浪漫,至少您二老給我一個將近滿意的答覆吧。既然不能一時解開,那就多用點時間。像您二老這樣選擇逃避,能解決纔不對呢。

見顏不滿地撅起小嘴,吳媽只好輕聲哄她:

“顏顏,聽話。要上課呢,早點收拾一下睡

吧。明天吳媽給你做好吃的。聽話。”

見吳媽都如此表態了,顏只能和老爺子、雲亞打過招,呼後,不聲不響地回臥室睡覺去了。悽清如水的夜,她哪裡睡得着。對於老爺子和吳媽的事,顏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可是急來急去,也只有今晚的這一點成效。難怪俗話說“心急吃不上熱豆腐”。估計,說的是顏這種心態。

翻來覆去得跟翻魷魚似的,顏第一次認爲強迫自己睡覺是一件如此艱難的事。失眠讓她變得煩躁,她打開筆記本,想要隨便逛逛,卻看到若華在她空間的留言。其內容如下:

“小妹:

原諒我這些年對你以及對金叔的傷害。我跟你講一個有關我、子龍,以及以珊的故事。

我第一次見到以珊是在我十五歲的時候。那時候,我在全市一年一度的畫展上認識了以珊。那時候,她正在看一幅《浣衣少女》她站在那,很美,很投入。

我走過去,問她借了一張手紙。後來我們一起討論畫作。再後來,我們留下了對方的聯繫方式。她是一個很活潑,卻帶着淡淡憂鬱的女孩。自從相識之後,她一直將我看作是大哥。可是,我並不要她只把我當做是大哥。有一次,她生病,我揹她去醫院。當時,她高燒不退。守在病房外,我寧願病的是我······

後來,她認識了子龍和雲亞。自然而然的,她成爲了你的二嫂。可是,我不甘心。但是,她幸福就夠了。只是,她的幸福是由子龍一人毀滅的。

當初,高中畢業後,她被查出是癌症。爲了不連累子龍,以珊提出分手。第二天以珊和他的家人去美國治療。我也是爲了照顧她纔去的美國。當時,長期的化療讓以珊的皮膚如紙一樣蒼白,身體也一天一天瘦下去。當時,她最想見到的是子龍。而子龍卻總是說沒空。以珊在人間停留的最後一個晚上,我打子龍的電話,他仍然說沒空。就這樣,以珊帶着遺憾離開了人間。如果不是子龍,以珊完全不會離開。都是子龍的絕情害死的以珊。”

看完這封信,顏頓時頭皮發麻。這都是什麼情況?拍電影?現在輪到顏糾結了。她真的不明白,好好的兄弟怎麼會爲了一個女人反目成仇?這讓他着實費解。不過,若華既然已經將這件事告訴自己,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放過了自己?放過了過去的愛恨情仇?

現在,子龍是不是還在爲這件事悔恨?可是,逝者已矣。以珊在另一個世界也希望他會好好的吧。和他們相比,顏認爲自己簡直是一個幸運兒。好吧,事已至此,子龍會不會低調一些?還是繼續爲了他的野心而戰?如果他繼續爲了他的野心,那自己似乎真的應該給他上一節教育課了。

思索着,顏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了。而外面的天氣還是陰雨連綿。看着灰濛濛的天氣,顏拿出畫筆在畫布上塗鴉。沒有內容,

只是一片灰濛濛的場景。就像現在的天,除了灰色還是灰色。每當天氣陰雨連綿的時候,顏最大的樂趣便是趴在牀上看電影。最常看的無非是《泰坦尼克號》。

每當看到傑克沉入海底的時候,顏都想扔過去一個救生圈。特別是看到白髮蒼蒼的羅思將海洋之星扔進海地的時候,顏的內心一陣淒涼。她一直在想,當時的羅思是怎樣的淒涼與孤獨呢?一個世紀只爲愛一次,只爲一個人,將一份愛埋藏心底將近一個世紀,這份執着,誰又能做到?此時,顏不禁想起雲亞。他對自己,是不是也是這樣執着?這些年,將真愛藏在心底會是多苦的一件事?

想到雲亞,顏似乎發現自己對他不夠好,還總是欺負他。而他,卻總是默默地承載着那些本不該他承載的東西。那,是不是以後要對他好一點呢?答案當然是毋庸置疑。兩個人在一起,好是相互的,一個人默默付出,時間長了,會很累。

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有填飽肚子,顏匆匆起牀,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下樓找食物去了。看到桌上溫熱的食物,顏便開心了。只是,吳媽又到哪去了?從起牀到吃完飯顏是連吳媽的半個影子也沒看到。好吧,吳媽一定是買化妝品打扮自己去了。顏這樣想。

收拾好屋子,顏去地下室開車。現在,她想去賽車場地看看雨天賽車。

到了場地,她看到小雨一如既往的以紅色戰衣出場。其他人還和以往一樣狂熱。看到顏的紅色小跑,小雨跟見到寶藏似的,急速跑過來。跑到顏的面前,顏搖下車窗,莞爾一笑,道:

“兩年不見,您老還好嗎?這輛車可是你選的。今天要不要用她帶我我玩一次?兩年前,你說你要做本市最厲害的賽車手。現在,你做到了。所以,我想試試你開車的感覺。”

“大小姐,你饒了我吧。雲亞知道了,還不弄死我!這項活動真的很危險。姐,你饒了我吧。我還不想被雲亞弄死呢。”

“只不過是讓你帶我跑完全程,又沒讓你幹別的。你不說,我不說,他就不會知道了。小雨,哥,告訴雲亞,你欺負我。”

一聽顏拿雲亞壓自己,小雨不同意也得同意了。是人都知道,小雨欠雲亞正無窮個人情。欠什麼都能還,唯獨欠人情不好還。雲亞一直是顏壓迫小雨的王牌。沒轍,小雨很是無奈地開口道:

“僅此一次,下不爲例。”

陰謀得逞的顏笑得花枝亂顫。而小雨則和大家說了一聲換車。衆位都在猜疑車上的女人是誰。可是仍舊百思不得其解。圈裡的人都知道小雨不搞任何和男女關係有關的東西。只是,這丫頭一來,小雨就換車,還帶着這個丫頭一起玩車!這不禁令人大爲費解。不過,還好,大家的心思都在比賽過程與比賽結果上,很少有人關心這個問題。

只是,顏來找小雨真的只是爲了賽車這麼簡單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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