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世界某處,一位皓首老者和一對中年男女坐在一起。
商議許久後,爲首的老者道:“刺客愛羅與司琳娜,奉命去殺韋燁,已經一個多月,至今不見成功,看來希望不大了。那麼現在我們幾個舉手表決一下,是否再派後續去。”
“不殺他,難以服衆啊。”中年漢子說着舉起了手。
另一個女子同樣也是。
但提出來的老者卻不爲所動,這讓男女二人不由估疑,女子問道:“您老這是,不同意?”
“不。我同意。”老者道:“近萬人都看着我們呢?不派人去會出亂子……”
女子聽出了弦外之音,道:“您的本意,是不想殺韋燁,而是留着。”
老者撇她一眼,也不否認道:“太久沒看到希望了,說不定韋燁會是下一個……”
“呵呵。”中年男子沒等他說完打斷了,笑聲中有一絲奚落。“我記得好像八年前,你也說(泰特)能帶來希望,結果他瘋了……”
“哎~~”女子有些責怪他道:“又不是首領的錯,你真是……”
男子被她這麼一說,自知失言,呵呵傻笑以掩飾尷尬。
“他說的沒錯,是我的錯。”老者說着,好像陷入了回憶,感傷的說:“要不是我逼他太狠,他也不至於,急功近利,實力還不足的時候,就去歷練巴爾的分身,害得老婆兒女都死了,他自己也瘋了,都怪我啊……”
“您老別說了……”女子說着一臉苦色,但眼睛裡,卻連一絲淚花都沒有,她的眼淚早就流光了,再流只能流血。
“都怪我,讓大家想起了傷心事。”男子道。
“我們每天都活在傷心中,沒關係。”老者說着,站起來看着遙遠的天際。“之所以行屍走肉的活着,只是爲了緬懷逝去的親人。如果死了,連個想念他們的人都沒了。轉職者活得太久是種煎熬。所以就算沒有希望,也要製造希望,不要輕易扼殺希望,總不能讓數萬人也跟着我們幾個一樣,一直行屍走肉下去吧?”
“不是我想跟您擡槓。”男子道:“那個韋燁真是希望麼,別又空歡喜一場。”
老者沒有回答,只是揮揮手。“你們走吧,剩下的事,我來安排。”
男女走後,老者讓人把泰特叫來。
片刻,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一看就是瘋瘋癲癲的男子跑來,大老遠就吆喝,連一絲禮節都沒有。
“叫我什麼事,我忙着呢?”
老者不以爲意道:“泰特,忙什麼?”
“對呀,我忙什麼呢?你知道嗎?”
泰特撓着自己那一頭亂草,一臉茫然倒反問老者。
“我不知道。你也不要想了,想不起來更好。”
“哦哦。”泰特說着伸出一隻大手。“我好像還沒吃飯。”
“胡說,我剛剛給你送過吃的。”
“是嘛。”泰特傻笑道:“好像有這麼回事。呵呵。對了,你叫我來幹嘛?”
“我想讓你去一趟羅格營地。”
“羅格營地,哪個世界的?”
“就是第二世界的羅格營地。你導師要來,不想去看看他?”
“導師?”泰特摸着頭,一臉不解,然後大叫道:“法西斯?”
“是他。”
“他還欠我錢沒還呢?”泰特說到這,好像轉爲正常,一臉苦色。“我去也沒用,他欠錢懶着不還。”
“你導師不還錢,你可以讓你師弟,替他還嘛?”
“師弟?我沒有師弟,其餘的人都比我大,比如第一世界魯高因的恩卡。”
“不,你有師弟。你導師最近剛剛收了一個人。”
“哦?那我去看看,叫他還錢。”泰特笑道。
“不過他好像是個壞蛋。”
“壞蛋?我最恨壞蛋了。”聽到壞蛋兩字,泰特突然失控,一揮手。地上凳子頓時飛出,撞到石質的牆上,竟然將牆面撞出個數米見方的大洞。
“抱歉,我又失控了。”做完這一切,泰特像是做錯事怕父母責怪的孩子似的,低着頭看着自己的雙手道。
“沒事。”老者說:“你此去,也不可一見韋燁他的面,就下殺手,萬一是有人以訛傳訛,殺了好人可不好。”
“我知道,我會用自己的方法去試試他,是否是壞人的。”泰特說着問道:“如果是,我能不能殺了他。”
“你能殺得了他,隨便你。不過殺不了的話,最好不要跟他交惡。”
“知道了。”泰特應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韋燁,但願我沒對你看走眼。”老者說着再次遙望着天際,喃喃自語。“我這把老骨頭,能不能活着見到,有人殺了安達利爾,替我爲你報仇的一天啊!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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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思婷她體表的霜花業已化去,韋燁哭累了也喊累了,抱起她緊緊地摟在懷裡,像害怕被人奪走一般。
抱着酷似一塊寒冰的她,默默流淚,低下頭親吻上她同樣冰冷的嘴脣,溫熱的淚水,在兩人的臉龐上滑落。
“思婷,我們回家。”
自言自語抱着她站起來,失魂落魄般的向羅格營地方向而去。
才走出十幾步韋燁停下來,想了想,想把她放進物品欄裡。
這樣做可不是省事,那樣想只能是對她的褻瀆,這樣做是出於現實考慮。
這裡可是暗黑,一個黑暗籠罩的世界,人死後,要儘早處理,不然真可能被黑暗力量侵蝕。
沒聽說那個刺客說的嗎?要是她死了,就讓韋燁把她燒了,免得變成不死不活的怪物。
“思婷,真想抱着你一直到地老天荒,可是……我想,你能理解的,你最善解人意了。”我把她放進物品欄,可是,放不進去。
韋燁一愣,然後哈哈大笑:“思婷,你你……你沒死?”
有些不信,都成這樣了,怎麼可能沒死?
再次想把她放進物品欄,還是依然放不進去,韋燁笑了,真的笑了,而不是剛剛神經質一般的笑:“太好了!賊老天你終於開一次狗眼了!哈哈~~~”
轉職者的物品欄可以放進幾乎任何東西,但除了活物,死人當然屬於死物,放不進物品欄的東西要麼實在過大超出了容積,要麼是活物,除此兩樣別無其他。
所以雷思婷她還活着。
放下她,重新摸脈搏探鼻息聽心跳,可是依然什麼都沒有。
暗道不會是腦沒有死亡纔會如此吧?(腦死亡纔是真正的死亡)
不信的再次把她想放進物品欄,還是放不進。
確實活着,可是爲什麼聽不到心跳?
可能很微弱,超出了自己的聽力範圍?
物品欄是死物不會騙人。
韋燁以最快的速度紮好帳篷並在帳篷口生好一堆火,然後把她抱進去,然後把彼此統統扒得一絲不掛,再然後蓋上被子,緊緊的擁住她,想利用自己的體溫重新把她的生命之火點燃。
“思婷,這樣抱着你,很是唐突,也很那個,但你可不能說我乘機佔你便宜卡你油哦?反正你也要成爲我妻子了,到時我不抱着你,你恐怕都有意見,呵呵~~思婷,你成爲我妻子是我最大的榮幸,簡直是打着燈籠都找不着的好事,你說說我的運氣怎麼這麼好呢??思婷,你知道嗎?你真的好美好漂亮,尤其是身材簡直要哪有哪,前凸後翹的,抱着你的感覺真的好爽好爽,好涼爽呀!”
韋燁咬牙切齒的說:“思婷,你是不是見意我抱你抱得太緊了,不緊不行呀,我怕你跑嘍。因爲你是我妻子我新娘,我的女人。快點醒來吧,我都等不及了,我也快受不了了。”
韋燁哆哆嗦嗦牙齒打顫道:“我很想看看你穿上婚紗時那人生中最美的一刻,然後做我的妻子,讓我能天天這樣抱着你一直到永久,你說好不好?說呀?醒醒好不好?醒來對我說,你是我的女人……”
韋燁不是神經了也非乘機佔人便宜,更非yy人士想象中的齷齪,之所以這樣做,實在是情非得已呀。
雷思婷好冷,冷得像塊冰坨。
什麼都不穿的韋燁抱着她簡直跟抱着一塊寒冰無疑,極寒入骨不足以形容他的感受。
如果不用注意力轉移感受力,不用一會就凍僵不可。
可即使這樣韋燁也在一會之後隨着體溫流逝,凍得上牙打下牙說話都結巴了,而她的身子貌似也回溫了少許。
“呵呵~~嘿嘿~~~嘻嘻~~~嗦唆~~~”
不是想象中的靡靡之音,而是韋燁冷,不自覺發出的聲音罷了。
現在韋燁已經跟雷思婷一樣冷了,那意味着她體溫回覆了不少,貌似呼吸也有了。
只是快凍僵的韋燁無從去感受,因爲他現在只剩下兩個感覺,一冷二是蛋疼,真的蛋疼。
那地方本來就怕冷。(男人懂的。)最受不得涼,可現在冷得像個冰坨坨,別說什麼生理反應,
韋燁都快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了,說不定他就此陽wei了也難說。
“思婷,醒來啦~~好不好,我快受不了了,你的身材好火辣,火辣得我都感覺疼痛了,你再不醒來,你未來老公我,恐怕就做不了男人了,直接跟你姊妹相稱得嘍~~~”
韋燁緊抱着她,並上下其手,希望能摩擦生熱,要是有人看見絕對會說我在大吃豆腐。
最後韋燁凍木了,再也說不出話來,只剩下兩隻手機械般的在她身上上下求索。
再後來韋燁明顯感覺到雷思婷的呼吸和撲通撲通的心跳,她的生命之火已經被徹底點燃,而韋燁的生命之火則要熄滅了。
遠處一道人影向韋燁所在急速衝來,速度快得駭人。
從他加持的技能看,是一名刺客,而且還是在魯高因韋燁遭遇過的那名實力強悍的刺客——愛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