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
“剛剛你母親給我看的那一本冊子，你有沒有看過？”季子默盯住顧疏白的眼，一字一頓的說道。
“怎麼問起這個？”
“你別管那麼多，只要回答我就行。”
“嗯，看過。”他點了點頭。
“你居然看過！”季子默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
“怎麼了？”小孩眼睛裡面已起了火，這顧疏白若是還不知她是怎麼了，那便是愚了，但他並未有熄滅她眼眸裡火焰的打算，反而有些壞心的想要她的怒火燒的更甚。
“你還敢問我怎麼了！”季子默真怒極了，頭一低，脣附上男人的脖子，就在他脖子上咬一口。
“嘶。”她下口的力道很重，顧疏白感覺到有些疼，嘴裡悶哼了一聲，不過沒將俯首在他脖頸處的她給拉開，甚至還有些享受她咬他的那種痛感，能讓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對他日漸深種的情。
“疼嗎？”
季子默咬着顧疏白，原不打算鬆，至少要等到他認錯，可除卻她咬下去那瞬，他發出個聲，後面一直沒聲，她好奇他在想什麼，也怕他怒，鬆了牙齒，自他脖頸離開，目光最初是觸到她咬過的地方，一個很深的牙印，還滲出了血，唔，好像是咬的有點重了，她擡起眼偷瞄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她便怯了聲的問。
“……”
顧疏白沒有回答，他的心神此刻全然落在小孩的嘴巴上，她的嘴巴上面有點點殷紅，那是他的血。
這一幕帶來的刺激堪比讓他吃了藥量最重的催情藥，他眸色一深，手準確的伸出覆住小孩的肩背，將她往自己懷裡面壓，待她身體與自己的隔着衣物無限貼合，他方開腔：“疼。”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再說你疼你不知道推我，還有也是你活該！”誰叫他要看那些人的照片，都是活該。
“你怎麼不說話？”他又不說話了，季子默蹙眉看他，卻目光對上他的，發現他眼睛裡面一片火紅。
“顧，顧教授你……”
“寶貝，我疼，非常。”
他開聲，聲音特啞，那種情谷欠從身體裡面燒起來，燃了他所導致的啞，季子默也是感覺到了，因他的手不知道何時覆上了她的手並且帶着她的手往他那兒去，在他開聲之時，恰好覆上，讓她領悟。
“你流氓。”季子默羞憤，手一掙，離開他，但那感覺還有，她覺得她手心灼熱的程度絲毫不低於剛剛碰過的他那兒。
“只是事實，寶貝過來。”
“不要。”季子默身子往窗戶那邊靠：“你別靠近我。”
“好，我不過來，那你過來，嗯，乖一點。”
“不。”誰過去誰是傻子。
“寶貝。”
可她好像是要做那傻子了，他一用他那一雙勾人的眼看她，一對着她低聲說話，喊她寶貝，她就有點撐不住。
“你，你不能對我做什麼，這裡是車上。”季子默保持最後一點理智，要求。
“又不是沒有做過。”
又不是沒有做過，他話一落，季子默幾乎是立刻的想起來之前在車上那回，她臉上如火燒雲一般，但腦子反而要清醒一些，那樣羞人的事情，絕對不要再來第二次。
“不準碰我。”
“好。”
“真的？”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他眼睛裡面的火勢可一點沒有消退的現象。
“嗯，真的。”
“誰騙人誰是小狗。”
“還有你要是待會兒敢碰我，我就不理你了，一個星期，我發誓。”
季子默頓了頓，又嚴肅的補了一句。
畢竟誰是小狗這樣的，和小孩子玩玩還可以，和他，算了吧！
“好，答應你，現在過來。”
“……”季子默咬脣看着坐在旁邊的男人，身子朝着他靠過去，緩慢的幾乎能比蝸牛，顧疏白眼眸中劃過一絲急切，待小孩身子移到身側，手一伸可以撈住的地方，便沒有一絲猶豫的朝着她伸出手，將她撈過來，擱置在自己的身子上。
“啊！”他的動作太快，季子默一點躲過的機會都沒有：“你混蛋，說話不算數。”落入他懷抱，清醒過來，季子默立馬掙扎，手拍打着他的胸膛。
“不要動。”男人隱忍的聲音自耳畔傳來：“我不碰你，乖一點。”
“哦。”季子默的動作在他這一聲裡偃旗息鼓。
“嗯。”小孩乖乖的依靠在他懷裡面的樣子十分可人，顧疏白心裡升騰起一種暖，摟小孩的手越發緊，像是要將她小小的身子嵌入自己的身體裡。
“顧教授，你別抱我那麼緊，我呼吸不過來。”
“好。”
他應了一聲好，鬆了一點兒力道，但那鬆跟沒有鬆，幾乎是沒有區別，倒是呼吸要順暢一些，季子默就也不再糾結。
另外還有着事沒解決呢！
最初說的，那纔是重點。
“顧教授。”
“怎麼？”
“你看過那些畫像，那麼老實交代，有沒有你鐘意的，如果沒有我，你是不是就要和那裡面的誰結婚了？”
是不是就要和那裡面的誰結婚了？
顧疏白在心裡默了一遍這話，眉心狠狠一跳。
“你怎麼不說話？”她是被他面對面的抱坐在懷裡面，小腦袋依附着他的胸膛，良久沒有聽到他的回答，便疑惑着擡頭要去看他臉上的表情。
才擡高一點，被人用手壓住。
“你在意嗎？默默。”他胸腔震動，聲音低低沉沉自耳畔傳來。
“你說呢？”季子默伸手揪住顧疏白的衣服：“我當然是介意的，你這麼問？所以你是有過的？趕緊老實交代，嗯，坦白從寬，撒謊從嚴。”
“呵。”顧疏白沉着眸色，覆上小孩頭頂短髮的手卻溫柔，半分情緒不泄的揉搓着她的發。
“你呵什麼呵，趕緊交代，別想掩瞞過去。”
“交代什麼？”
“那本冊子裡面的女人，有沒有看上的，喜歡的？”
“只喜歡我的寶貝。”
他這般回答，季子默心跳快了一拍，腦子裡面有些空，但很快，咦，這他給的回答和她的問題根本風馬牛不相及！
“顧疏白，你這是在逃避組織的問題，在亂扯，你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