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默出了家門，就立刻打電話給向北陽，讓他帶着可可過來這邊，接她。
電話掛斷，季子默順着小道往外面走，是想着慢悠悠的走到小區大門去等向北陽他們，也說不定等她慢悠悠的走到小區門口，向北陽他們也就是到了，就不肖她一個人等很久，另外，這樣慢慢的、靜靜的走一走，可以放鬆一下，嗯，剛剛，面對顧疏白時緊繃着的心絃。
想到顧疏白，季子默不由自主的回頭，往後面望一眼，見後面空無一人，她的心似讓人捏了一把，又酸又漲還疼，不過很快的她搖搖頭，又是笑起來，不是她讓人家不要跟着過來的麼，這麼眼巴巴的往後面望一眼是爲何？
也不知道這會兒他是在幹什麼？
剛剛出門時，故意的沒有看他，更沒有和他說上半句話，不知道他現今在做什麼，心情又是怎麼樣？會不好麼？
雖然沒有去看，可由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那時，就算隔的遠遠地，她也是感覺到了。
生氣是情理之中吧，畢竟她是他的妻子，要躲開他去見另外一個男人，這於情於理他都該生氣。
但氣很久該不至於吧。
有那人，有美人要哄着他的吧？
說不定她這會兒前腳出門，他後腳亦是跟着出門，只不過不再是追隨她而來，而是去見另外一個女人。
“不想了，不想了。”
想到這裡，季子默的心猛然的痛起來，像是得了心臟病一般的，一抽一抽的疼，她擡起一隻手按壓住心口，一邊搖頭呢喃，一邊快速的往前面走。
……
向北陽他們來的很快，她幾乎是才走到小區大門口，他們就過來了，黑色的賓利停在她的面前，駕駛座的車窗降下來，露出男人好看的五官，他稍稍偏過頭，朝着她望過來，喊道：“默默”
“媽咪……”
季子默還未來得及迴應向北陽的喊，另外一道聲追隨而來，是齊可可的，她坐在後座，看到她，小小的身子往前面傾，趴在向北陽的肩膀上，仰着一張滿是膠原蛋白的小臉兒看着她，眼彎成月牙，聲音亦是甜膩膩的。
“可可，我的寶貝兒……”
季子默煩亂的心因爲齊可可的笑顏和嬌軟甜糯的喊聲而稍有緩和，她笑着應齊可可一聲，隨即往後走兩步，至後座，拉開車門，坐上車。
“媽咪，可可好想你呀。”
季子默堪堪坐穩，齊可可就朝着她靠了過來，小小的身子靠近她的懷裡，訴說着她的想念。
“媽咪也想你。”
可可壓在她身上的力氣並不重，大概是擔憂着她的身體，無論是她自覺如此還是向北陽叮囑過得，季子默都覺得渾身極暖，這種被人關心着的感覺，是現今的她最缺的，只是那暖散的會有些的快，原不過不是那人給予的，倘若是那人給的，她更會覺得溫暖且會暖很久。
不是說好不想他，怎麼又想起來。
季子默嘴中發苦，眉眼間也起了皺褶。
這模樣全然落入前方向北陽的眼中，是，打看到季子默開始，他的目光基本就沒有從她身上離開，如今又是這麼近距離的，哪能錯過了她臉上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怎麼了，心情不好？”他開口，試探着問道。
“啊！沒有啊！”季子默聽到向北陽的聲音，擡起頭往前面望一眼，對上向北陽溢滿關心的眸，她心中重重一跳，慌忙的搖頭。
“嗯，那就好。”向北陽聽到季子默這回答，也沒再追着問，儘管心裡藏有諸多的疑問。
“你們吃早餐了嗎？”
車廂裡大家都沉默了一陣，季子默有點受不住，她便是開口打破這沉悶，要知，出來，和他們一塊，一是爲了陪乖女兒，二是爲了躲開顧疏白，自己開心一些，別和他們在一塊兒，還這麼的悶，那她真是要難受瘋。
“還沒有”向北陽搖頭。
“這都幾點鐘了，你們還沒吃早餐。”
“可可非要等着你聯繫我們，等着你一塊兒吃，我也拿她沒辦法。”
“對不起。”季子默聽到這話，眼眸裡面劃過心疼和愧疚。
“愧疚了吧，愧疚了，待會兒吃飯你數錢啊！另外”向北陽低垂下頭，看了眼手上的腕錶：“這會兒時間也還不算很晚，能吃早餐，你們想去那兒吃？”
“好好，我請客。”季子默答完向北陽前面那一句，接着又答他後面那一句：“去酥香閣吧，上一回帶可可去過，她挺喜歡吃那兒的東西的。”
“好。”
向北陽應下一句話，發動了車子。
……
“可可，媽咪和北陽爹地有話要說，你去那邊玩一下好不好？”
酥香閣二樓一間雅緻包廂裡有着三個人，季子默，向北陽，還有可可，待可可吃完，季子默邊給她擦着小嘴兒，邊和她說話，讓她去包廂那端沙發那兒去坐一會兒，玩一會，看看電視。
“好的。”
齊可可看看季子默又看看向北陽，然後乖巧的點點頭，往沙發那邊跑過去。
……
“怎麼了？”
在見着可可在那邊沙發上坐下之後，向北陽對着季子默開口。
“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
“我要打掉我肚子裡面的孩子。”
“別誤會，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眼見着向北陽的臉色變了，季子默忙接着說一句。
“講清楚”向北陽沉着聲道。
“我想要讓你幫我僞造一下我打掉了肚子裡面的孩子的事情，意思就是我不拿掉孩子，但讓別人都以爲我拿掉了，在魔都，任何一家醫院都沒法查出我的孩子還在。”季子默搭在大腿上的雙手交握着，十指，根根泛白。
“爲什麼？”向北陽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季子默抿着脣不語。
向北陽閉了閉眼，再睜開，裡面已經恢復了一貫的清明，他道：“好，我答應你。”
“真的嗎？”季子默的眼中浮現光亮。
“嗯。”
只要是你說的事情，無論多麼的艱難，就算沒有任何理由，只要你說，我就答應，就幫，這是曾經我答應了你的，也是我對你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