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風無畫沒有說破,而是繼續對他們道:“如果她不想你們跟着,我剛纔的話,都作廢。”
十四人瞪着眼睛,看向風無畫。
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的去留,由這個新來的女子決定?
他們一定是聽錯了。
立馬就有人轉身欲走。
另有人拉住他們。
幾個眼色的交流後,沒有人提出要離開。
風無畫這才轉向飛天。
“你怎麼說?”
飛天眨了眨貓眼石般的眼睛,“他們好吵。”
十四人:“……”
怎麼感覺他們有意的討好反而被嫌棄了?!
風無畫看向他們,“聽到了?如果做不到,就自己回去。”
他也不喜歡這麼吵,嘰嘰喳喳的,周圍有什麼危險的聲音,都會被他們的喧囂聲給掩蓋過去。
他們不是出門遊玩的。
多年刀口舔血的生活,告訴他們,隨時保持謹慎,是必須的。
大家都知道這個道理,因而,沒有人反駁飛天的話。
最終,十四個人,都跟着他們一起前往西涼。
這一隊,還是十六個人,只是,妄琴子換成了飛天。
……*……
凌九感應到飛天的位置之後,便安排好讓人頂替在容都裝病的事情,朝感應到的位置趕去。
走了不到一天,便收到了浮生殿的通知。
殿主即將出關,召他回浮生殿雲浮宮。
凌九收到消息後,將手中紙條化爲齏粉,繼續朝飛天的方向趕去。
飛天的方向在變化,她不是停在一個地方。不論如何,他要先找到她,確定她安好,才能安下心來。
而飛天並不知道凌九正在四處尋她。
容國的皇宮裡。
皇后病了一月餘。
容帝下朝後,再一次往容後寢宮走去。
這一月餘。
容帝每天都會去看容後。
而容後,一直以身體不適爲名,避而不見。
容帝與容錦在容後寢宮門口中不期而遇。
“父皇。”容錦上前,一如往常一般溫潤儒雅。
容帝卻已感到他對自己那淡淡的疏離。
容帝頷首,“你母后的病情,如何了?”
容錦眼觀鼻鼻觀心,“父皇若是關心,何不親自去看看?”
“朕是你父皇!”容帝語氣放沉。
這一個多月來,皇后與他的三個兒女對他的疏離,他不是不知道。
緣由,他也知道,可他不覺得他做錯了。
他心裡也覺得惱火。
不明白,爲什麼,他的妻兒子女沒有一個人諒解他。
不明白,爲什麼一向理解自己的皇后,會在這一次露出對他失望的神色。
容錦並未因爲他的話而動容,語氣依舊疏離,“兒臣記住了。父皇若沒有別的交待,兒臣先進去看母后了。”
容帝面色黑了幾分,卻沒有攔容錦,而是落後容錦幾步,走到了容後寢殿門口。
“母后,今日怎麼下牀了?原來亦清和安安也在。”
容後的臉上,有一分病態的蒼白,帶着淺淺淡淡的笑意,看到容錦過來,笑意更深了些。
“戟之也來了。一個多月了,有天兒的消息了嗎?”
容帝的腳步頓在門外。
天兒?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