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問這個？！
莫恩的回答也是讓接受了神意的莉莉女士陷入了思索。
她現在直覺莫恩就是女神讓自己尋找和保護的人。
因爲這個傢伙真的太離譜了，離譜到了不正常。
而且女神還說，這是一個對她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爲了這一點，女神甚至能夠接納自己這個瀆屍者。
在許久的遲疑後，莉莉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我不知道，先生。”
“是你不知道，還是所有人都不知道？”
莫恩問出了關鍵。
幽影應該不是最近二十年成神的。
自從永恆王的檔打穿了後，精靈就基本是避世的狀態，這對於幾乎是單元劇形式的遊戲而言。
宛如背景版的精靈肯定不會有過多信息出現在玩家面前。
否則那會干擾玩家的判斷。
因此莫恩不清楚這個消息是合理的。
但是從自己偶爾接觸到的信息來看，羅絲蘿瑞安或許在第二紀元就成神了？
不會錯了，肯定是第二紀元成神的。
之前是沒有多想，現在回憶起來後，莫恩越發肯定了羅絲蘿瑞安的成神節點。
第二紀元已經是非常久遠的時代了。
那個時期的神明如果有王的話，應該是相當大衆的知識。
“先生，我個人是不知道的，而其餘人的話，按我所知的來看，也沒什麼人知道。”
不僅你這個服侍女神的穿越者不知道，就連大衆也是不清楚。
這本該是常識的！
如果是新神的話沒有王這並不奇怪。
但一個第二紀元的神，不可能沒有。
一神一王是鐵律！
只要是沒有過早死掉的神明，祂們一定會遇見自己的王。
然後這曾經避之不及的鴆酒瞬間就會被祂們欣然暢飲。
除非，王早就死了？！
在莫恩知道的情報中，有過這樣的先例。
小丑途徑的終點便是一直沒有王的神。
因爲祂的王早早離開了祂漫長的旅途。
那是命運對祂做出的唯一一次戲弄。
在祂苦心孤詣的思索着如何成神時。
祂纔是猛然發現，原來命運早已讓祂成爲了最大的小丑——不僅失去了王，甚至連自己的王是誰都不知道的神。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莫恩細細思索下來發現，羅絲蘿瑞安選定的王，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
這是莫恩能夠想到的最大可能。
而對方又是連自己的王是誰都是大衆不得而知的事情。
這就越發佐證了莫恩的推測。
可是，這怎麼可能的？！
神明能夠把自己的天使長當作禮物送給自己唯一心愛的王。
因爲在神的眼裡，哪怕是序列一的天使長都不算是人。
至少不算是和自己平等的人。
就好像人會對貓貓狗狗施以極大的關愛，可打心底裡就不會有人覺得貓狗和自己是平等的。
幽影在聖樹那裡也是這樣的態度。
她只是天使，而不是女神。
所以，神明能夠接受對方的存在，並賦予善意和庇佑。
可這一點在兩位女神中是絕對不可能的。
一神一王的鐵律怎麼可能出現意外？！
這簡直是在挑戰世界的基石，褻瀆原初的完美律法。
所以是自己想錯了？！
還是出現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意外？
無數的思緒先後浮現在莫恩的腦海中。
但偏偏每一條線索都無法串聯。
莫恩只得是頭痛的揉捏着自己的眉心問道：
“爲什麼女神會接納你服侍她？”
莫恩想到了蕾妲小姐，羅絲蘿瑞安不會和魔女一樣的思路吧？
甚至這兩者都有極大的相似之處。
都是穿越者，都和自己有所關聯。
另一邊的莉莉看到這個問題後，呼吸都是急促了起來。
他是不是女神讓我找的人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許馬上就要揭曉了。
“女神讓我在這邊尋找一個人。對她而言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看到這句話的瞬間，莫恩的呼吸也跟着急促了。
不會錯了，羅絲蘿瑞安和魔女是一個想法。
她們都衝着我來的！
而且她既然敢直接把這句話告訴我，估計就是她在試探我是不是那個人了！
自己不能現在暴露，更不能現在就回到聖樹之森。
一神一王的鐵律不會出錯。
但羅絲蘿瑞安和聖樹之間的情況又是如此的不對勁。
莫恩暫時搞不明白這裡面發生了什麼。
但他知道，既然千萬年來她們兩個之間一直平穩至今。
那麼自己就不能主動打破這個平衡。
至少在自己搞明白這一切之前絕對不能貿然下場。
否則，平衡很可能被自己徹底打破，從而引來一個莫恩肯定不願意看到的結局。
必須改變她的想法，避免自己過早的出現在羅絲蘿瑞安的視線中。
聖樹已經知道了，莫恩不能再讓羅絲蘿瑞安知道了。
莫恩當然知道這一切或許只是自己想多了，但莫恩不願意去賭原初的鐵律出現意外。
不要相信自己是特殊的。
這可是超凡世界的常識！
在短暫的思索後，莫恩對着莉莉女士說道：
“康斯坦丁大人也是對我如此要求的。女士，我們看來的確應該深入合作一下。”
嗯？！
康斯坦丁聖徒？！
他是服侍康斯坦丁聖徒的？！
這麼說他根本不是女神要找的人，他的特殊只是因爲他服侍於聖徒，而且比我這個倒黴蛋多出了很可能五年的正常發育？
莫恩的回答讓莉莉女士瞬間泄掉了氣。
也是啊，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讓自己找到呢？
而且精靈的不會多久？天啊，不會是幾個世紀的多久吧？
莫恩的手段很簡單。
那就是讓對方發現自己的另一個‘特殊’就行。
人都是這樣，伱在接近答案時，一旦發現了另外的答案，那麼真相就很容易被掩蓋過去。
而且自己的這個回答也非常合適。
畢竟她是幫自己前老闆的忙。
有了這些前提，她肯定會發現自己和聖徒有什麼聯繫。
這樣一來，只要自己主動表明自己和她一樣，只是她服侍女神，自己則是爲聖徒效力的話。
她肯定會下意識的認爲這就是真相。
“我沒有想到還能遇到這樣的同路人，先生，我同意您的要求。”
莫恩嘴角高高揚起，完美的操作！
另一邊的莉莉女士則是揉了揉眉心後，爲了給莫恩送錢的打通了一個人的電話。
“蕾妲，是我。”
越是逃離舞臺就越是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