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也太小看你家阿意了,她畢竟是藥先生身邊的,這柳溪連春桃都對付不了,更何況是阿意。”
雲落說的不錯,阿意把勺子放在嘴邊想嘗試下熱度之後,微微蹙眉,隨即又不動聲色地把粥放了下去:“小皇子對牛肉過敏,你去換碗兔肉來吧。”
柳溪的眸光一顫,隨即還是應聲把粥端了下去。
阿意似隨意地暗處看了一眼,流雲立刻會意地上前,跟在了柳溪的身後。
良久之後不見柳溪回來,一個小宮女來到了阿意身邊,附耳低語了幾句。
阿意神色未變,心底卻冷了又冷,幽幽道:“小古頃,一場好戲開始了呢。”
那粥果然是有問題的,只是用了銀質碗盞還顯示不出來的毒藥,定然只存在於西域,只是柳溪只是一個有點姿色的小宮女罷了,身在宮中怎麼會有此奇毒?
所以,這件事情她一定還有幫手!
“皇上,小皇子睏倦了,我先帶他回飛龍殿吧。”
“好,一切小心。”
沈浪的這句囑咐,想來也定是發現到了端倪,既然他什麼都沒說,那就是讓阿意放手去查了。
阿意把古頃抱回了飛龍殿交給春桃,隨即就跟隨着流雲一起去見了柳溪。
雲樓裡,藥先生正在各種研製藥物,柳溪瑟縮在一邊,面如土色。
阿意蹦達了過去:“爺爺,研製出來是什麼毒藥了嗎?”
“西域的魂殤,與其說是毒,不如說是蠱,這種蠱被下在了肉食上,人吃了便會轉嫁到人的體內。”
“這種蠱對人體有什麼危害?”阿意追問。
“會在無形之中吞噬着人的五臟六腑。”
“可有解蠱之術?”阿意衝着藥先生眨了下眼睛。
藥先生隨即會意:“你爺爺我自然不是浪得虛名的,只是,潑要費些時間罷了。”
阿意聽聞,隨即看向柳溪:“小皇子沒福消受這粥,賞賜給你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喝,我一時糊塗,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柳溪的額頭上已經磕出了大片的殷紅。
“小皇子賞賜給你的,你敢不喝?”流雲說着,隨即從阿意手中接過,盡數倒入了柳溪口中。
柳溪劇烈地咳嗽着,摳着喉嚨想要把被灌下去的東西吐出來。
“你可別弄髒了我的地方,這蠱越掙扎,流竄到身體各處的速度越快。”藥先生冷睨了柳溪一眼,淡然道。
“求求你救救我吧,求你了,求求你……”柳溪抱着藥先生的腳死不鬆手。
藥先生眉光含怒地看着流雲:“雲樓聖地,你竟然帶此草莽來玷污!我這又研製出了一種可以百毒不侵的藥,你就先把我這完毒蟲給我吞下去吧!”
話落,流雲身子一顫,已經提着柳溪竄沒了蹤影。
阿意嗔怒:“爺爺,你都把流雲哥哥嚇跑了呢,流雲哥哥,等等我。”
藥先生看着阿意追出去的身影,無奈笑着搖了搖腦瓜子。
流雲躥出了雲樓後,隨即把柳溪狠狠地擲在了一邊,並狠狠地擦了擦手,眸中一片厭惡之色。
“真應該讓你給那怪老頭試藥!”
“流雲哥哥,你怎麼跑那麼快,阿意都跟不上了。”阿意氣喘吁吁地跑來,小臉兒紅暈似瓊花,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咳咳,流雲立刻止住了腦子裡邪惡的小人物。
當流雲把這件事情告訴沈浪的時候,沈浪看着跪在地上,誓死不屈的柳溪,眸中盈滿了蝕骨的冰。
這女人竟然敢對皇子下手,死不足惜!
柳溪看着沈浪幽冷的目光身子顫了下,隨即目光卻充盈了笑意,怨毒的笑意:“皇上,早知道這樣你才能正眼看我一眼,我早該這麼做的。”
春桃已經一個巴掌狠狠地扇了過去,手都隱隱有着麻痛。
“賤人!小皇子萬一有個什麼,仔細剝了你的皮!”
“哈哈,狗仗人勢,你以爲皇后還能醒來嗎?剛坐上後位沒有多久就變成了將死之人,那是她福薄!”
春桃還要動手卻被雲落死死拉住了:“打她還傷了你自己,划不來。”
春桃憤恨地抽回了手,卻終是沒有再衝動。
沈浪一步步幽然走至柳溪身邊,目光迷離,捏着她的下巴:“你真的,這麼想得到寵幸?”
柳溪沉溺在那深沉的目光中:“皇上,奴婢是真心喜歡你啊。”
“那今晚,就你來侍寢吧。”
柳溪的眸中充滿了驚喜:“皇,皇上,這是真的?”
沈浪手上用力,神色一如既往的輕柔:“當然,朕向來懂得,憐香惜玉!”
話落,“咔嚓”一聲,柳溪的下巴已經被捏碎。
柳溪痛的匍匐在地,險些暈了過去。
“雲落,讓柳溪今晚給虎王侍寢,直到柳溪懷上了虎王的虎仔爲止。”
讓惡人與禽獸的交配,這是他們之中一種新興的懲戒人的酷刑。
柳溪一向只有聽聞,卻不想,竟然是真的!
影無雙臨死時的哀嚎似乎還在柳溪的耳邊淒厲的迴響,柳溪一把抓住了沈浪的衣角,說不出聲音,卻依舊不甘地無聲着。
沈浪冷然掃了她一眼,隨即一腳踹開了她:“你現在想要告訴我幕後黑手,晚了,我的耐性,畢竟是有限的!”
最終,雲落還是從柳溪那裡得知了那蠱是一個全身黑衣,聲音蒼老的人給她的,只說要是小皇子死了,那麼他就有辦法讓柳溪成爲貴妃。
全身黑衣,聲音蒼老,想來只是爲了掩飾自己的真實身份罷了。
“雲落,暗中加強對飛龍殿的保護,一隻蒼蠅都不能放進來!”
沈浪看着趴在婉溪身上沉沉睡去古頃,隨即小心地把他抱了下來。
這小肉球,每次都和沈浪搶婉溪,趁着婉溪還未醒來,和古頃一起欺負沈浪的時候,沈浪還是再多佔有婉溪一會吧。
春桃把熟睡的古頃抱了出去,沈浪把婉溪擁在懷中,看着皮膚白皙的有些不真實、光滑異常的婉溪,較之之前的國色天香更加讓人驚豔。
沈浪擁着婉溪,安然睡去,一夜好眠。
想要傷害古頃的人一日不除,沈浪便一天不能安生,縱然是在上朝的時候卻總覺得心神不寧。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間跳躍着,與其這麼守株待兔,不如先發制人。
想着,沈浪的叫來了雲落。
雲落靈機一動,看着遠處愈見風韻的春桃,隨即湊上前去在沈浪耳邊低語了幾句。
沈浪眸中含了一絲曖昧:“你這小子,真不怕春桃會把你撓成土豆絲!”
雲落卻立刻辯解道:“皇上,我這麼自我犧牲,還都是爲了小皇子不是嗎?”
沈浪淡笑,隨即看着遠處的春桃:“要是婉溪醒來看着身邊的人被你撬走了,你說她會不會閹了你,以絕後患?”
“那我就和春桃好生努力,多給少夫人增添幾個小跟班豈不是更好?”
雲落笑的邪魅,卻沒注意到春桃已經走了過來:“你在叫我?”
雲落立刻止住了笑,正了神色:“那個,皇上,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看着一溜煙躥沒了蹤影的雲落,春桃詫異,這丫的今天吃飯沒給腦子吃啊。
沈浪怨瞪地看着雲落逃離的身影,這件事情,讓他怎麼去和春桃說?
想着,沈浪終是開口道:“春桃,小皇子有件事情想讓你去做。”
“什麼事情?”
沈浪對春桃招了招手,示意春桃湊近一步,隨即說道:“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所以防不勝防,所以我們必須引蛇出洞。”
“那該怎麼做?”
沈浪隨即把雲落給自己出的餿主意說了出來,春桃面色古怪,青了又白,白了又紫:“皇上,這是小皇子的主意?”
沈浪堅定頷首:“那是自然,小皇子的聰慧是有目共睹的,怎麼,你覺得這主意不好?”
“不是不好,只是……”
“既然你沒問題,那就這麼說了,敵人一日不除,小皇子可就一日不得安寧。”
說着,沈浪已經迅速向屋子裡走去。
好在春桃沒有發飆,要不然沈浪還真是受不住這管事姑姑的脾氣!
春桃想了下,總覺得哪裡有些問題,越想越覺得奇怪。
想着,驀地,春桃豁然開朗,原來是這麼回事!
磨牙霍霍,這雲落竟然都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來了,當真是不知死活!
“阿碧!”
“姑姑,有何吩咐?”
“去給我準備各種銀針,越長越好,這件事情不許讓任何人知道!”春桃惡狠狠地說着。
阿碧什麼都沒問,應了後隨即走了出去。
阿碧是風沁留給婉溪的人,沈浪信得過,春桃自然也信得過,所以很多近身的事情她忙不過來都會讓阿碧去做。
春桃看着桌子上的一堆銀針,剛捏起卻扎到了自己。
看着手指上的一滴血珠,春桃立刻甩了甩手,丫丫的,看婉溪平時使用的那般得心應手,爲什麼自己拿着總覺得這麼笨拙呢!
可惜婉溪不能告訴她使用銀針的技巧,所以春桃只能自己摸索着。
這銀針究竟要放在哪裡呢?袖子裡?還是要一直捏在手裡?
放在哪裡春桃身上都會掛彩!
捉摸了半天,婉溪看着身上大大小小密集的洞口,挫敗地哀嚎着,終是放棄了這個計劃,只把一根最大的銀針連着線縫在了自己的衣服上,使用起來還較爲方便,更加不會傷到了自己。
想着,春桃美滋滋地向外走去,卻不想迎面撞上了雲落!
“急急忙忙的趕着投胎啊!痛死了!”春桃捂着額頭叫嚷着。
“是你撞的我好不好?”雲落委屈,驀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春桃:“你身上怎麼會有血腥味?”
廢話,給你來個幾百針,即便是繡花針,你身上也一定有血腥味!
懶得理會雲落,尤其是想到隨即要發生的事情,春桃更是一陣羞斥,怨瞪了雲落一眼,側身離開。
雲落自知理虧,隨即立刻拉住了春桃的手:“春桃,皇命難爲呢,你要是不願意,我冒死也要和皇上說,讓皇上取消了這個計劃。”
說着,雲落隨即放開了春桃的手,卻不想後面並沒人拉着自己。
雲落回眸,看着春桃一臉淡然,訕笑了下:“春桃……”
“你去呀,冒死去和皇上說啊。”
無限鄙視!
雲落立刻一臉認真地說道:“死我肯定不怕,尤其是爲了你,這是我的榮幸,只是,我死了,小皇子豈不是更多了一分危險?我們都是爲了小皇子而已嘛。”
春桃白了一眼雲落,他肚子裡面的那些花花腸子春桃用膝蓋都能想的明白!
“你把你的小心思給我收到肚子裡面去,否則我扎死你!”
兇狠地說着,春桃撞了雲落一眼向前走去。
額,扎死?
雲落看着春桃離開的身影,嘴角凝了笑,別說扎死,油炸了都隨着你。
飛龍殿裡,春桃時不時地向外張望着。
驀地,兩聲布穀鳥的聲音傳來,春桃向外望了一眼,隨即說道:“阿碧,你在這守着,我出去一下。”
春桃說着,已經淡然離開,待走到了門外之後,瞅了下四處無人,隨即左拐進了一片灌木林。
“小美人,你可終於來了。”一聲浪笑,雲落已經把春桃抱入懷中,肆無忌憚地親吻着。
“啪”的一聲,春桃狠狠地扇了雲落一個耳光,又氣又急:“你做什麼?”
雲落瞪圓了雙眼:“演戲演的不真實,怎麼引人上鉤?”
額,春桃的眸中閃過一抹愧疚:“那個,疼不疼?”
雲落眸底閃過一抹狡黠,繼續把春桃抱入懷中:“小美人兒,你這小野貓性子爺可是歡喜的緊。”
春桃任由雲落抱着自己,上下其手,嬌笑一聲:“奴家也想你了呢。”
說着,摸向銀針,狠狠地對着雲落扎去!
噗,銀針雖小,力度倒是不小,扎到體內,是尼瑪真疼!
雲落終於知道了春桃說的扎死自己是什麼意思,感情這小妮子留了一手啊。
“啊,小美人兒,你可真給力。”雲落咬牙切齒着,抓住了春桃的手阻止着她的下一步動作。
“你不放開我,我咬死你!”春桃低聲說道。
兩個人豆蟲似的扭動着,掙扎着,一晚上過去了卻一無所獲。
不對,是雲落身上掛了一針眼的彩。
翌日,自然是要繼續的,沈浪已經給春桃下了死命令,不把敵人引誘出來不終止計劃。
春桃惡狠狠地看着雲落,雲落一臉無辜:“你當我不想停止嗎?一點都沒有青樓女子的情趣和乖順!”
“什麼?”春桃瞪圓了眼睛:“青樓女子?你去找她們!你去呀,放開我!”
說着,春桃狠狠地提着雲落,雲落見狀,立刻手忙腳亂地束縛住春桃:“我的小姑奶奶,記住我們現在的身份!”
“我記你奶奶個嘴!放開我!我再也不想見到你!給老孃滾!”
春桃眸中充滿了憤怒,隱隱紅了眼眶,這是神馬情況?
流雲那小子不是說,提到別的女人會讓這小妮子吃醋,然後彼此承認愛意,然後就能那什麼了嗎?
乖乖,計劃趕不上變化啊,爲什麼這小妮子大有一種要把雲落碎屍了的感覺啊。
看着春桃突然紅了的眼眶,雲落怔了,只緊緊抱着春桃,任由她拼勁的啃咬着自己:“小姑奶奶,我沒去過青樓,我都是聽他們說的,你相信我,我真沒有,我錯了好不好,你別生氣!”
“我信你個鬼!放開我!流氓!”
“不對你流氓,對誰流氓?”雲落說着,已經吻上了春桃。
春桃像是突然被定身似的,眼睛都忘了閉上。
雲落心底暗笑,偷偷地去解春桃的衣服,反正這裡什麼也看不見。
“啊!”反應過來的春桃猛然去拍那鹹豬手。
“大姐啊,不脫衣服怎麼都是不像的好嗎?”雲落一邊哄勸着,一邊按照小人書裡的圖畫那般做,去挑逗春桃。
春桃有些僵硬的身子在雲落的的挑逗下逐漸似溫火在烹飪,春桃因爲緊張而死死拽住雲落的衣服,害的雲落想扯自己的衣服都扯不開。
就在春桃的外衫已經被雲落解開,細碎的吻點點落在脖間的時候,雞鳴的聲音突然響起,春桃有些情/欲的目光豁然清明,看着依舊在自己身上電火的雲落,春桃一把推開她,瞪了雲落一眼,整理好衣服向外走去!
丫的,明天非要把這些雞都給宰了!
情/欲不滿的雲落舔舐了下脣角,看着春桃急急離開的身影,原來女人是這麼個味道。
春桃害怕卻有隱隱有些期待夜晚的到來,春桃總覺得今晚一定會發生些什麼,想着那些耳紅心跳的東西,春桃更加心神不寧了。
想,或者不想,計劃就在哪裡,你不得不實施。
春桃終是又出去赴雲落的“偷/情”了。
“妞兒,今天我有一種預感,那人會來。”
春桃也不知在想着什麼,只是木然頷首,不敢看向雲落。
雲落見狀,邪魅一笑,吻上春桃的芳香。
兩個人的身體如干柴烈火,迅速地糾纏在了一起。
雲落抱着春桃,輕輕地把她放到了地上,有了昨天的經驗,雲落利索地解開了春桃的衣服。
扯掉那粉嫩的肚兜,雲落握着那柔軟,一種前所未有的充盈讓雲落迫不及待的享有着春桃的身子。
“唔……”
一聲輕吟溢出齒間,更像是一種無言的引誘。
雲落眸間欲/火燃燒,含住那粉嫩,更是引得春桃嬌喘連連。
驀地,輕微的一聲響動,雲落猛然擡眸!
丫的,早不來晚不來,偏生這個時候來!
雲落看着春桃嬌紅的面容,隨即在她臉頰上烙下一吻:“小寶貝兒,我晚上補償你。”
說着,雲落眸中的慾望漸漸褪去,利索地穿上衣服,又摸了一把那圓潤,隨即才魅笑着離開。
春桃的臉頰更加羞紅,看着已經曝光的身子,立刻穿好衣服。
這色胚!
竟然差點讓他給得逞了!
不過,自己的衣服雖然被解開,但是至少還穿着。
雲落的衣服好像都被脫到了地上啊,誰脫得?
春桃立刻搖頭晃出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她纔沒脫好不好?
穿戴好一切春桃小心翼翼地向裡走去,看在倒在地上的阿碧,繼續向前走去。
雲落、流雲和流水把一個黑衣人包圍在中間,小古頃在牀上裂開嘴巴留着哈喇子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覺不到一絲危險。
古頃看見春桃後,立刻張開了手臂想要春桃抱:“姨姨,抱抱……”
額,春桃看着八道齊刷刷射過來的目光,抱?還是不抱?
驀地,古頃竟然站了起來,卻是搖搖晃晃地向着黑衣人走去。
稚嫩的小手扯着黑衣人的黑色面紗,“咯咯”的兀自樂個不停:“叔叔抱,古頃要,抱抱……”
丫的,撒嬌也要分個時候好嗎?
衆人倒吸了一口冷汗,春桃更是嚇的愣住了神!
那黑衣人似乎也愣住了,伸出手去想抱住古頃,驀地,雲落已經利索出手,把從春桃衣服上摘下來的銀針準確甩向黑衣人的手腕。
黑衣人手一鬆,身子向前傾去的古頃直接撲空,掉落在地。
最靠近古頃的流水雙膝着地,迅速向前移去,在古頃着地之前捏住了他的小腿,然後在沈浪發現之前迅速把古頃抱在懷中。
黑衣人根本不是雲落的對手,更何況是雲落和流雲連手,沒過幾招,黑衣人已經被兩人制服。
春桃立刻趕過去把依舊兀自歡騰着的古頃抱在懷中,你個沒心沒肺的小東西,差點沒把人給嚇死!
雲落把黑衣人的面紗扯了下來,竟然是胡漢山!
正廳裡,沈浪淡然地看着下面跪着的胡漢山,這胡漢山一直在韋清身邊做侍衛,竟然意圖謀害皇子,不得不讓人懷疑到韋清的身上。
不過沈浪自然不是那是非不分之人,讓春桃把古頃抱進去,只等着韋清前來。
“皇上,這件事情與王爺無關,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殺要刮,悉聽尊便!”胡漢山大義凌然地看着沈浪,眸中毫無一絲畏懼!
“胡漢山,本王帶你不薄,你爲何要謀害皇子?”走進來的韋清看着胡漢山,遂憤怒,卻更多了失望。
“王爺,這江山本是你的,你纔是皇上!屬下不服!”
“胡鬧!”韋清厲色,旋即淡然道:“成敗已定,我願賭服輸!沈浪纔是皇上的最佳人選。”
“王爺!”
“你別說了,胡漢山,你辜負皇恩,謀害皇子,可是要被誅九族的!”韋清說着,隨即單膝跪地,直直看向沈浪:“皇上,臣管束無力,胡漢山今日所作所爲,微臣亦有罪,請皇上降罪!”
“王爺,都是屬下連累了你,屬下願意以死謝罪!”說着,胡漢山驀地抽出袖中匕首,對準了脖子。
“咣噹”一聲,匕首已然被韋清打落在地。
“皇上面前,豈容你造次!”
沈浪淡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隨即說道:“清王,你起身吧,朕相信,這件事情與你無關。胡漢山一心爲主,雖對皇子有所冒犯,但卻也是個忠臣,朕念在你有情有義的份上,你一人做事一人當,朕自是會饒恕你的家人。”
“謝皇上。”胡漢山冷然看向沈浪,隨即看向韋清:“王爺恕罪,屬下以後再也不能護衛您了,來生,自當黃雀銜環、犬馬相報。”
胡漢三,因意圖謀害皇子,即日,斬立決!
雲落看着韋清離開的身影:“少主,你信他?”
若是這事是韋清授意,那麼適才他就不會阻止胡漢山自刎。
沈浪幽幽地看着韋清離開的方向,留不住的,只能留不得了。
胡漢三的事情之後沒有兩天,韋清便上奏沈浪,想要離開京城,去別的州做王爺。
“你離開了,韋鈺怎麼辦?”沈浪看着韋清說道。
沈浪卻從懷中摸出那片金鎖:“皇上,你可還記得皇娘送與的這個?”
沈浪目光顫了下,隨即從懷中摸出另一半:“孃親給的東西,自然不敢忘。”
“我曾經做過
錯事,違背了皇娘意願,我想我會一輩子活在懺悔中,活在對於皇孃的虧欠中。時至今日,那麼虛浮的東西對我已經不重要了。”
“縱然如此,你留在京城,我們一起攜手共進,豈不是更好?”看在那塊金片的份上,沈浪找不出不相信韋清的理由。
“早先有紫兒,現在有胡漢山,以後或許還會有更多的他們,皇上的好意我心領的,但是我不想再因爲我給皇上造成困擾,讓皇上爲難,還請皇上答應我的請求。”
沈浪拗不過韋清,隨即把韋清派到了楊澤做左丞。
韋清臨走的前一天,說是想去看看婉溪,並讓春桃在邊上作陪。
沈浪自然找不出阻攔的理由,也許,這是韋清最後一次見婉溪了。
韋清看着依舊清零如荷的婉溪,顫微着伸出手去,卻終是沒有落下。
沈浪對於婉溪的忠誠韋清看在眼裡,他堅信,縱然婉溪一輩子如此,沈浪亦會對婉溪不離不棄。
婉溪,有沈浪護着你,我亦可以安心離去了。
韋清轉身的背後,兩行清淚從婉溪眸中流出,只是,韋清看不到。
韋鈺送韋清出城:“韋哥哥,你一定要離開嗎?”
“我可是去做丞相了,比王爺的官位還要大,爲什麼不去?”韋清挑眉。
韋鈺心中泛着酸楚,和韋清一起生活了六年,韋清心中所想,韋鈺又怎會不知?
“那你還會回來嗎?”
“當然,韋鈺娶妃的時候,我自然會回來。”韋清說着,隨即從懷中摸出那金片掛在韋鈺的脖間。
“韋哥哥,這是你皇娘留給你的。”
“你在宮中,雖說皇上待你不薄,但是畢竟伴君如伴虎,這個,你總是能用到的。還有,鈺鈺,你額孃的事情,對不起了。”
“韋哥哥……”
“我以前做了太多的錯事,鈺鈺,你能原諒我嗎?”
韋鈺拼命頷首:“韋哥哥,你是這世上我唯一的親人了。”
韋清把韋鈺抱在懷中,像是韋鈺還很小的時候那樣,彷彿,他們又回到了過去,彷彿,那些利慾薰心的事情根本從未曾發生過,縱然無法改變,卻只是讓他們的關係更加堅定罷了。
韋鈺看着韋清消失在城牆外,終於忍不住擦拭着眼角,額娘離開了,父皇離開了,現在,唯一的哥哥又離開了……
春桃許是和古頃待的久了,自然感染上了一種叫做母性情懷的東西。
看着雖然被封爲賢王,到底只是一個六歲的小娃娃的韋鈺,春桃不禁心中泛着酸楚,嘴上卻說道:“都是賢王了,還哭鼻子!”
“賢王怎麼就不能哭鼻子了?我們朔月律法又哪一條這麼規定了?”
韋鈺癟着嘴巴,人家小心肝脆弱着呢好不好?
“好,好,律法沒這條規定,那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吧?”春桃無奈,只順着這憋屈孩子!
韋鈺卻坐在了輪椅上:“我要你推我回去!”
看那架勢,大有不推着他就不回去了的意思。
春桃咬着銀牙,若不是沈浪下令讓春桃看好韋鈺,春桃早就一腳把他踢回去了!
明明腿都好了,還總是讓人推着輪椅在身邊,時不時就蹭上去享受一會,早知道這樣,當初藥先生就不該把這丫的腿給治好!
韋鈺聽着春桃的碎碎念,心情大好,原來被人記恨着,也不覺得孤獨了啊。
婉溪逐漸有醒來的趨勢,因爲春桃已經多次發現婉溪的手指開始動了。
藥先生來給婉溪把脈過之後,也確定了近期婉溪定然會醒來,隨即改變了給婉溪的補藥。
春桃現在畢竟是掌事姑姑,細碎的事情多如芝麻。
古頃這小傢伙每天不是纏着阿意,就是死抓着春桃的衣領不鬆手,所以春桃就把給婉溪煎藥的事情交給阿碧去全權看守了。
好不容易有了一會清閒,這丫的雲落有手腳不老實地蹭了上來!
一腳踢開那神出鬼沒的身影,春桃沒好氣地斜睨着他:“每天不幫我就算了,還來折騰我。”
雲落嬉笑着躲開春桃的調情小暴力,走上前去給春桃輕柔按摩着:“娘子大人辛苦了。”
“誰是你娘子?”
“難不成是怡紅院的小花?”
惡,要不要這麼惡俗?
還小草呢!
“你再去那種地方看我不閹了你,讓流水去,他孤家寡人的也沒顧及了不是?”
“那是自然的,我身邊有娘子你可就足夠了。”
說着,那不老實的手已經伸進了春桃衣服裡。
“你個色胚!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八擡大轎娶了我,我纔不跟你!”
“當然,等到娘子到了出宮的年齡,我一定風風光光把你迎娶回家。”
“我要吉祥如意,還要佛手沙漏,還要……”
“娘子把想要的都寫在清單上,我一定準備齊全。”
“唔……”
……
四下尋找着雲落的流水聽着裡面的孟浪,捅了一下身邊的流雲:“哎,你說以前我們怎麼就沒發現這傢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色胚呢!”
看着並不說話,眸中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火苗的流雲,沒行過周公之事的流水疑惑:“流雲,你怎麼了?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回過神來的流雲面色閃過尷尬,隨即拉着流水向外面走去:“偷牆角的事情,你倒是習慣的很!”
流雲暗暗忍住內心的衝動,否則見到阿意那小丫頭,流雲還真是越來越難以控制心底叫囂的膨脹了。
正想着,阿意圓鼓鼓的身子已經從遠處滾來了,上前來就抱着流雲的胳膊蹭着:“流雲哥哥,你帶我出宮去找仙蛇膽好不好?爺爺等着入藥呢。”
額,流雲身體有小火苗在燃燒。
阿意雖然還未成年,但是身體發育的卻不比春桃差,令流雲抓狂的是,這小妮子一點也不知道避諱,每次見到流雲就抱着他蹭着,殊不知流雲每次壓抑的有多辛苦!
更加讓流雲撓心的是,看着,卻不能吃!
流雲抽回被阿意抱着的胳膊:“小姑娘家家的,要懂得男女授受不親!”
“可是你遲早是我家的啊,爺爺說我遲早都要娶了你的啊。”
看着阿意天真無邪的面容,流雲抽了抽嘴角,被一個女娃娃給娶了,這是CHI裸的羞辱有沒有?!
“可是畢竟不是現在。”流雲躲開阿意直接滾過來的身子。
“我不管,我要你揹我,前幾天腳被蛇咬了,現在還疼着呢。”阿意說着,使勁把流雲向下拽着,然後蹭地跳到了流雲的背上。
這還叫作疼着?流雲看阿意比誰蹦達的都歡快!
阿意攪弄着流雲的衣襟,時不時地劃過他胸前的敏感地帶,還不自知!
“流雲哥哥,爲什麼你的臉這麼燙?”說着,從自己的小臉去觸碰流雲的:“呀,哥哥,你發熱了啊。”
“如果你再動!我會更熱,然後把自己燒死!”流雲咬牙切齒!
小姑奶奶啊,你再動,流雲可就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
每次和阿意在一起,都是一場非人的折磨有沒有?
流雲和雲落都各有其主了,流水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去找沈浪的小白去玩弄一番,驀地,一個嬌紅的身影閃現在了她面前。
“五娘,你怎麼在這裡?”
流水對於五娘並沒有雲落那般的排斥,因爲五娘曾經救過流水一命,再者,風離的死,五娘並沒有怪罪任何人,只是把風離給埋了罷了。
五娘只是因爲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罷了,所以說五娘也是挺可憐的,但是她卻沒有因爲得不到愛而自私地去傷害沈浪和婉溪,這不正是可以說明五娘較之一般女子的胸襟嗎?
所以流水依然待五娘如從前,五娘心生感激,所以一有了什麼事情自然也會來找流水商量,由流水出面。
而上一次婉溪被風離抓住的事情,還是五娘找到春桃才順藤摸瓜,解救了婉溪的。
“護國公那邊有動靜,我聽說他要把自己的孫女慕容妍兒送進宮來。”
“把她孫女送進宮來做什麼?”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定然是爲了做皇妃的。”五孃的目光變得陰冷,她可不會讓沈浪的身邊再有其他女人出現!
“少主知道了嗎?”
“應該還不知,我也是方纔外出無意聽到的,你先去告訴少主讓他做好準備吧。”
流水看着五娘離開的身影,眸光一沉,轉身向飛龍殿走去。
驀地,一個驚呼傳來,流水詫異着,立刻奔赴向聲音的來源。
一個粉色的身影猛地撞入了流水的懷中,死死地抓着流水的衣領:“啊,有蛇,蛇……”
額,這什麼情況,美人送懷嗎?
淡淡的清香讓流水柔和了目光,輕輕安撫着:“姑,姑娘,蛇在哪裡?”
一個清脆的聲音急急從前面傳來:“小,小姐……”
慕容妍兒轉眸看着綠舞怔然的目光,隨即看着眼前陌生的男子,立刻慌亂着後退了一步,卻不小心踩到了裙襬,身子猛然向後倒去。
“啊!”
流水迅速抓住慕容妍兒的胳膊,把她帶入自己的懷中:“姑娘,你沒事吧。”
綠舞上前一步,把流水推開,把自家小姐擋在了身後:“你什麼人,不許碰我家小姐!”
“綠舞,不得無禮!”慕容妍兒嬌斥,眸中含羞地看着流水:“多謝公子相救。”
流水看着眼前精緻的女子,一顰一笑皆入畫般,縷縷震撼着流水的視線。
看着有些怔然的流水,綠舞不悅,瞪了流水一眼。
流水立刻回過神來,方覺剛纔竟然有些失態,立刻說道:“額,沒事,姑娘方纔說有蛇,蛇在哪裡?”
慕容妍兒向後望去,隨即立刻驚悸着又向前一步:“可能,可能是聽到了聲音嚇跑了吧。”
看得出來這姑娘對於蛇的恐懼,流水隨即說道:“姑娘想去哪裡,若是姑娘信得過在下,我可以帶姑娘前去。”
綠舞警惕地打量着流水:“你是誰?我們爲什麼要相信你!”
“綠舞!”慕容妍兒對着流水歉意一笑:“這丫頭心直口快,公子莫要介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