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城在韓年祁那裡待了一會兒，囑咐了慕東悅幾句，便帶着醫生一起離開了。
屋子裡就只剩下慕東悅和韓年祁兩個人。
慕東悅扶着韓年祁躺下。
韓年祁拉着她手，“我沒這麼虛弱，靠會兒就行了。”他背靠着牀，安靜地看着慕東悅。
慕東悅這幾天留的眼淚加起來比她這輩子留的眼淚都多。
愛情真是個傷人的東西，偏偏還是愛上的這麼個人。
韓年祁伸手溫柔地將慕東悅臉頰上的眼淚擦拭，嗓音有些沙啞地開口，“東悅，我昨天不是故意失約的。”
慕東悅不信他。
“不是故意的還把電話關機？你不是故意躲着我？”
“真不是。”韓年祁索性將慕東悅拉到懷裡。
慕東悅顧他的傷，在他懷裡，沒敢亂動。
她在等着他解釋，等着他告訴她，他的身份。
沉默了良久，韓年祁緩緩地開了口，“我其實不應該說這件事，我的身份是個機密的事情，我一直不說，不是想瞞你，而是不能說。”
慕東悅眨眨眼睛。
韓年祁又頓了會兒，才又道:“我現在告訴你，也是想給你考慮清楚的機會。東悅，和我在一起，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其實，像我這樣的人，是不應該談戀愛的。可我很孤獨啊，我也很想找一個喜歡的女人，開開心心地在一起。我知道，我很自私。所以，東悅，趁着還來得及，我告訴你，你再好好考慮一下。”
慕東悅聽得心都痛了。她點點頭，“你說。”
“我是個特工。”
慕東悅驀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盯着韓年祁。
天……她居然在和一個特工談戀愛！
韓年祁緊緊地握着她的手，“東悅，答應我，這是個秘密，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你弟弟。這件事情太嚴重。”
事實上，他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特工。最機密的事情就這樣被他說了出來。
慕東悅不停搖頭，“我不會說的！永遠也不會說的！”她一邊說眼淚就一邊涌了出來。
撲在韓年祁的懷裡，哭成了淚人。
韓年祁摸摸她腦袋。慕東悅嗚嗚地低泣，“原來你的傷都是這樣來的，韓年祁，你幹嘛要做這樣的工作呢？你知不知道，你是在拼命啊——”
“我知道。但是，東悅，報效國家一直是我的夢想。”
慕東悅嗚嗚地哭泣，“你真傻。”
“所以，東悅，我可能不能給你一個普通人的戀愛。任務來的時候，無論我在做什麼，都必須立刻走。就像昨天的約會，我已經出發在路上了，接到任務，不得已轉了回去。我甚至來不及給你打個電話說一聲。”
慕東悅已經完全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必須一直這樣提心吊膽地和你約會嗎？忍受你的突然消失，突然聯繫不上，中途離開……這樣我都必須承受嗎？”
韓年祁心裡揪着疼，他點頭，嗓音有絲哽咽，“對不起，東悅。你可以選擇分手，我不會怪你。”
慕東悅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恨恨瞪着他，“韓年祁，你這人怎麼這麼煩呢？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離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