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夜吻了很久,才終於戀戀不捨地放開了楊安心的脣。看着楊安心被他吻得有些紅腫的櫻脣,他的臉上勾起了一抹滿足的笑容,盯着楊安心的眼睛,眉目間都染上了笑意。
楊安心擦了擦嘴,忍不住嘀咕一句,“我都沒刷牙,你也不嫌棄髒。”
“不髒啊,香的。”
楊安心聽着這話,有點害羞地紅了臉,擡頭看他時,卻陡然被他目光中的光芒嚇了一跳,瞬間,心就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程子夜突然伸手勾住她的下巴,笑着道:“怎麼?這就臉紅了?”
楊安心被他這一揶揄,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她打開了他的手,然後翻身就從牀上起了來,跑到洗漱間洗漱。
她今天還得上班,再耽誤下去,得遲到了。
她匆匆忙忙洗漱了出來,正準備換衣服,一件厚厚的防寒服突然往她身上扔了過來。
當然,朝她扔衣服的人自然是程子夜,這屋子裡除了他,沒別人。
楊安心抱着那厚厚的防寒服,腦子有點發懵。她回過頭,看向程子夜,他正低着頭,在看手機。
“程子夜,你給我這衣服做什麼?”她突然發現,她懷裡抱的這件防寒服和程子夜的是同款。他什麼時候買的?
“穿上,帶你去個好地方。”程子夜看着手機敲打了一會兒,然後便手機收起來,揣進了衣服兜裡。
程子夜已經穿好了衣服,他難得裹上厚厚的防寒服,也算是全副武裝了。
“怎麼了?還不穿上。”程子夜見楊安心抱着衣服傻愣在那裡,笑着朝她走過去。
楊安心裡面只穿了一件襯衫,程子夜瞧了,微微蹙了下眉心,從櫃子裡找了一件可以穿在襯衫外面的毛衣。然後,也不管楊安心願意不願意,便將毛衣往她頭上罩下去。
毛衣擋住了楊安心的眼睛。她聽見程子夜笑着說:“乖,把腦袋鑽出來。”
他像在給一個小孩子穿衣服似的。楊安心在毛衣裡面偷偷地翻了個白眼,然後將毛衣扯了下去。腦袋終於重新露出來,她一邊將細細的胳膊塞進毛衣袖子裡一邊問:“程子夜,你想幹嘛啊,我還得上班呢。”
“唔,你今天不必上班,我已經打電話幫你請過假了。”程子夜一邊說一邊將防寒服也往楊安心的身上套。
楊安心這次卻是不配合了,她擡頭,盯着程子夜的眼睛,“你怎麼能隨便幫我請假呢?你問過我意見了嗎?”
大概因爲程子夜突然又對她變得溫柔,楊安心便有些不受控制地使起小性子來。她總是這樣,別人稍微對她好一點,她便不由自主地將自己真實的一面表現出來。只有當程子夜對她兇狠的時候,她才知道掩藏自己的性子。
這其實也是應了那句話,當你覺得一個人可以忍受你的小性子的時候,你纔會對着他使小性子。溫柔的程子夜,總是令楊安心莫名地感到信任,甚至經常會忘記他的本質。
程子夜看着撅着嘴一臉不高興的楊安心,臉上的笑容綻得更深一些,他真的喜歡她像現在這樣,用一張真實的面孔來對待自己,而不總是低眉順目,她那個樣子,他看不到她心裡去。
他一邊笑着一邊固執地幫楊安心穿衣服,一邊解釋,“我要是提前跟你說,你就不會跟我去了。”
楊安心蹙着眉心,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