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心從酒店出來,冷風吹到臉上,將她眼裡的淚水都吹了下來,撲簌簌地落在臉上,風一吹,又變成了一片淚痕。
她的息了一般,她覺得自己一定要立刻離開這裡,纔可以冷靜下來,纔可以重新呼吸空氣。
她迅速地跑到馬路對面,因爲跑得太急,在過馬路的時候,差點被對面開來的車撞上。那刺眼的閃光燈,差點把她的眼睛都閃瞎了。
“臭婆娘!趕着投胎啊!”白色小車的車主從車窗探出個頭來,對着楊安心破口大罵。
那輛車離楊安心就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楊安心嚇得怔住了,被這一聲吼,才突然回過神來,隨後立刻往馬路對面跑去。
等跑到了安全的地方,楊安心才發現自己剛纔真的被嚇壞了,此刻已覺手腳冰涼,全身發軟。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漸漸地緩過勁兒來,拖着疲倦的身子走到旁邊的的士站。
這會兒,正是晚間趕車的高峰期,楊安心排了好久的隊,才坐到計程車。
一上車,司機便爭分奪秒地問她去哪裡。
楊安心原本是想回公寓的,開口後卻又突然反悔,“還是去仁心事務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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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安心有事務所的鑰匙。到了大樓,她便坐着電梯上去。
其實,她也沒有完全地撒謊。誠然,她的確是想要逃離程子夜才突然從飯局上離開,但她也確實有事務沒有處理完。
今天,趙醫生突然抱了一些病歷的資料給她,然後其中有一份資料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一個疑是患有精神分裂者的病歷。她看了一會兒資料記錄。病人十四歲時遭到繼父強~jian,此後,心理和生理都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從她留下的資料來看,她似乎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懷疑,毫無安全感。
其實,做他們這樣行的,會經常遇到一些有悖倫常的事情,但這個案子還是一下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於是,她便跟趙醫生把案子要了下來,以後,便由她來跟進這個案子。
她回到辦公室,又仔細地將病人的資料重新的梳理了一遍,然後又翻了一些資料書,在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地做了很多筆記。
她很努力地工作,因爲只有在努力工作的時候,纔可以忘記程子夜的那張臉,忘記他帶給她的溫暖和溫柔,忘記自己想要和他複合的願望。
楊安心一直工作到凌晨2點,對這個病人的病情做了很詳細的分析,又初步地做了2套相應的治療方案。最後才終於滿意地舒了一口氣。
合上電腦的那一刻,楊安心閉着眼睛休息了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楊安心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窗錢,拉開百葉窗看着外面。
城市已經完全安靜下來,街上的霓虹燈依然閃爍着,這個寂靜的城市裡,孤獨地閃爍着。
楊安心眼中有淚花閃動。
其實,這個世界上,孤獨的人又何止她一個,每一個人都是一個孤獨的個體。
她在窗前站了好一會兒,準備關燈離開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卻突然被人從外面踹開。
楊安心看着那扇被踹開的門,眼睛驀地瞪大了雙眼,一顆心也提到喉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