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都算是好的。
傷殘是一定的。
“加派人手找,務必在一個小時內找到。”
“是。”
管家點點頭。
“對了,李氏家族的人聽說李家少爺還沒有找到,所以懇請他們也加派人手,自己尋找。”
“轉告給他們一句話。想要找是可以的,不過想要藉機生事,那後果就由他們自己承擔。”
“好。”
得到吩咐,管家轉身就走。
離開的速度比來時的速度還要快。
實在沒有辦法,被一箇中年男人,用那種色迷迷的眼神盯着,怎麼都不是自在的。
再說了他也不是同 志。
就算是同 志也不可能喜歡一箇中年男人,不是!
爲了避免自己的清白,被一箇中年男人的眼光給毀了,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纔是王道。
要是一心求救的負責人知道管家內心的想法的話,負責人一定會將管家敲悶棍給敲死的。
負責人此刻的憂傷已經是升級了。
沒有什麼比眼睜睜的看着希望在自己面前溜走的時候,那種心情破碎的感覺更猛烈了。
好在。
管家帶來的話題算是解救了他。
正在明爭暗鬥的兩個男人顯然是因爲這個話題,而思想達到空前的一致。
“方圓直徑擴大。如果人不在車上的話,要考慮一下風速加重力加速度的影響。”薄祁言道。
“知道,我的人不傻。”
“嗯,”薄祁言聞言,看了一眼葉凌岫。“或許。”
高啊!
兩個字,瞬間又將葉氏一族的人的智商給貶低到最低點。
這個姓薄的人,究竟是什麼人呀?
負責人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在自己的記憶之中,似乎有一個姓薄的新貴。
可那個新貴以前遠遠的接觸過一回,也沒有像面前這個人的氣勢這麼駭人。
不過想必一定也有些牽連吧,不然的話,帝都總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冒出這一號人不是。
看來他要要下去,好好的做做工作了。
在今天的事情發生之後,帝都的貴族圈子怕是徹徹底底的要動彈了。
嘖嘖。
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也不知道究竟花又要落到誰家。
明天的太陽出來之後,整個帝都又會呈現出什麼樣子來呢?
隱隱之中竟然有了一絲的期待。
可是更多的卻是惶恐。
在新與舊之間,還是想要選擇舊吧,畢竟,要從頭到尾的研究一個人的品性,研究一個人的愛好,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這樣想來倒是覺得那些公子哥挺可愛的了。
雖然脾氣是大了點吧,但是人還是不錯的。
畢竟怎麼樣都是在手掌心裡面翻騰着,也翻不出什麼花了。
後半夜的山,顯得是更加的冷了。
不僅僅是山風陣陣的吹來,天空之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竟然飄起了雨來。
於是一部分人忙着繼續找人,一部分人正忙着準備遮雨的工具。
反正無論如何也要冒着風,頂着雨,要把那些丟失的人給找到。
眼見着時間漸漸的一點一點的過去。
李漠安趴在雨地裡面,覺得自己的生命已經是流失到最大值了。
他其實並不在乎自己的生命的。
可是在這一刻卻格外的珍惜自己的性命。
因爲還有一個人在等着他。
儘管不知道那個人是生是死。
遠處,是光嗎?
他好像看見了一閃一閃的東西。
還沒有等他進一步確定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喊聲。
“李少爺,李少爺……”
聲音很大。
在悠遠的山谷裡面傳出去很遠很遠。
他想要張口說,他就在這裡。
可是無論怎麼樣都發不出來一點的聲音。
顯然是劇烈的撞擊,再加上從山上掉下來,使得他的聲帶,在這個過程中受到了嚴重的損傷。
對此,他也就只能夠聽天由命了。
如果天老爺真的要亡他的話,無論他怎麼做,怎麼呼喊,都是不可能的。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
前來尋找的人羣中,突然傳出了一道喜悅的聲音。
“你們快來呀,我找到人了,他人在這裡,你們快來呀……”
聲音剛剛落下,原本散落在各個地方的人,立馬就聚集到了一起。
三五幾個人,三下五除二的,輕手輕腳的,便將正在泥地裡面趴着的人,給擡在了擔架上了。
見狀,立馬就有人送上了溫暖的厚衣服以及雨傘。
反正是全方面的服務。
李漠安此刻的意識是清醒的,可是想要張嘴說話,想要張開眼睛表達自己的意思卻是困難的。
於是只能夠順從着大家的意思,被大家用擔架擡着前往安全的地方。
玖晴——
至始至終,心裡面只念叨着這麼一個名字。
已經找到一個人了,總比一個人都沒找到要好的多。
反正葉凌岫已經是徹底的鬆氣了。
就算是還沒有找到沐玖晴,也沒什麼關係。
不過——
葉凌岫看了一眼身邊站着的人。
理智告訴他不能夠在這個時候得意忘形。
此刻的薄祁言,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愣頭青。
無論是在手段,還是在爲人處世上面,都已經是高到一種凡人無法抵達的境界。
明明只是一年的時間不見,也不知道在薄祁言的身上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會變成陌生人的感覺。
“很得意?”
突然,薄祁言問了這麼一句。
“是不是覺得只要把李家公子給找到了,就沒有什麼事情了?”
話音落下。
薄祁言的嘴角輕彎。
“葉凌岫,我現在正式的告訴你。若是沐玖晴出事,那麼,我一定會竭盡全力,要相關的人生不如死。”
“薄祁言,你就是一個瘋子。”
薄祁言的話,直接就讓葉凌岫當場愣在原地。
許久之後,葉凌岫才突然開口說到。
“什麼人要是跟你走兄弟的話,那一定是罪過。”
因爲一個女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完全不能夠說他是癡情,只能夠用瘋子兩個字來形容。
“正好,這句話我也要送給你。”
薄祁言卻是不在意的笑笑。
說他是瘋子,葉凌岫也好不到什麼地方去。
同樣也是爲了一個女人把他的家族裡面的兄弟給傷的傷,殘的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