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兵被我踹飛後落地驚恐看着我,顯然他不知道我是怎麼辦到的。
我拍了拍衣領,扭了幾下脖子然後纔看着陳兵笑了。
“是你把王雪他們困住了嗎?”我道。
這本來就是不公平的決鬥,也虧陳兵做得出來。當然,現在一切已經不重要了,因爲我已經來了。
陳兵依舊警惕看着我,似乎想從我身上看出爲什麼我能輕鬆掙脫且能踹飛他的原因。
正常人肯定辦不到的。
“你不是賣房子的……”他道。
我點頭:“對呀,我不是專業賣房子的,偶爾我也殺殺鬼。”
陳兵臉上閃過一絲驚愕,隨即咧嘴笑了起來。
在見識我的強大後還能這樣笑出來,只有一個理由,他有同伴。
因爲有同伴,並且數量不少,所以他纔有這樣的底氣笑出聲。
正常人的思維都是人多力量大,只要是打架什麼的,兄弟、朋友越多,就越有勝算。這也就是我推測的根據,並且四周陰風陣陣,吹的樹葉飛舞,鈴鐺作響也證明了我的猜測。
風大了,鈴鐺響得更劇烈。也因爲響的太頻繁,原本好聽的鈴聲幾乎成了雜亂躁耳的聲音,玲玲噹噹、玲玲噹噹……
出來了,以我爲中心左右前後都有鬼,看身穿打扮這些鬼生前都是普通人,不過現在他們一個兩個臉上掛着猙獰的笑意。
笑意在傳遞一種他們吃定我的信息,可是現在我卻在想他們哪裡來的勇氣來笑。
生前既然是普通人當然都是些欺善怕惡的人,只怕活着的時候見到兇狠一點的人立馬就怕了,避讓不敢反抗。
現在死了居然有了這樣黑暗的一面,我都不知道說他們是悲劇還是什麼的。
以爲死了就可以變的強大,就能把生前的憋屈化爲仇恨的種子?就能把人隨隨便便弄死從而滿足生前一直壓抑住的憋屈感?
錯了!
生前不是什麼厲害的人,死了做鬼一樣不是厲害的鬼呀。
“沒錯,那幾個人確實是我困住的,並且準備弄死了,誰讓他擋住我爸發財!”陳兵哈哈笑了起來,說道。
我看向他,心裡有了個大概。
看來地產商是他爸,如今王雪他們要對付他爸他這個做兒子的自然會出來幫助他爸了。於是王雪他們任務失敗了。
人對人有勝算,人對鬼,但是恐懼就足夠削減一半戰鬥力了,何況面對神通,他們壓根就沒勝算可說。
“鬼子嗎?”我道。
陳兵依舊是笑,面相變的兇狠向我飛了過來。
至於四周那些也都猙獰笑着的傢伙也都向我撲來了,大約九隻鬼吧,通通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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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鬼在我眼裡沒什麼大威脅,比起幾百年老鬼要容易對付,若是有殺豬刀,準是一刀切一個,通通切死。
現在沒辦法,只好拳腳相加了。
我轉身向着原本在後面撲來的鬼,找準機會,右手化掌狠狠對着他的脖子掃了過去。
那鬼也傻,居然連躲避都沒躲避硬是被我掃中脖子,掃穿過去。
這鬼死了,死得不能再死,立馬身消雲散。
當時他臉上還露出恐懼的表情來着,估摸着準備躲閃的,就是沒來得及。
就像我說的,生前不是什麼厲害角色,別指望變成鬼就能有多強大。
真正強大的鬼除了生前厲害,死的時候還要怨氣十足才行呀。這怨氣,似乎纔是鬼厲害的主要原因。
蓬!
把一隻鬼消滅了,下一秒身子陡然停止反抽後退向陳兵撞了過去,轉身的時候右腿橫掃,直接掃中他的腰將他掃飛出去。
他對我的威脅解除了,正好右手邊又有一隻鬼試圖掐我脖子,我也不客氣,一拳頭砸中他的額頭揍的他人仰馬翻的樣子,隨即雙手套住他的脖子一扭。
沒有咔嚓聲,不過他的身體還是化爲一團黑氣,消散不見。
一連殺倆,這讓靠近我的鬼開始恐懼了,臉上猙獰笑意沒了,換上了惶惶不安。
鬼怕惡人,這一點我牢牢記住了。
他們恐懼了,不敢動手了,我可沒有消停的意思。
我一把將距離我比較近的一隻鬼捉在手上,翻手一抽摔在地上,右腳對着他肚子狠狠踹去,這鬼也完結了。
鬼嘛,神通厲害,身體可不咋的。換句話說沒神通的鬼其實也沒有身體,因爲他已經死了,只有魂魄。
“可惡!”陳兵又來了,身子急速向我飛來,雙手化爲利爪,大有把我開腸破肚的陣勢。
我後退,眼看着他接近我之後藝高膽大瞄準機會雙手拿住他的雙手,繼而猛然一甩又將他丟了出去。
他撲來的慣性力量加上我有意甩出去的力量,這一次他被我甩的有點遠。
等他再一次撲過來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因爲,他的同伴已經全被我消滅了。
那些鬼早被嚇破了膽,後面幾乎是逮一個死一個,沒兩下就消滅掉了。
如今就剩陳兵一個,正瞪眼看着我,腳向後退了步,想逃跑。
我纔剛想到他會逃跑,這傢伙果然掉頭就跑了。
“柳風,你的。”我對柳風道。
陳兵會飛我不會,他能窗牆過壁我不行。所以非柳風不可。
柳風出來了,慢吞吞的,不過下一秒他就消失了,估計去追陳兵了吧。
柳風出馬我也不去看結果了,轉身向屋子裡走去。
屋子是小屋子,也就一百平方左右,沒幾下我就看完了。但是找不到王雪他們。
“奇怪,怎麼找不到人?”
我站在房屋外犯愁了,心想不應該讓柳風去追陳兵的,不然還可以留個活口問出困王雪他們的地方。
呼呼。
恰恰柳風回來了,我忙轉身問他:“人呢?”
“人?”柳風疑惑看我。
“不,鬼呢?”我又道。
柳風冷笑,無情的眼睛已經告訴我,陳兵已經被他抹脖子了。
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樣,柳風出手,又怎麼會有活口?這貨最喜歡的就是抹被人脖子的……
沒辦法,現在也只能靠自己找了。
只要人出現過,那麼就一定會有線索的。
我低頭,開始看地面上的痕跡和牆壁以及其他地方有沒打鬥痕跡。還好,地面有拖曳的痕跡。
很明顯,只是這裡光線不怎麼好又是晚上,這讓我之前沒能看清楚。
順着地面的痕跡找,一路跟蹤,一直到屋子後院位置突然就沒了。
我慣性擡頭看天,覺得被吊起來帶走的可能性不大,於是又看地面。
這種拖曳的痕跡說沒有就沒有隻有兩個可能,第一就是有人從高空把他們帶走,第二就是有地窖什麼的。
我手敲地面,不一會就找到地窖的位置了。
上滿有草和沙石,單單看的話還真看不出什麼,就是敲的時候感覺到聲音和別處不同,於是確定了這個地方。
把沙石等等清理乾淨能看到水泥打造的大磚板,有兩百來斤吧,在我雙手用力猛提起來之後立馬就聽到下面傳來唔唔的聲音。
把大磚板挪開丟出去,我還沒來得及呼吸看到了下面五平方左右躺着的九個人,其中就有王雪。
“終於找到你們了。”我笑了。
只不過王雪他們現在的狀況可不怎麼好,被封住嘴巴,綁成一團,蓬頭散發的。而且看起來很憔悴,身上大小傷口、瘀傷都不少。
把他們一個一個提出來,鬆綁,他們才大字型躺着,大口喘氣。
我想,他們一定經歷和比死還難受的苦難,所以至今才這般模樣。
我可以想象到那個房產商是如何的膽大,居然也不怕報復。
也許他覺得自己有個鬼子就可以爲所欲爲,但是鬼子死了,現在他就等着王雪等人憤怒的報復吧。
“謝謝。”許久,王雪開口道。
我攤手,表示沒什麼的。
她看着我,依舊喘息不止。
“你是怎麼給我電話的?”我很好奇這個。
瞧王雪他們現在的模樣,當時能給我電話是個什麼情況?最後一通電話?
可是後來我打過她的手機索要地址,能打通,沒人接。
當時我以爲她在忙,而沒想到他們已經落難什麼的。
“打電話的時候已經走投無路了,剛掛電話就被捉了。”王雪苦笑。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不過王雪也夠膽大的,在那種情況下都敢打電話,她也不怕惹怒了對方,然後丟了性命。
“你們等等。”
他們都已經筋疲力盡,嘴脣裂開,我突然意識到需要出去買點東西回來……
帶了很多水和食物過去,看着王雪他們狼吞虎嚥後且沒有什麼危險我才離開。
他們也許只是餓了一餐兩餐的樣子,不過看他們的吃相似乎之前消耗了不少能量。
也許是被困的時候想着求生,所以不斷消耗能量來掙扎。也有可能是因爲被地產商嚴刑逼供揍的他們體力消耗殆盡。
不過這都過去了,至於地產商,我想總有機會去和他會面的。養了鬼子,我倒也是好奇對方是什麼來頭。
我是確定他養鬼子了,不然陳兵是不可能這般做法。如果說因爲地產商是他爸所以兒子做個鬼幫他爸,那麼天下早大亂了。
誰家沒有死過人?
就他兒子死了能插手他爸的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