鎧甲並非是我本意,只是我身體裡面的鬼將似乎要讓對方好看,所以才輾轉間使得我周身被黑色鬼氣纏繞,隱隱約約間鎧甲展現,威武霸氣。
不過,我倒是挺在意眼前這個後退的鬼將究竟是怎麼了,爲什麼會對這鎧甲充滿恐懼?
如我所說,人的內心有了恐懼的種子,那麼每一次見到令自己熟悉的恐懼時不用出手,自敗。
“怎麼?來呀。”見這鬼將沒了半點戰意,我輕笑起來。
其實我只是想知道他爲什麼那麼恐懼而已。並且是恐懼我身上的鎧甲。難道,這鎧甲還有什麼特殊之處,或者說,鎧甲的主人……
“你、你是張將軍手下?”他忐忑道。
我皺眉,不明白張將軍是誰。
“張將軍?”我皺眉道。
我還想問點什麼,但是這鬼將掉頭就跑,身子突兀一下竄向半空,準備逃竄。
我原本想伸向阻止他,只是,我身上黑色鎧甲盡失,恢復原貌。同一時間我手上長槍也消失了,繼而我身前出現一到黑影,卻是我身體裡面的鬼將衝了出來,手提長槍,身子一躍而起對着逃跑的鬼將追了過去。
就那麼一個跨步,只見他身子飛躍在逃跑鬼將頭頂位置,身子扭轉,銀色長槍回馬一刺……
長槍直入,鬼將刺穿身體,身消雲散。
我從沒想過我身體裡面這個鬼將居然如此兇猛,出手狠辣果斷。
剛剛的回馬槍不帶半點猶豫,戾氣十足。
呼!
鬼將收了長槍,一個縱跳來到我身前,面對面向我走來,融入我身體裡面。
在他身子進入的時候我顫抖了下,身子冰意十足,同一時間,我腦海停留着剛剛見到鬼將臉龐的那一刻。
雖然穿着鎧甲和戴頭盔,可是那張臉,令我久久不能平息。
是浩然大叔的臉!
我從沒想過這個鬼將居然是浩然大叔。
再回想起猥瑣的話,還有他身上紅色的氣息,我知道,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記得他應該姓張,名爲張浩然。
我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息。
心情很複雜,雖然內心也有很多疑惑,比喻爲什麼是黑色鎧甲,理應紅色鎧甲才更強大……
而且,明明前不久還見過張浩然,他沒有死,可是眼前的鬼將又是什麼?
“魏坤。”思索中即便此時豔陽高照,可是我後背冷汗直冒,直到張琴的聲音傳來。
我扭頭看她,原本驚愕的表情一掃而空,換上笑意。
“張琴,好久不見。”我道。
鬼將的事情暫時放在一邊,眼前張琴纔是我要面對的人。
“好久不見……”她道。
不過下面卻沒說話了,只是看着我,先是躲躲閃閃,然後才眼神裡多了幾分溫柔。
“你還好嗎?”沉默後她的第一句話。
我愕然,內心一股陌生的感覺涌現,繼而微笑點頭。
“走吧,找個地方聊聊。”我邀請道。
我沒忘記許久之前,這個女人一再邀請我的日子。只是人生匆匆是過客,很多東西明明才發生不久,卻似光陰數十年過去,剩下的只有一股滄桑的錯覺。
人生無處不滄桑,也因爲滄桑人成熟。
成熟穩重,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體會到那種孤獨感覺。別人看的是你的穩重,你享受的是夜晚一個人孤零零看着窗戶外夜景的日子。
我也深有體會,所以如今對待友情,對待過去一些發生的事情,內心抱愧疚和美滿之意,所以現在對待她更加“小心”。
張琴並沒有愉快的迴應我,表現出很爲難的模樣。
“怎麼了?不方便嗎?”我問。
“恩。我還在上班,在這裡上班半個月,現在請假的話會對工作不好。”她尷尬道。
我眉毛一揚,心道原來是這樣。
“小事,我帶你去請假。”
“啊?”她詫異看我。
我輕笑道:“而且想請多久就請多久。”
張琴依舊一臉疑惑看着我,顯然並沒把我的話聽進去,或者還沒醒悟過來我的話裡的意思。
張琴乖巧跟在我後面,期間我問她院長辦公室在什麼地方,張琴如實告訴我。
如今,我和她就站在院長辦公室外。
張琴不敢進去,怯怯問我要做什麼。
“見你們大股東。”我道。
“大股東?”張琴疑惑後化爲驚訝看我:“不、不行的,不要,我會失業的……”
我輕笑搖頭:“不會的,你會升職,你們統統升職。”
說完我推門,這個時候張琴還是想阻止我,只不過晚了。
門已經被我推開,田不果和另一個陌生中年人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
田不果愕然看着我,原本談笑風生的模樣瞬間沉了下去。
“你想怎麼樣……”他道。
我豎起手指對他搖了搖:“都跟你說了,說話不要這樣說。我不是想怎麼樣,你應該問我來這裡有什麼事纔對。”
邊說我邊進去,張琴不敢進,在我示意下她才低頭跟了進來。
田不果臉色一點都不好看,乃至我走進去的時候他如臨大敵,全身繃緊,儲勁待發。
“別緊張,我來是跟你商量點事情,商量完,我滿意了我就走。”我坐下道。
田不果臉上警惕的表情並沒有消失,依舊盯着我看。包括中年人也看着我。
我看了眼他,又見他手上夾着香菸,於是招了招手,讓他給我香菸。
田不果無動於衷,中年人倒是很識趣的滿掏出香菸遞給我一支。他還準備給我點火,我用手擋下火機,拿在手上對着田不果晃了晃。
“點上。”我對田不果道。
中年人和張琴看向田不果,田不果看着我,怒意絲毫不隱藏。
不過沉默幾秒後他還是給我點火了。
我就是看不得田不果那股不服氣的表情,當初綁張璐涵我還沒跟他算賬呢。
雖然他是出來了,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並且按理他綁架的是張璐涵也別指望能出來,但是人就在我面前,這也證明他還有點本事。
偏偏他還不服氣,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田不果,我有幾個朋友在你這醫院做事。”我抽上兩口後開口道。
田不果和中年人看着我,一副等待下文的模樣。
“既然他們在你這裡做事,又是我朋友,我覺得他們在這裡的待遇並不怎麼好,原因很簡單,因爲你對我有意見。”我又接着道。
這一下田不果臉上掛不住了:“什麼什麼?什麼待遇不好?你說她嗎?她是誰我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爲難她?而且待遇什麼的和跟你有意見時間上對不上吧?你不要含血噴人!”
“那你說說,我家張琴的待遇如何?”我道。
田不果看着張琴,皺眉後看向中年人。
“那個,我、我是院長,你那個朋友來我們醫院多久了?是初級護士嗎?是的話底薪是2000元,五險一金,節日還有一些福利……”
中年人把話都說明白了,我聽完看向田不果:“底薪加福利什麼的,一個月能有多少?打發叫花子呢?”
這個時候張琴偷偷扯我衣服,很爲難的樣子。
“魏坤,不要說了……”她低聲道。
估摸着她怕我弄得她失業了。
我制止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因爲我確實不是來讓她失業的,只是爲了補充過去對她的歉意,所以讓田不果妥協的。
不妥協?揍!
田不果現在的臉色也不好看,沉着臉看我,卻又奈何不了我。
“升他做護士長行了吧。”田不果終於道。
“什麼?”我假意沒聽到。
他有些不耐煩道:“我怕你了,現在我升你朋友做護士長……”
中年人在旁邊沒說話,只是偷偷看了我一眼。
“多少錢一個月?”我問。
田不果看中年人,中年人豎起五個手指頭:“五千多的底薪,還有……”
他扒拉扒拉的說完,接着又乖乖的坐好不插嘴了。
張琴一臉驚訝,我看到她眼睛明亮後知道她已經很興奮和滿足。
“護士長這個職位似乎還不錯,那就這樣吧。對了,我還有幾個認識的朋友在這裡做事,都是護士,怎麼辦?”我道。
這一下張琴表情就變了,田不果和中年人臉色也都變的難看起來。
尤其是田不果,雙眼翻看白着我。
我也看着他。
“蓬!”
他拍桌子,站了起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當我田不果好欺負不成?”
張琴被這突如其來的場景嚇壞了,縮成一團,身子發抖。
我很淡定,連站都沒站起來,斜眼看着他:“你信不信我把你這個醫院都拆掉?我知道你是這裡的大股東,我不管你是通過這個洗錢還是真的想賺錢,我只想告訴你,我的人,你要是照顧不好,我讓你混不下去。”
“你……”田不果依舊憤怒,手指着我,想動手又不敢。同一時間外頭衝進來十幾個小弟,虎視眈眈看向我這邊。
當然,很快這些小弟就後退兩步,沒了虎視眈眈的氣勢了。
遇到我,他們能怎麼樣。
我繼續和田不果對持,任由他怎麼憤怒我都假裝看不見。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也得幫我一個忙。不然,這事沒完。”田不果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