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咋搞出來這麼多?”羅浩驚訝的看着那段視頻,又看見莊嫣剪輯的一份視頻,問道。
莊嫣嘿嘿嘿的笑着,她摸不清師兄生氣還是沒生氣,所以只是笑,沒敢說話。
只是這次自己的水平不夠看,剪輯的速度慢了不說,質量也比不上“熱心網友”的製作。
這讓莊嫣感覺有些遺憾。
“羅教授。”孟良人起身,微微弓腰,解釋道,“竹子可是咱項目組的,自家的孩子,看不得人欺負。”
羅浩瞥了一眼老孟和小莊,大約知道發生了什麼,哭笑不得。
“行了。”羅浩很隨意的揮了揮手,“把精力用在臨牀上,用在科研上。”
“好好好。”孟良人如釋重負。
見羅浩開始換衣服準備走,孟良人總覺得有問題。
心裡面的直覺告訴孟良人,羅教授有後手。
但他準備的後手和小莊做的不一樣,但羅教授不願多事,所以也沒多說什麼。
這個想法是有邏輯的。
羅教授秉承了老一輩人護犢子的做派,竹子和羅教授之間關係……孟良人認爲要是自己和竹子一起掉水裡,羅教授肯定救竹子就是。
至於自己,會被羅教授默認爲會游泳。
竹子被人用心設計,準備踩着竹子吸流量,事兒不是大事兒,但羅教授還真未必會嚥下這口氣。
這可是提供情緒價值的好機會。
孟良人見羅浩去換衣服,跟着走過去,“羅教授。”
“老孟,怎麼了?”
“您準備怎麼做?”孟良人假裝自己是好奇寶寶,詢問道。
“別鬧,對了,小莊現在剪輯視頻的速度挺快啊,而且做的還不錯。”
“呃……”
“別跟那面比,那面應該是天工的專業製作,雖然常總沒跟我說,但我能看出來。”羅浩解釋了一句,也算是安慰一下莊嫣。
孟良人聽懂了弦外之意,方正的臉上露出一絲笑。
“怎麼做到的?之前,溫友仁攛掇患者家屬來訛醫院的那次,也是小莊做的鬼畜視頻。”羅浩微笑,問道。
“這不是最近要開年會了麼,已經有7個大學科要在省城開年會。”
說着,孟良人忍俊不止,低下頭肩膀不斷抽動。
“嗯?你想到什麼了老孟。”
“老六說他經常去的幾家酒店的前臺經理都跟他說要漲價了。”
“???”羅浩並不驚訝於漲價。
幾百上千的人臨時涌進來,還趕上冰雪節,不漲價才見了鬼。
但66號技師開房都去五星酒店?
還幾家?
開玩笑呢吧。
“咳咳咳。”孟良人連忙把話題拽回來,“小莊最近準備了好幾套應急預案,要把招待的事情儘量做圓滿。”
是這樣啊,羅浩笑了笑,“剪輯視頻有什麼關係?”
“某種特殊應對的預案,這不就用上了麼。”
“行啊,辛苦你們了。”羅浩笑吟吟的說道,“那個,我先走了,最近我可能特別忙,科裡交給你。有任何你覺得可能會出現問題的患者,無論什麼時間,馬上給我打電話。”
“好好好,羅教授,您放心。”孟良人連連點頭。
有老孟在,自己省了無數的心,羅浩心裡有些感慨。
最近這幾個月,就連強迫症都好了一些。
心中舒坦,羅浩上車去哈動找大妮子。
養移氣居移體,在哈動養大熊貓幾個月,王佳妮的氣質也在漸漸的發生變化。
今天直播中,大妮子表現的氣定神閒。最開始的那個懵懂莽撞的小姑娘已經不見蹤影,又或許是大妮子根本沒反應過來?羅浩心裡猜測。
羅浩特意晚走一會,要不時間都浪費在晚高峰上。
哈動哪裡都好,就是太遠了,已經接近省城的遠郊。
來到哈動,羅浩先擼了會貓,然後和王佳妮離開。
出租屋距離哈動也近,羅浩沒開車,和大妮子牽着手離開。
走過一條小溪,王佳妮忽然停住腳步,“羅浩,你等我一下。”
“怎麼了?”
“最近回家,偶爾在這兒能看見一條流浪狗。可奇怪了,身子趴在冰面上。”王佳妮一邊說,一邊下了路,走在小溪邊上。
她還是秉承着東北孩子不踩井蓋的習慣,也不想上剛剛被冰封的小溪,準備靠近後探頭看看橋下。
“我覺得它要死了,想着真的死了的話把它給埋了。前天我問它要不要跟我回家,它沒搭理我,算是沒緣分吧。”王佳妮說道。
說着,她從懷裡取出來一個塑料袋,袋子裡有個盒子,是竹子吃剩下的餅餅。
大熊貓吃的餅餅營養均衡,而且哈動在羅浩的建議下,餅餅裡沒放多少竹筍,而是放了更多的肉。
看樣子王佳妮準備給那條瀕死的流浪狗喂點肉餅。
羅浩笑了笑,流浪狗、流浪貓特別常見,校園裡更是這樣。
每當畢業季來臨的時候,校園裡都會多一批被棄養的貓。
“你小心點,剛上凍,別掉進去。”羅浩也跟着走下來,拉住王佳妮的手。
“好像在呢。”
羅浩探頭看去,一條髒兮兮的大金毛趴在橋下的冰面上,被凍的全身打着哆嗦。
咦?
看着有些奇怪,羅浩仔細觀察,忽然發現了問題所在。
流浪的大金毛在的冰面的冰比較薄,它就趴在那上面。而且這隻金毛看着年紀不是很大,不像是那種已經老的毛都白了的老狗。
“嘬嘬嘬~~~”羅浩嘬了幾聲,吸引大金毛的注意,隨後發出古怪的聲音。
王佳妮知道羅浩是在和大金毛溝通,也沒說話。
很快,羅浩皺了皺眉,“它生病了。”
“嗯?病了?那還來這兒幹什麼。”王佳妮仔細看大金毛,不覺得它有什麼問題。
羅浩招了招手,“來。”
大金毛沒有猶豫,站起身。
等它站起來的時候,王佳妮赫然看見大金毛肚子下面有一個15cm直徑的大瘤子。
!!!
大金毛把瘤子泡在水裡面,用來鎮痛。
難怪它要找這種地兒。
“走,帶你治病去。”羅浩招呼大金毛,轉身上了岸。
大金毛沒有猶豫,尾巴甩動起來,艱難的跟在羅浩身後。
“這麼大的腫瘤?”王佳妮詫異。
“看着不像是惡性腫瘤,應該是良性的。但牽扯痛很明顯,它每天來這兒把瘤子泡在水裡,利用溫度來止痛。但這樣只有短時間的效果,治標不治本。”羅浩解釋道。
王佳妮見大金毛乖巧可愛,馬上愛心氾濫。
“你離它稍微遠點,畢竟是流浪的,攻擊性和戒備心理都很強。我能摸兩下,你就先別了。對了大妮子,有毛巾麼?”
“呃~~~”王佳妮開始翻兜,找出來一方手帕交給羅浩。
羅浩給大金毛把肚子下面的腫瘤上的水擦乾淨,隨後帶着大金毛回到標誌307上。
“大妮子,你先回去?”羅浩問道。
“一起吧。”
“也行。”
交流了幾句後,羅浩拿起手機把電話打給我寵我愛的老闆。
電話剛接通,還沒等羅浩說話,那面就傳來焦急、興奮的聲音,“羅教授!是您!!終於等到您給我打電話了!!!”
“???”羅浩一怔。
他並不抗拒和我寵我愛有一定的交流,畢竟哈動的設備……其實也就那麼回事。
真講給動物看病,還得是我寵我愛這種全國連鎖的大機構。
雖然他們死黑死黑的,恨不得寵物進門後連寵物的主人的皮都給剝掉,但如果非要用的話它們的設備是真好用。
羅浩本來想帶着流浪的大金毛去我寵我愛做個手術,把腫瘤切掉。
可沒想到我寵我愛的老闆會這麼興奮。
“呃,怎麼了?”羅浩疑惑。
“羅教授,您是要用我們設備麼?您來您來您來。有什麼特殊的,您提前知會我一聲,我這沒有的話全國調。”
我寵我愛的老闆連說了三個您來,急切之情溢於言表。
羅浩嘆了口氣,估計是那面有什麼難處理的事兒了,需要急會診,但我寵我愛的老闆卻一直在猶豫要不要給自己打電話。
這算是自投羅網吧。
“你那怎麼了?說吧。”羅浩坐上車,淡淡說道。
“羅教授,我剛想着給您打電話。”我寵我愛的老闆說道,“帝都,一條小寵物狗誤吞了鴨脖子,被卡住了。已經3天了,小狗估計熬不了多久。”
“你們醫院在帝都沒有連鎖麼?”羅浩問道。
“有,檢查後發現卡在食管裡,壓迫心臟。不敢拽,生怕一拽就把食管給拽破了。”
“那面經過3輪專家會診,都沒辦法,家裡甚至開始找門路想要去聯繫夏老闆。”
淦!
這點破事竟然要聯繫夏老闆?!
“羅教授,您來幫着掌一眼?”
“老闆怎麼說的?”羅浩問道。
“夏老說,他那面忙,沒時間,就把電話給掛了。”我寵我愛的老闆無可奈何的說道。
“行啊,我去看看吧。”羅浩微笑。
“那個,價錢好說,您開價,那面說絕對不還價。”我寵我愛的老闆馬上提到錢。
羅浩對此一點都不感興趣,他笑呵呵的回手摸了摸大金毛的頭。
“我這就過去,到時候看。對了,你那面的東西都有麼?”
“設備?我們還算全,您有什麼特殊需要的?”
“超聲骨刀之類的?”
“您放心,您先看片子,有任何需要的話,我們可以在醫藥公司直接訂購。強生的或者是美敦力的都沒問題。”
羅浩掛斷電話,心中唏噓。
錢真是個好東西,有錢人家的狗根本不在乎一把超聲骨刀的仨瓜倆棗。
羅浩倒對此沒有深究,人類社會本身就這樣,想多了不長個。
“大妮子,那面有點麻煩,我可能要耽誤好久,你先回家,咱倆再聯繫。”
王佳妮有些遺憾,但那條流浪的大金毛自己看見好久了,沒注意到它竟然是在溪水中降溫鎮痛。
既然羅浩有辦法,那就去做,小狗也是患者。
遇到了,就是緣分。
把大妮子送回去,羅浩開車來到我寵我愛。
我寵我愛的老闆看見羅浩帶下來一條髒兮兮的流浪狗,一下子愣住。
“喏,這條金毛要做個小手術,把體外的腫瘤給切掉。先拍個ct看一眼。”羅浩熟絡的說道。
“好好好。”我寵我愛的老闆連聲應道。
他知道羅教授肯定不會收錢,給大金龍做手術的那次,人家拎着紅呼呼的箱子過來的,滿滿的現金,跟特麼去衙門口送禮似的。
可羅教授看都不看一眼。
不屑一顧四個字就像是刻在臉上似的。
這種技術水平高的專家,隨手撿一條流浪狗要給做手術,似乎也在想象之中。
人家是真性情,想做就做。
“羅教授,您這面請。”
我寵我愛的老闆讓寵物醫生接了流浪大金毛先去做檢查,洗乾淨好做手術。
他帶着羅浩先去辦公室看帝都的片子。
羅浩也有些感慨,寵物醫院都開始用雲臺了,好多鄉鎮醫院都沒有。
但念頭只是一閃,羅浩就把這種念頭給忘到腦後。
會診先是影像ppt,做的簡直要比醫院會診還要全面,看樣子對方沒少給錢。
面子工程肯定要做。
羅浩先看資料。
打開ppt,一條小狗出現在眼前。
“羅教授,它不是邪惡銀漸層。”我寵我愛的老闆介紹道。
“哦,馬爾濟斯犬,大概3、4個月大,估計3個多月,不到4個月。”羅浩道。
我寵我愛的老闆馬上閉嘴。
自己有點班門弄斧了,人家羅教授可是夏老手把手教出來的,自家的寵物醫生要是論輩分,得叫羅教授一聲師祖。
羅浩自顧自的看病歷資料。
原來這條小馬爾濟斯犬趁主人不注意吞了鴨脖子,卡在食管裡3天。
在帝都的我寵我愛嘗試用胃鏡取出,但卡的比較深,胃鏡抓住鴨脖子往出稍微一帶,食管就出現嚴重變形,好險沒被撕破。
現在這條馬爾濟斯犬有嚴重的咳嗽、呼吸困難,羅浩估計已經出現輕微的心衰症狀。
胸部ct平片顯示:鴨脖子卡在心臟上方,骨頭把右側的食管頂到肋骨的位置。
難怪帝都我寵我愛解決不了這個問題,的確有點難。
羅浩沉吟,想着解決辦法。
見羅浩也不說話了,我寵我愛的老闆的心涼了半截。
羅浩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寵物醫生,不對,人家是獸醫。
要是羅浩都沒辦法,那就只能讓帝都那面自己聯繫夏老闆。但估計夏老闆也解決不了。
我寵我愛的老闆和業內的專家聊起過羅浩羅教授,專家說羅教授這個年紀的臨牀專家,還有獸醫證,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寶貝。
夏老闆那面接觸的是畜牧業,可能很多領域內經驗要比羅浩豐富,但論手術的話,獸醫絕對趕不上臨牀醫生。
現在連羅教授都皺眉了?我寵我愛的老闆已經有了一點數。
“有三維重建麼?”羅浩問道。
“什麼?”
“三維重建。”
羅浩重複了一遍。
“……”我寵我愛的老闆愣住。
這還真沒有。
“有三維重建的機器麼?”
“……”我寵我愛的老闆一臉懵。
羅浩嘆了口氣,“跟那面說,要三維重建的資料。”
我寵我愛的老闆猶豫了一下,“羅教授,如果沒有十分的必要的話,您看能不能……”
“不能。”羅浩給出了一個十分肯定的答案。
我寵我愛的老闆的臉色極其難看。
“要做外科手術,我得知道具體下刀的位置。總不能胡亂的切吧,馬爾濟斯犬的體型本來就小,類似於新生兒的手術,小心爲妙。”
“好!”我寵我愛的老闆咬着後槽牙答應下來。
“先準備大金毛的手術吧,手術結束後給我看看資料。”羅浩笑了笑,“對了,我不去帝都,讓他們帶着馬爾濟斯犬來。”
“!!!”
我寵我愛的老闆愣住。
羅教授這話說得,好像有幾乎十足的把握似的。
“羅教授,您覺得能救?”
“能試一試,至於把握麼,有八成。”
八成,我寵我愛的老闆差點沒哭出來。
他感覺羅教授在敷衍自己,因爲東北人說話中,八成可能是一句俗語。
但我寵我愛的老闆還是知道眉眼高低的,他沒有非要在羅浩羅教授嘴裡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他開始和那面進行聯繫。
羅浩去我寵我愛的ct室看了一眼片子,耐心等待這面的工作人員給流浪的大金毛清洗乾淨,吹乾後放到手術檯上。
金毛是大型犬,麻醉相對很簡單,羅浩也沒找陳勇和柳依依來。
喊了個獸醫上來幫忙,羅浩開始手術。
“羅教授,那條馬爾濟斯犬能治?”上來配臺的獸醫問。
“能。”羅浩給獸醫一個肯定的答覆。
“我去!羅教授您可真牛!”獸醫讚道。
這話乍一聽像是在陰陽羅浩,獸醫也馬上意識到,他連忙解釋,“羅教授,我問我學校的老師了,老師說……您是頂級的獸醫,這是夏老闆有一次開會的時候跟大家說的。”
“哦,老闆還說過這話呢?”
“夏老說,給家畜治病的手段都比較粗糙,和醫院給人看病不一樣。”獸醫笑笑。
“喏,就這。”羅浩剪開大金毛的皮膚,剪刀鈍性分離,看的獸醫眼睛都直了。
這種手術他也能做,難度不是很大,只是一個皮脂腺囊腫越長越大,最後實變,看上去像個腫瘤而已。
但要是換他做這臺手術的話,大金毛至少要出500ml的血。
羅教授在鈍性分離,手法熟練,從開刀到現在出血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自己手裡拿着的紗布上只有一點點血跡,像是雪地裡盛開的一朵朵臘梅。
不愧是醫大一院的術者,水平是真高啊!獸醫心裡讚道。
“羅教授,您能常來做手術麼?”獸醫問道。
“應該沒機會。”羅浩拒絕的乾脆,不留懸念。
獸醫嘆了口氣,是自己想多了。
“不過你要學的話。”羅浩鈍性分離到了血管處,把鈍剪刀拍在一邊,伸手。
3秒後,手上是空的。
羅浩笑了笑,瞥了一眼器械臺,伸手拿止血鉗子。
“喏,剛纔你要是知道手術步驟,會第一時間把止血鉗子給我。”
“……”獸醫無語。
“b站上有些手術視頻,不多,但是能看。而且我建議你買一些手術學的書,先讀爛了,然後趕上我偶爾來做手術,會給你提一些建議和意見。”
“水平麼,能漲到多高要看你的天賦。你要是覺得做絕育手術就夠的話,其實現在也行了。”
“咔咔咔~”
羅浩的止血鉗子卡死,伸手。
獸醫這時候滿腦子都是羅浩的話,但他機靈的很,一直觀察着。
見羅教授伸手,把7號線遞過來。
“對,這就對了。”羅浩開始結紮血管。
一步一步,不疾不徐。
看着羅浩做的的確不快,但沒多久,就已經遊離到最粗的血管。
“這血管比較粗,一般來講心裡沒數的話要加一針縫扎。”羅浩解釋道,“我呢,本來不用,但給你展示一下縫扎的手法。”
結紮完,羅浩伸手,粗針帶着4號線被拍在羅浩手心裡。
圓粗針穿過結締組織,深淺的話羅浩沒解釋。
不是不想解釋,而是說起來話比較多,比較麻煩。又不是在醫院帶實習生,羅浩只是順口提點一下。
至於能不能抓住機會,就要看這位給自己配臺的獸醫自己了。
他還知道回農大去打聽一下自己,算是那種心裡有數,有想法上進的年輕醫生。
縫扎,器械節,羅浩打的熟練。
打完結後,小手指勾的線剪子變魔術一樣出現,順着縫合線摟到底,微微傾斜,把線剪斷。
整個操作猶如教科書一般。
獸醫看的眼睛都直了。
他爲了學習手術,還跟着實習過。絕育手術做的熟練,切個子宮什麼的都不算事兒。
因爲有些基礎,所以他能看懂羅教授的一部分手法。
太強了!
哪怕只是一個小手術。
羅浩沒有講解,而是繼續鈍性分離。
連聊天帶做手術,32分鐘解決。
巨大的瘤子被切下來,羅浩道,“瘤子給我留着。”
“???”獸醫怔住。
羅教授要這玩意幹什麼?還能拿回家去吃麼?
啊!
獸醫馬上想到羅教授是要拿回去做病理,他們“人醫”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