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唐晨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知道還在也是有自尊心的,含枝溫和的道:“郡主最主要的就是要讓王妃知道你已經知道錯了,這樣王妃纔不會擔心啊。而且現在明顯就是這個婆子將您挑唆成這樣的,所以做個飯婆子要負很大的責任。”
“嗯。”後面的話,唐晨聽不進去,但是現在她確實是非常想要去見見娘。
含枝叫護衛將那個婆子抓起來之後,就抱着唐晨前往桃夭院了。一打開桃夭院,正好就看到凌容正在那裡。
唐晨立馬就掙扎了下來,向凌容跑去:“娘……”邊跑邊喊道:“晨兒知錯了,娘不要不要晨兒。”
聞言,凌容再硬的心也一下子變軟了,流淚道:“我的孩子。”
而唐瑾看到母親和姐姐都在哭,於是也哇的一聲大聲哭了起來,“娘,你不要不雅我……嗚嗚……姐姐,也不要不要姐姐……”
唐晗羿老遠就聽到一陣哭鬧,還以爲桃夭院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走了過來。卻沒有想到推門看到的是這樣的一副情景,他的妻子正抱着兩個孩子失聲痛哭。
知道這幾天因爲晨兒的事情將凌容給折騰的夠嗆,於是走過來和聲道:“好了好了,現在沒事了就好。”
而凌容則看着唐晨道:“既然知道自己錯了,那還不快給姐姐們道歉去?”
唐晨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的春黛,眼中閃過不好意思,不過還是走了過去,看着她道:“姐姐,我不該那樣說你。”
春黛也用手帕擦了下眼睛,捏了捏唐晨的小臉道:“姐姐不怪你。”
這個時候秋濃也走了過來,“郡主是餓壞了吧,奴婢已經準備好了吃的,就等着郡主來吃呢。”
見到秋濃她們的態度是如此的溫和,唐晨一下子就哭了出來,當然是撲在秋濃的懷裡的。
而這邊,含枝也將那個婆子困到了唐晗羿和凌容的面前,道:“王妃,就是這個婆子在教唆郡主將桃夭院裡面的人給攆了的。”
聽到這話,不論是唐晗羿凌容,還是後面的七個丫頭眼中都閃過憤怒之色,她們這一行人是在王妃面前成長起來的,而她們妒忌也算了,居然還來挑唆郡主。
那婆子察覺到了凌容的神色,立馬趴下來求饒道:“王爺王妃饒命啊!”她覺得心裡很冤枉的,雖然說之前她是很想讓自己身邊的人來道王妃的面前來當差。可是一般的大戶人家不都是這樣養孩子的嗎?不過是一個丫鬟而已,居然還要主子給她們道歉,這還分不分尊卑了呢?
“饒命?”凌容冷笑一聲,“如果不是我們發現的早的話,郡主還不知道被你們挑唆成什麼樣子了呢。說吧,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那婆子心一跳,目光有些閃爍的道:“沒……沒有人,都是奴婢一個人自己做的。”
“是嗎?”凌容陰沉着臉,道:“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不過沒關係,大不了我叫管家將你的孫女孫子全部都趕出去。”
聽到這裡,那婆子臉色才真正的變了,立馬道:“王妃,奴婢說奴婢說,是菡萏側妃叫奴婢這麼做的。”
“菡萏?”唐晗羿的眼中山谷一絲戾氣,這段時間菡萏十分的安分,他原本以爲菡萏已經想通了想明白了,沒有想到卻還在這裡等着自己呢。
凌容卻不這麼覺得,就算是真的是菡萏做的,那麼在這背後也有一半是她的那個可愛的姐姐在推動的。
吃了這麼一個虧,凌容已經知道不能再留着凌晨在這裡了。誰知道以後她又會弄出什麼幺蛾子來了。
“將這個婆子趕出去。”凌容最後道。
至於菡萏這就是唐晗羿來處理的事情,她先不管。
第二天,和唐晨兩個人的關係剛剛好,卻沒有想到一個比較意外的人上-門了來了。
扶桑自從上次離開之後,回去流桑就有好幾件事要讓扶桑去做。所以按照凌容的想法,現在扶桑應該非常忙纔對。可偏偏就是在這個下午,扶桑居然上-門來找她了。而且來的時候,臉上還是紅腫一片。
“你這是怎麼回事?”凌容有驚訝的問道,因爲在上流貴族之間,已經很少人會野蠻的去動手了。
“是那個女人打的。”扶桑的眼中閃過一絲悲憤,但更多的是無奈。凌容頓時心裡也有些火氣,可是卻不能去找流桑,不然的話就相當於是在管閒事了。這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
想到這裡,凌容嘆了一口氣,道:“不知道現在你哥哥如何了?”
“哥哥上次得到王妃的指點之後,就一直在忙碌。”扶桑緩緩的說道:“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我發現哥哥已經沒有那麼疼我了。”
凌容有些憐憫的看了一眼扶桑,其實有些事情是必然的。當一個男人,他的心裡全是天下的時候,那麼就有很多東西不能阻止他了。而現在扶桑也在流桑的心裡喀什下降了吧!
不過凌容並沒有說出來,而是道:“每一個人都有他自己的責任。他爲了你們能夠回到天佑,已經很努力了。”
“我知道,王妃你的意思我都知道。”扶桑的言語之中流露出一絲的苦澀,可是每一個人都沒有辦法啊,誰都沒有辦法去改變現在的狀態,“我從小就和哥哥一起長大,我以爲他會一直站在我的身邊的。我不知道王妃你是否能理解到那種感覺。”
“我理解。”凌容溫和的道:“無論外面的人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只要有一個人始終是站在自己的身後就行了,那樣的話,就不會再害怕任何的風浪。我也向往過。”
“可是現在王妃你不是已經得到了嗎?”扶桑笑着道:“我看現在王爺對王妃真的很好呢。原來在京城的時候就聽聞菡萏側妃是安王爺的心上人,可是直到現在,王爺就只有兩個孩子,而且都還是你的。你說王爺不是罪喜歡你嗎?”
凌容沒有說話,不過心裡卻是有些甜蜜的。扶桑說的對,唐晗羿是真實的喜歡自己的,只是她唯一的擔憂是,唐晗羿當初不也是喜歡菡萏嗎?自己的下場會不會和她一樣呢?這點她有些不確定。
將扶桑送走了之後,凌容就下帖去請流桑到汴京城中一家很有名的酒樓裡去了,同時還邀請了慕容恆。
流桑知道扶桑去找了凌容,他原本以爲凌容是有什麼話要好好的勸解自己,卻沒有想到凌容居然是來兌現自己的承諾,將慕容恆給約了出來。
“王妃。”流桑和慕容恆兩個人行禮之後,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兩位可真別這麼的生分,不然的話王爺可就要怪我了!”凌容微笑道,“今天請兩位來是爲了海上貿易的事情。”
聞言,流桑的眼中閃過一絲歡喜,而慕容恆眼睛也是一亮。
“王妃請講。”
“是這樣的,慕容公子你應該知道這位是天佑國的太子吧。你看現在江南最重要的就是發展經濟,而如果說天佑和北方做生意的話,路途實在遙遠,而且又必須要途中經過江南,爲何不直接和江南來往貿易呢。”
其實這主要是之前,楚國一直拒絕和天佑國貌似,所以照成了天佑和江南的航海不通行的。而如果現在開始的話,那麼一定會引來很多利潤。
慕容恆原本就是來打這個注意,現在聽到凌容將這個已經提了出來,自然不會反駁,而是問道:“可是王妃,現在天佑太子畢竟是華夏的質子,在天佑中也沒有勢力。爲何我們要和太子合作呢?”
“所以這就是一個冒險了。慕容公子你能夠保證的了和其他的人合作會有和太子合作得到的利潤是一樣的嗎?而且,如果現在和太子合作的話,說不定在將來的時候,你可能就是天佑國的第一商人了。”
慕容恆當然不在乎這個第一商人的名號,但是這個名號卻表達着另外一種意思,那就是如果他扶持流桑上位的話,那麼流桑絕對會是慕容恆的一個很強大的聯盟。
想到這裡,慕容恆看着流桑,道:“太子願意做這樣的交易嗎?”
流桑怎麼可能會不來做這個交易,他現在就是需要錢財來做很多事情,不然的話她就是要在這個外面孤獨終老了。
“我是自然是願意做的。這樣的貿易無論是對於誰都是有好處的,何樂不爲?”
“既然如此,那晚上我在和太子兩個人好好的商量細節吧!”慕容恆說完,看向凌容道:“王妃,這生意還是你促成的,如果王妃願意的,也可以從中分得一杯羹。”慕容恆一半是將凌容的才能看在眼中,一半是想套着凌容,相當於拉攏唐晗羿了。
凌容也不拒絕,當下點頭道:“行啊,反正我現在也缺錢。”
三個人寒暄了一會兒之後,慕容恆首先告辭了,現在凌容和流桑已經開始鋪路了,他也要好好的計劃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才行。
而慕容恆走後,凌容臉色就沉了下來,她看向流桑道:“流桑太子可真是變了很多呢!”
“此話怎講?”流桑不動聲色的問道。
“我一直都知道扶桑是你的妹妹,而太子殿下之所以這麼的努力,有一半就是要爲你們兄妹兩個謀得一個好的未來。但是現在太子殿下你一直吞聲,卻讓扶桑受苦,這是你的初衷嗎?”
“只怕是這樣,只會讓你們兄妹兩個離心吧!扶桑只有你這個哥哥了,而你這個哥哥也就只有與扶桑這一個妹妹,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們兩個人相依爲命。爲何瑞,太子殿下還要將扶桑給硬生生的推開在自己的身邊呢?”
說了這麼多,凌容見流桑開始不開口,不由得嘆了口氣道:“殿下,男子漢大丈夫,爲了成功是要不擇手段。但是呢?但是你不能這樣啊,忍氣吞聲過了頭就是懦弱了。難道條子殿下你的初衷就改變了麼?”
凌容這番話讓流桑的臉色一下子就改變了。
其實永寧公主嫁給他的時候,他是十分的不喜歡。直到現在都還是不喜歡。但是他想到做大事,一定要忍耐,所以在永寧公主其實扶桑的時候,他還是忍着。只是爲了那個女人能夠站在自己的一邊。他現在根本就忘記了扶桑的感受。
想到那個處處都爲自己着想的妹妹,流桑的心中閃過一絲悔恨,自己不應該這樣的。
就在這個時候,凌容繼續道:“其實扶桑是非常的難過。但是在這裡她沒有自己的朋友,只好來看我,那天我看到她臉上一片通紅,便已經看出來了所以纔想和你好好說說的。”
“而在這之前,扶桑是一直要我不要告訴你的,她說她理解你。多好的一個女孩啊。如果太子殿下還是覺得應該以大局爲重的話,那麼不如這樣吧,由我做主,給公主找個不錯的人就嫁到這裡好了。”
如果說扶桑嫁到江南的話,那幾乎就是一輩子都回不到天佑去了。那麼流桑爲扶桑做的一切又有什麼意思呢?
當然,這也是凌容故意說給流桑聽的。
果然就聽到流桑拒絕道:“王妃的好心流桑心領了。王妃說的對,是怪我這個哥哥。讓自己的妹妹受了委屈,卻還是一直忍着,這根本就不是我的初衷流桑在這裡多謝王妃的提點了。”
凌容微笑道:“沒什麼。只是扶桑那個孩子比較單純,所以我才十分的喜歡。”
在拜謝了凌容之後,流桑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看到扶桑,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愧疚,溫和的道:“妹妹,你這段時間沒有出門嗎?”
“你吩咐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做了。也不像再出門去花銷一些什麼了。”扶桑乖巧的道,她知道現在家中的錢財情況,所以儘量不花錢就不花錢。
流桑的鼻子一酸,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一疊銀票來:“這些你拿着吧,這些錢是慕容公子送給我們的。你先去好好的規劃一下。”
“真的嗎?”扶桑大喜,其實一開始知道是凌容叫自己的哥哥過去,還以爲王妃會訓斥自己的哥哥,卻沒有想到居然是去牽線。頓時對凌容的感激多了幾分。
而就在扶桑拿過錢之後,就聽到一個人大聲喊道:“夫君,你這是什麼意思?”
來人自然就是已經還是流桑的妻子永寧公主了,她一過來就見到流桑拿着一疊銀票往扶桑的手裡拿去,頓時眼睛就紅了,看這流桑道:“哪有家裡的銀錢給小姑子的道理啊?等到小姑子嫁人了,那到時候咱們去哪裡說理去?”
言語之間,是非常的兇橫了。
她原本以前,今天自己的丈夫會和以前一樣一直忍讓自己,那那個錢就會到自己手裡來了。卻見流桑冷哼一聲,“難不成我錢給誰還要經過你的同意?”
永寧公主先是一愣,旋即撒潑哭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那你之前還用我的嫁妝呢,你怎麼不還給我先?”
流桑這下子已經全身煞氣了,他看着永寧公主道:“我們用過你的錢?這個宅子是王妃送的,現在家裡的吃穿用度也全是皇帝給的。如果你非要說我們兄妹兩個用了你的嫁妝,那我們將錢給你,你是不是就給我滾出這個家呢?”
沒有想到流桑會發這麼大的火,永寧已經愣住了,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至於周圍的人,有一半的人乾脆都不看她。
“哎呀,我的命真的好苦啊。”就這樣當着滿院子的僕人,永寧公主就這樣坐在地上哭起來了,“我一直本分的幫助太子,而太子現在卻要將我給趕出去。等以後我回到京城,該怎麼給皇上交代啊……”
“你……”言語中的威脅之意讓流桑心生惱怒。
“住口。”就在此時,院子的們被推開了,凌容站在門外,皺着眉頭。臉色陰沉的看着永寧公主,“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竟然就如市井的潑婦一般坐在地上撒潑,你簡直就將皇家的臉面給丟盡了。”
永寧公主也沒有想到這時候凌容會出現在這裡,不由有些訕訕的爬了起來,對於這個現在風頭正勁的安王妃,她是沒有任何的離去對抗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凌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