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晗羿進宮復旨之後,同時將自己手中的兵符給交了回去。
而唐晗羿如此的識時務,皇上自然對他的猜忌又少了幾分。當即就准許他回府,並且還在晚上的時候爲唐晗羿安排的慶功宴。
回來之後應付完那些大臣之後,唐晗羿終於清靜了下來。
凌晨也已經去梳洗了,而他稍微的用冷水洗了下身子之後,換上一件輕薄的衣衫就走了出來。
只不過離開了安王府幾個月而已,可是現在這裡就已經物是人非了。
不知不覺走到了桃夭院,裡面的景色依舊熟悉,而是唐晗羿卻有些不太願意踏進去一步。
“爹爹……”清脆的童音令唐晗羿止住了退回去的腳步,是唐晨,她正牽着唐瑾,烏黑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唐晗羿,“爹爹,娘在哪裡?”
就單單是這一句話,瞬間令唐晗羿的心中有一種痛心的感覺。
呵,凌容,你還真是狠心,爲了離開居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呢?難道你就一定知道我將來會善待他們嗎?
“你們的娘已經走了!”突然從拐角處走出凌晨來,她的聲音冰冷沒有絲毫的溫度,甚至帶有一絲的殘酷,“她已經不要你們了。而以後,你們的娘就是我!”
“你不是!”唐晨高聲道,眼睛淚汪汪的看着唐晗羿,“爹,我要娘!”
單純的唐晨乾脆就直接大聲哭了出來,“我要娘!我要娘!”
見到兩個孩子哭,唐晗羿感覺自己的心都化了,同時更是恨凌容恨的要死。
“不哭了不哭了!”唐晗羿走過去將兩個還在抱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對凌晨道:“你先回去吧,這裡我來處理。”
凌晨心有不甘,她回來之後就一直不見唐晗羿去找她,所以她就自己過來了。卻沒有想到因爲兩個孩子又將凌容給提了起來。但是唐晗羿的話她有不敢違背,只能咬牙切齒的想着,看以後能不能將這幾個孩子給除掉。
唐晗羿抱着孩子回到院子之後,桃夭院裡的人見到唐晗羿,都下意識的看着唐晗羿的身後,她們也都以爲凌容會跟着唐晗羿一起回來。
然而唐晗羿的後面空無一人,兩個孩子更是埋在他的臂膀裡哭泣。
含枝壓下心中的不安,走到唐晗羿的面前行禮道:“奴婢見過王爺!”
“你起來吧!”唐晗羿道:“王妃去哪了?”明知道這是明知故問,但是唐晗羿還是想從含枝的眼神裡看出點什麼。
“多謝王爺!”含枝擡頭道:“王妃當初只是說找王爺,並沒有留下其他的話。現在王爺凱旋歸來,奴婢還以爲王妃也會跟着一起回來。”
“去找我?”唐晗羿冷笑一聲,“我去南詔,她能有什麼事情找我?真是可笑!難道說她離開之後,就再沒有穿過一絲半點的消息過來?”
含枝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啊!”唐晗羿似乎是嘆息的說了一句話,“行了,你們都退下吧!今晚上我在這裡用膳,你去交待秋濃做楚國的菜!”
“是!”
含枝退下去後,唐晗羿抱着兩個孩子來到了內室,內室裡面有一個人正在照顧最後的孩子。
唐晗羿的心猛然一跳,有那麼一絲的恍惚,他以爲是凌容正在那裡照看孩子。然而等到那人轉過身時,他的心裡閃過失望之色,因爲此人正是張寶蕊。
“妾身見過王爺!”張寶蕊其實這段時間以來也過的非常的辛苦,因爲張閣老已經被皇上被貶爲庶民了!
“怎麼是你?”
“王妃去找王爺了,桃夭院裡面的人我自然要替姐姐好好的照看着!”
“你和凌容的關係很好?”唐晗羿突然問道。
“是的!”張寶蕊解釋道:“是因爲姐姐爲人寬厚,寶蕊才驚覺姐姐並非一般的婦人,因此生了跟隨的心思。”
“也難怪。現在王妃不在,那我交代你一件事。”
“那正好,妾身也還有一件事也要懇求王爺。”
唐晗羿看了張寶蕊一眼,道:“你說!”
“姐姐的三個孩子在王府之中,必定會有人虎視眈眈。先不說姐姐到底爲何不在,單單是這些孩子都是王爺您的骨肉,所以妾身懇請王爺能讓我照顧孩子等到姐姐回來。等姐姐回來之後,還望王爺放妾身出府!”
張寶蕊一臉真誠的道,其實如果不是因爲現在三個孩子實在是太小,需要人來照看的話,說不定她現在就已經請了出府了。
唐晗羿想着這張寶蕊確實是和凌容的關係挺好,如果說這些孩子有張寶蕊照料,也確實是令他省心不少。而且他和張寶蕊的關係也可有可無,將來就算是放她出府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利益牽扯。於是當即點頭同意。
“那妾身就多謝王爺了!”張寶蕊大喜,現在對於外面的世界她是十分嚮往的。只想着等到出了王府之後,她就一心去遊學。張家已經敗落了,她也就懶得回張家去給張家的人添堵了!
對於張寶蕊和唐晗羿的事情別人根本就不知道,不過呢,眼見着張寶蕊憑着養三個孩子和唐晗羿走的越來越近,令不少人心裡都覺得張寶蕊是踩了狗屎運。
與此同時,凌晨更是將原本對凌容的妒恨轉移到張寶蕊的身上了。只不過現在她還不能輕舉妄動,必須要等到唐晗羿再收了新人之後,借刀殺人!
“到現在還沒有找到王妃的消息嗎?”黑暗中唐晗羿問道。
“沒有。”
“難道真的消失了!我不相信!”唐晗羿突然有些癲狂一樣,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世界也就是這麼一點大,現在開始,你們所有的人都盡全力去找。不準放過任何一絲一毫的痕跡!”
可是不管唐晗羿再怎麼找凌容。凌容卻已經到了舟山,正好趕上了桃花盛開的時候。
舟山羣島在東海之濱,原來是一處人家的私人莊園,因爲莊主喜歡桃花,所以就將這些島上全部都種滿了桃花樹。而今這裡依舊是那位莊主的後人的地盤。
因爲每年三月都有不少慕名而來賞桃花的人,所以舟山島主也並不將大家都拒之門外。在每年三月桃花盛開之際,舟山島主會在最大的桃花島上舉行一次桃花盛宴。
凌容因爲得到南宮霖的舉薦,所以也能夠進來。只不過她意在桃花以及這桃花島上面有名的桃花釀,自然不會去湊那個熱鬧。
東海之上,水天茫茫一色。一葉小舟獨行其上,猶如飄渺天地之間的一抹樹葉,隨着波浪起伏飄搖。
凌容躺在小舟之上,灌着桃花釀,甘醇的酒絲絲下肚將她心中的痛苦一絲絲澆灌熄滅。
“酒真是一個好東西!從今往後,我只怕是要嗜酒如命!”
“你在這裡!”突然從遠處有人划着小舟走了過來。
凌容爬起身來一看,那人卻已經來到了身邊。
“你這麼快就來了?”看到來人,凌容是明顯的一愣,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他。
“凌容,你的眼睛!”唐鈺茗看着凌容的眼睛上面蒙着一層布帛,心裡大驚,“才一段時間,你怎麼……”
“我怎麼這麼悽慘是嗎?”凌容苦笑了一下,“沒事,這些都是我自願的。我這眼睛是因爲我將眼珠子給挖出來了,以後只怕再也看不見了。好了,別說我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既然已經決定了退路是什麼,那自然是要速戰速決。說實話,我還要好好的謝謝你行呢,如果不是你的信,我說不定現在還被困在京城之中。”無疑,來人就是唐鈺茗。
唐鈺茗走到凌容的小舟上之後,他的手下划着小舟飛速的離開了兩個人的視線裡。江天之間,又恢復了一片茫茫。
“那你怎麼會知道是我呢?”凌容問道。
“我大概想着,現在能對我瞭如指掌的人除了我身邊的那些人,也就只有是你了。至於爲什麼會在這裡找到你,我一直以來都是有人在跟蹤你的。而你也沒有刻意掩蓋自己的行蹤,所以找到你很容易。”唐鈺茗侃侃而談。
凌容盯着他的臉,突然笑了,“你還真是不簡單。現在分明已經輸的一塌塗地了,卻絲毫沒有沮喪之色。皇上,他真是生了兩個好兒子。只是可惜,如果只是生了一個的話,這天下也會太平安穩,但是是兩個,那就不知道是福還是禍了。”
對於這些,唐鈺茗也並不生氣。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那種毛頭小夥子了,而且凌容說的話也很對,如果自己能從這件事中走出來,那就是真正的有了真正將天下掌握在自己手裡的資格了。
“行了,我們今天就不談其他的事情,就看景色。”
“行,正好我這裡有桃花釀,我們兩個可好好的痛飲了。就算此時是天塌下來,那也不管我們的事情啊。”
三月的桃花一謝,世間崢嶸的面目也都漸漸的顯現了出來。
首先是皇上再次的病重,不知道爲何居然一下將其他所有的兒子都貶爲了庶民,提拔了唐晗羿爲太子。
與此同時發現唐鈺茗已經出逃之後,當即下旨追捕唐鈺茗。
在餘杭得到消息的南宮霖頓時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不過他更多的是一種慶幸。還好殿下已經離開京城了。
“這次還真是多虧你!”唐鈺茗的神色有些暗淡,縱然是一開始他自己先從京城裡面給逃了出來,但是心裡對皇上還是抱有幾分期望的。虎毒不食子,可現在卻是這樣的結局。
“沒什麼!”凌容喝了一口酒,搖了搖頭,她發現她現在是越來越不開酒了。
“凌容,我想去東海!”唐鈺茗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堅定的信念,如果讓他一輩子都窩在這裡,那還不如當初不要出來,在京城逼宮與皇上還有唐晗羿好好的爭奪一番。
“我知道你遲早都會去的。那就去吧!不過想來現在唐晗羿應該也會開始注意到這個,所以你最好是速戰速決,將海上的軍隊收服,遲則生變。如果不能的話,那就寧願放棄這些,也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聽到凌容的這些話,唐鈺茗的臉色閃過一絲的喜色,他有些目光灼熱的看着凌容,“你這是在擔心我?”
“當然!”凌容頓了頓接着道,“如果你死了,那將來誰能夠和唐晗羿抗衡?”
“……”唐鈺茗感覺自己的心跳靜止了一下,看來在凌容的心裡也還是沒有自己的,“我還沒有問你,你怎麼會出現在凌陽?”
“出現在凌陽?”凌容的神色恍惚了一下,“如果我能再次選擇,那我絕不會選擇離開京城!但是事已至此,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寧王你能夠與他抗衡,將他從龍椅之上拉下來!”
“你在恨他?”
“不,我不恨!我只是不小心做了一件錯事,所以現在我要改正它。好了,時間已經不早了,王爺我就先回去了。”突然外面一陣風吹來,凌容立即連聲咳嗽了起來。
唐鈺茗大驚,看着咳的滿臉通紅的凌容,他的心裡一陣擔憂,“你沒事吧!要不要去找個大夫來看?”
“我沒事!”凌容推手將唐鈺茗的關心給擋了回去,“王爺我先回去了。我們兩個太長時間待在一起,只怕會有人說閒話!”
而與此同時,王瀟看着剛纔唐鈺茗的動作,此時心中是萬分的怒火,“哼,那個女人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是安王妃嗎?不好好的呆在京城,怎麼跟着我們來到這裡了?”
王瀟身邊的侍女暗道糟糕,於是開解道:“王妃,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啊!如果讓人知道安王妃在這裡的話,說不定我們王爺的行蹤也就要被人知道了。王妃,這個時候一定要忍啊!”
王瀟聞言,深吸了一口氣,才努力的轉身離開了。不過她不打算將安王妃的蹤跡到處說,大聲也並不代表她就一定會容忍的下她!而且看剛纔王爺癡迷的神色,她就渾身上下難受的要緊,
她突然想到了當初在春宴上的情景,莫非當初王爺指的其實就是安王妃?一想到這個可能,王瀟整個人都給嚇了一跳,頓時她有一種想要逃離這裡的衝動。
凌容病倒了!
餘杭三月春雨綿綿,凌容又嗜酒如命,終於抵抗不住這細綿的春雨,被寒氣入侵,倒了下去。
“凌姑娘她什麼時候可以好?”唐鈺茗問道,因爲凌容病倒了,所以他乾脆推遲了去東海的行程,而留下來照看一下凌容。
那大夫自從把完脈之後,就一直皺着眉頭,現在見唐鈺茗這樣的問他,更是有些愁眉不展的道:“這個姑娘的身體如果只是風寒就好了。這位姑娘原來曾經極度的虛弱過,還沒有好好的復原,眼珠又沒有了。這傷口雖然被好好的處理過,但是後來卻又因爲心情大起大落,身體受到寒氣入侵,長而久之,已經寒氣入腦,身體更加的破敗一層。時不時的會感到心煩氣躁,頭疼難忍。”
“我看了下,這姑娘開始酗酒,酒雖然能壓制疼痛,麻痹神經,但是卻總也不是什麼根治病根的好法子。所以現在被寒風一吹,就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了。”
“那大夫你有辦法治嗎?”唐鈺茗心疼的問道。
“請恕我無能,這樣的病情也只有神醫能夠徹底根除了。現在的方法,也就只有用酒來壓制了。可是時間久了,等到酒都不能壓制的時候,那她就真的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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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大夫之後,唐鈺茗站在凌容的*前站了很久,最後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將神醫給你請回來的。”
春去夏來,唐晗羿當上太子之位已經有好幾個月了。而安王府也已經由原來的安王府變成了太子府。而太子妃凌容失蹤了半年了,卻任誰都找不到絲毫的蹤跡。
暗地裡凌晨聯合了不少人勸諫唐晗羿飛了凌容的正妃之位,改立凌晨爲太子妃。可是卻全部都被唐晗羿以私事給擋了回去。
面對着唐晗羿的態度,不少人的心裡疑惑萬分,但是猜測是猜測,卻也沒有以前那麼孟浪了。
可是唐晗羿的此舉,並不能贏得一絲桃夭院裡面的人的心。
“我看王爺這樣也不過是拉攏人心而已!如果他真的是在乎王妃的話,又怎麼半年來都沒有派人去找呢?”聽雪恨恨的道。
現在她們幾個人已經都由當初不懂事的丫鬟變成了獨當一面的管事了。不過她們八個人卻依舊是守在桃夭院裡面,不管外面的事情。而唐晗羿也並沒與爲難她們。
“唉!”掃雪也是嘆氣,“王妃已經失蹤半年了,難道真如側妃說的那樣嗎?”
“不會的!”含枝否定道,“外面跟在王妃面前這麼久了,有什麼事情是我們王妃不能挺過來的?不過是半年不見而已,王妃一定還活着!”
“嗯!”春黛堅定的點了點頭。
“其實我現在最恨的人是王爺!王妃這些年來對王爺如何,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雖然沒有掏心掏肺,但也是一心爲王爺着想。可是現在呢,在當初秋月姨娘無賴我們王妃的時候,他不相信我們王妃,側妃打壓王妃,他也漠不關心,現在王妃失蹤了,他也不當一回事!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無心無情的人,枉費我們王妃一片真心相待!”含枝恨恨的道。
“含枝姐姐,這些話我們還是不要說了。”掃雪勸道,“王爺不去尋找的話,那麼我們乾脆就自己去吧!這些年來我們姐妹幾個人也都攢了一些私房錢,現在我們都可以拿出來,去請人尋找。雖然現在金歉公子他們也在找,但是多一個人總要多一份力量。”
“你們真的願意將你們的積蓄拿出來嗎?”含枝呆住了,“那可就是你們將來的保證啊,如果王妃還是找不回來的話,那將來你們靠什麼生活呢!”
“如果沒有王妃的話,我們將來有錢沒錢不一樣嘛!”
站在角落裡的張寶蕊這個時候根本沒有任何的言語,她自問如果是自己失蹤了的話,只怕除了自己的貼身丫鬟之外,根本就沒有誰會這麼擔心自己吧!
姐姐,你可一定要回來,不然你可真的就枉費那麼多的人關心你了,也枉費他的一番心意了!
想着,張寶蕊從角落裡走了出來,“如果真的要出錢的話,那也不是你們!”
含枝等人聞言紛紛轉過身來,見到是張寶蕊,頓時都有些鬆了一口氣,“側妃,你怎麼過來了?”
“如果我不過來的話,豈不是要你們花錢去找人了?”張寶蕊笑着道:“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不過我現在要告訴你們的是,太子殿下並非是你們想的那樣的冷酷無情!太子殿下明面上沒有去派人尋找姐姐的下落,但是卻讓整個暗衛去了。”
“不會吧!”聽雪有些吃驚,“他會這麼好心。”
見到聽雪這麼說,而其他的人都隱隱的贊同的意思,張寶蕊嘆了口氣,道:“一開始我也和你們的想法一樣。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其實最擔心姐姐的人,其實就是我們太子殿下!”
“這怎麼可能?”衆女驚呼,“側妃你是不是搞錯了?如果說想要我們王妃的命的人是王爺的可信度還要高些。”
“就是!如果王爺真的擔心我們王妃的話,那也不會是現在這樣廣納後宮吧!”
面對着衆人的冷笑,一時之間張寶蕊也不知道該做如何的解釋。如果不是她曾經無意中看到唐晗羿曾經連續在桃夭院的院子牆角下站了五夜,如果不是這次無意中聽到暗衛的消息,如果不是偶然見到唐晗羿總會坐在陶然亭上醉的一塌糊塗時喊得是凌容的名字,她可能也不會相信,最最擔心凌容的人會是他。
可是現在這些她又怎麼會出說來呢!
“也許太子他愛的是姐姐呢!”
“那當初秋月污衊王妃,殿下他怎麼都不相信王妃呢?”
“或許是另外一種保護呢?”張寶蕊猜測道,“京城之中複雜無比,王妃剛剛生下孩子,不僅僅要躲避來自王府之中的暗箭,還要躲避宮中那些主子的敵意。在府中思過無疑是最好的方法!”
見到含枝等人的臉色有些鬆動,張寶蕊又接着道:“而且你看王爺可曾苛待過三個孩子一絲一毫?現在的三公子請的都是最好的奶孃,晨兒和瑾兒,也開始請先生啓蒙了。而這幾個月來,太子府之中新納的人有那麼多,如果王爺真的放着不管的話,就不可能回讓我來看着孩子,也不可能會讓現在幾個孩子都沒有收到絲毫的傷害!”
“這……”
“那爲什麼現在王爺那麼的喜歡凌晨側妃呢?無論是什麼時候都將她帶在身邊,對她簡直比當初對我們王妃要好太多!”
張寶蕊啞然,“或許太子自有自己的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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