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說對了!”凌容笑着道:“慕容恆到了江南之後,憑着他在商界的名聲,不要說全部都跟隨他,但是一呼百應這還是有的。如今江南已經有一般都控制好了,至於剩下的,已經按照你的想法來了。當然,除了這件事還有另外一件事……”
“哦?”
“清月啊!他已經從信城回來了。現在就在金歉那裡住着。過幾天便會入宮。”想到這個消息,凌容就忍不住心情愉悅起來,別人不說,但是至少有清月在她的孩子們的安全已經得到保障了。
“是嗎!”唐晗羿也感到十分的意外,他還以爲清月去尋親還要等一段時間的呢!沒有想到這麼快就來了,不由一拍大腿道:“太好了,正愁現在這個時候並沒有用人的時候呢!”
兩個人因爲這件事好好的樂呵了一會兒之後,凌容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問道:“現在凌晨已經被關起來了,接下來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因爲凌晨已經有了自己的一脈黨羽了,現在凌晨已經被關了起來,至於那些原本一開始就在起鬨的大臣,是不是也應該清理了呢!
說到這個,唐晗羿的臉上浮現一抹沉鬱,人心就是這樣,永遠都是貪心不足。他已經給了那些人足夠的地位和好處了,沒有想到他們到頭來還是會爲了自己的利益而走向別人那裡。
“自然是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過,凡事總得有一個由頭才行。這個由頭,我們還得要金歉和清月來幫忙才行!”
“怎麼幫?”凌容不由好奇的問道。
唐晗羿卻是神秘的一笑,你等着看戲就好了。
金歉將信件送入宮中之後,還一直在想着,等下要怎麼才能夠將清月送入宮中呢!而這個時候,去送信的人帶回來一封信,立馬就解了他的難題。
將信一看,金歉忍不住嘴角翹了起來。
看完,金歉命人去將清月給找了過來。
“聽凌容說你擅長毒藥?”金歉盯着清月的眼睛道。
經過了這幾天的歷練,清月已經沒有原來的那種單純了,說話也老練了不少。
“嗯,毒藥是輔助而已,最重要的是救人!”說到這個,他的臉上有一些小小的驕傲,在去信城的路上,他可是救了不少人。
“救人先不管了,能毒人就行。”金歉想了想道:“你現在能不能配製出令人出現幻覺的藥?不要太長的時間,只要有那麼一會兒也就行了。最好是無色無味,不給留下任何痕跡的那種。”
清月聽完,想了想,眼睛一亮道:“你還真別說,我還真的就有這樣一味藥。不過因爲時間的效用太短了,我一直都將它當做是雞肋。沒有想到今天卻還是排上了用場。你等一會兒,我很快就會好的。”
說完,清月便轉身出去了。
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大夫,所以有些藥材還是非常的齊全的。
大概等了一盞茶的功夫,清月就拎着自己的藥箱進來了。手中還不僅僅只是一個紙包。
“金大哥,你看,”清月將手中的一個黃色紙包拿出來道:“這個就是你想要的那個藥。至於剩下的這兩個人,是以前剩下的,能夠使人全身發癢,如果沒有解藥的話,就算是洗也洗不掉的。”
金歉將這幾包紙包都接了過來,看着清月道:“這些剩下不會是你在信城弄的吧!”
聞言,清月訕訕的一笑。這些確實是他在信城弄的,看到仗勢欺人的人,二話不說,先給他一包這個粉嚐嚐,讓他癢上一個三天三夜再說。如果還是不聽勸告,那就再換一種。當然,這些他是不會說出來的了。
金歉無奈的搖了搖頭,立馬對身邊的小廝道:“你們現在就去寫請柬,就說我明天下午要在天香居擺宴!等等,”金歉說着,立馬再書桌上寫了一連串的名字,對那小廝道:“這裡面的幾個人是一定要請過來的額!”
“是!”那小廝領命之後,立馬就出去了。
等到那個小廝走了之後,清月忍不住問道:“那些人一定會來嗎?要不要我……”
“不用,這件事要的就是他們心甘情願!”金歉神秘的一笑。
第二天,天香居從上午開始就已經被堵住了。各種豪門的馬車停在天香居的樓前,滿滿當當。而路過的行人有些人忍不住駐足觀看,他們知道接下來出現在這裡的人,肯定一個個都是達官貴人。
“今天是誰擺宴啊?怎麼這麼多人?”一個行人不由的問道。
“聽說是天香居的東家擺宴。嘖嘖,這麼多的貴人,從他們的手裡隨隨便便的漏下一點,也足夠我吃喝一輩子的了。”
“這天香居的一桌酒席,就足夠我們一家溫飽了。唉,朱門酒肉臭啊!”
不理會路人的議論紛紛,此時從馬車上下來的兵部侍郎卻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因爲他已經從小道上得到了消息,說是這天香居的東家今日會尋求一家合作者來經營天香居。
天香居是什麼?但是憑着這個招牌就已經是一座源源不斷的金山了。如果你隨隨便便的從裡面加了一股,將來的就不止發財這麼簡單了。所以他今日纔會出現在這裡。
如果不是看在錢的面前上,他根本就不可能會看得上金歉。
而裡面的金歉一看到大搖大擺進來的兵部侍郎之後,眼睛一亮,裡面迎了上去:“大人,你終於來了。在下可是一直都在等你呢!”
“有勞金老闆了!”雖然話是這麼的說,但是兵部侍郎卻是絲毫沒有任何的動作,一就是我行我素的往裡面走去。
金歉對於兵部侍郎的倨傲一點也不惱怒,他往後看了一眼,見到後面走來兩個渾身貴氣的官員之後,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的燦爛了。
他拉住了兵部侍郎的衣袖,道:“大人,後面張大人和李大人來了!”
兵部侍郎見到金歉拉着自己的衣袖,本就十分的不悅,暗道你這個賤民真是不知好歹。不過他聽到張大人和李大人之後,立馬轉身看了過來。
這一看,更是怒不可遏。這張大人和李大人實際上是他的兩個手下,不過呢,他原先的時候還是很倚重這兩個大人的。但是因爲他的女兒進宮之後,他就越發的看不起這兩個人了。
今日見到這兩個人居然也來赴宴,想和自己搶甜頭,心裡就十分的不愉快!
正要發作的時候,突然一個小二端着托盤從自己的面前走過,一下子擋住自己的視線,頓時他就破口大罵:“你這不長眼的賤民,居然擋了本大人的視線!來人,將這刁民給本官拉下去亂棍打死!”
聽到這兵部侍郎的話,周圍的人皆是驚呼一聲。
而那兵部侍郎好像是沒有聽到的一樣,指着那張大人和李大人罵道:“你們兩個人怎麼來這裡了?本官不是讓你們好好的安分的呆着嗎!真是沒有想到你們的野心這麼大,居然還想得到更多的甜頭……”
正罵着,突然又見旁邊走來一個人,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他的心一慌,尖這嗓子道:“你怎麼還活着?你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你又不是我殺的,是那個山賊殺的……”
周圍達官貴人紛紛的圍在旁邊,聽着兵部侍郎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不過這些人裡面有心的人,早就已經在思考了。這個兵部侍郎說的這些話是不是還代表着其他的意義的呢!
想到這裡,不少人都看了金歉一眼,紛紛告辭回去了。
有了這樣的一個好消息,這宴會算什麼?
而原本那小二又走到了金歉的身邊,看着一直罵個不停的並不侍郎,聲音不高不低的道:“這位大人到底是在說什麼呢?我娘曾經說過,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看這位大人的樣子,應該是不止做了一點點的虧心事吧!”
清月的聲音不大,可是不少人的都已經聽的一清二楚了。人羣中不少人裡面就衝了出來,走到兵部侍郎的面前對金歉道:“金老闆,我們大人現在可能是喝多了。我們就先帶他回去了。”
金歉還沒有說話,誰知道兵部侍郎卻道:“老子還沒喝酒呢!你們這些人也是來和我搶的嗎?我告訴你,這天香居金歉那小子他不給我也得給我!不然我就讓皇上抄他的家,滅他的族。”
那想拉着兵部侍郎走的幾位大人,臉色已經慘白了。而其中幾個更是直接就鬆了手,往門外走去。
媽蛋,你想死別拉着老子。抄家滅族這樣的話是你能夠說的嗎?看吧,今天你說的這幾句話馬上就會傳到皇上的耳朵裡的。你以爲你是誰?皇帝都是你手下啦!不就有一個貴人女兒了不起啦!
“唉!大人你好自爲之!”
至於一開始就被兵部侍郎指着罵的張大人和李大人更是冷笑一聲,今天你在這裡不給我臉,回頭那就別怪我到皇上那裡不給你臉了。
等到並不侍郎清醒過來的時候,天香居里面除了金錢這幾個人,其他的人都已經走了。
“他們人呢?難道已經進去了?”兵部侍郎腆着肚子倨傲的道,好像十分不滿他們不等自己就先入座了一般。
“他們都已經回去了。”金歉笑着道:“這宴會已經結束了!大人,請回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兵部侍郎怒道:“你這是在耍我?”
金歉卻絲毫不爲所動,而兵部侍郎還是想要這個天香居,於是端着道:“本官告訴你,如果你想要安然的離開這京城,最好還是付出一點代價!不然的話……”
“大人,宴會已經結束了。還請回吧!”清月跳了出來道,“如果你還在這裡胡攪蠻纏的話,就算是拼了命,我也會將你告上應天府!”
被一個小二這樣一番搶白,兵部侍郎頓時覺得沒臉,道:“好,你們給本官等着!”說完,一甩袖子便出了天香居。
坐上馬車,兵部侍郎越想就越不是滋味。自己現在皇上的一個*臣,而且女兒在宮中也是*妃。好歹也比一般的官員面子要大了,怎麼那金歉就這麼的不知好歹?
回頭定要他加倍的賠償自己!
兵部侍郎恨恨的想着。
此時,他的馬車前面的馬突然鳴叫一聲,整個人立馬就往前面飛了過去,撞在了馬車廂上。
“你是怎麼趕車的?”兵部侍郎怒道:“回去你就不用幹了!”
“老爺……”前面的車伕聲音卻滿是驚恐的道:“有人來了!”
兵部侍郎一聽,這還得了,居然還有人敢攔住自己的道。他揉了揉鼻子,就掀開簾子,從馬車裡面走出來,正要怒罵,等到看清楚前面的人的時候,原本那些髒話一下子就全部憋進了喉嚨裡面。
此時在他的眼前的是一羣黑衣甲的護衛將他圍在了中間,那些黑衣甲每一個人身上的全部都被覆蓋住了,只留有眼睛露在外面。那些眼睛就和他們手中的刀劍一樣,好像你一有什麼不滿,他們就會衝上來將你碎屍萬段。
黑衣甲最前面的男子,他騎着高頭大馬往前走了兩步,對兵部侍郎寒聲道:“聖上有旨,將兵部侍郎林之喬抓入應天府審問。若是違抗。斬立決!”
聽完,兵部侍郎整個人就癱軟在了地上。
他好歹也是一個官員,又怎麼會不知道平時應天府的人抓人不過是衙差而已,而今日出動的卻是皇上身邊的黑衣甲衛……
“將人帶走!”那領頭一說完,便有連個人黑衣甲將兵部侍郎給拎走了。
今日裡在皇宮外面發生的事情自然是很快就詳細的傳到了宮中。
“真沒有想到事情進行的這麼順利!”凌容慵懶的躺在榻上道。
唐晗羿坐在她的眼前,看着手中的摺子,倒不覺得任何的意外,“其實也沒什麼。如果不是他平日裡爲人太過的囂張跋扈,不然的話,又怎麼會落到這樣的下場?不過現在令我高興的則是這些摺子,我的那些大臣啊,果然一個個都是心思玲瓏剔透的人!”
原來,今天黑衣甲一出現,明眼人便都已經看出來了,這是皇上的意思。不少人就打蛇上棍,不僅僅是將兵部侍郎的問題全部都說了出來,還將之前和兵部侍郎交好的官員也全部都扯了進來。
可以說,之前在朝廷之上鬧騰着給凌晨當槍使的大臣們,這會兒他們的罪行全部都赤-裸-裸的躺在唐晗羿的面前了。
當然,免不了一些人是在渾水摸魚,想要將自己的敵對給拖下水。不過那些人要不要除掉,唐晗羿的心中在就已經有了計較了。
“看你高興的。”凌容搖頭失笑,“你明知道這些人並不是的大頭。”
“大頭?”唐晗羿卻是頗含深意的笑了笑,“那也要看他用不用的出來。”
凌容一驚,“難道你……”
“你真以爲我回來之後的這段時間什麼都不做嗎?”唐晗羿笑道,“不過說實話,如果我們真的失敗了,可能就真的要去海外了。”
“海外啊!”凌容想了想,好像今生加前世,已經將華夏差不多都走了一遍了,就這樣去海外,也行啊!“好啊,如果不行的話,我們就去海外。只不過你放心的下這裡嗎?”
唐晗羿卻笑了,“逗你玩呢,如果我真的守不住,那早就已經用了溫和的方式了。只是如果說是他有這個能力的話,我願意爲他將這朝廷血洗一遍。”
“那這個就沒有必要了!”凌容阻止道:“我知道在你的心裡還是有一些愧疚的,畢竟他是你的弟弟,而且你們又在江南一起相濡以沫過。雖然不是同胞親兄弟,但是也已經有兄弟之情義了。可是,他現在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他。你根本就不知道,*和仇恨會讓一個人改變有多大。這樣的一個人,就算是將來我們躲避離開,也不一定會讓他心安。”
凌容本來實在是不願意說出這些話的,但是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就忍不住的不安。如果真的被他得到天下,他們三個人之間還能夠和以前一樣風光霽月嗎?
恐怕是不行了!
wWW ★тт kǎn ★¢ ○
而且當初若不是……
唉,想到這裡凌容就嘆了一口氣。
“總之,我們早作打算吧!盡人事聽天命。”現在也只能是這樣了。
原本還算是很歡喜的氣氛現在一下子變的有些寡淡了。好像有很多東西正在空氣裡面慢慢的發酵,然後盛開……
由兵部侍郎林之喬引起的時間,導致現在朝堂之上有很多的位置都是空缺的。那些人一下位之後,就有不少新鮮的血液開始補了上來。而現在東太后的母族,崔家崔大人更是得到了最大的好處,那就是一躍成爲內閣首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