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嘆口氣：“唉，我做的飯不好吃，他說讓廚師來做。”
“您的心意到了就行，我看先生喝了不少湯，可見先生還是滿意的。您就別擔心了。”珍妮安慰道，拿出一堆瓶瓶罐罐，又在她身上抹了些乳液。
小雅有些煩躁，如果以後每天這麼過下去，她肯定會成爲一個大蛀蟲的，雖然珍妮的伺候很舒服，可是這麼享受下去，她就要變得不是自己了，便獨自想出了神。過了一會兒，珍妮給她清洗乳液的時候，她問道：“珍妮，我之前是由修女嬤嬤們教學，那我有沒有什麼畢業證之類的？”
“畢業證？您是說學校的畢業證嗎？”珍妮手一頓，反問了一句，又笑道，“您雖然沒有這個，但您的學問不會比那些在學校裡上學的人少。”
“那就是沒有了。”小雅哀嘆，又不死心地問，“連個小學畢業證也沒有嗎？”
“您小學還沒上完就去了海村，自然是沒有的。”珍妮手掌下有薄薄的繭子，她特意戴了薄膜手套，以免傷到她，用聊天的口吻和她說話，“太太，您已經結婚了還想這些做什麼？有沒有證書先生都會養您的，又不需要您出去工作。”
說的好像養豬似的。小雅撇撇嘴，揭下面膜，洗個臉，說道：“我沒畢業證可不好看，人家的太太不是這個名校畢業，就是那個名校畢業，說出去也好聽。我連小學也沒畢業，別人會看不起我的。”她故意說的很委屈。
丁家的夫人們還有焦母都是名校畢業，這個珍妮是知道的，聽了小雅的話她深思起來，也覺得有個畢業證比較靠譜，建議道：“要不讓先生給您買一個？我聽說有很多人的畢業證都是買來的。”
小雅腳下一頓，差點跌倒，買來的畢業證？那是黑證好不好！
“買來的被人發現會更丟臉。珍妮，你說，我現在和焦倪琛提上學的事，他會怎麼反應？”小雅試探地問道，這樣的“瑣事”能商量的只有珍妮了。
“您要從小學開始上嗎？先生肯定不答應的。”珍妮對於小雅一直不改口叫“焦倪琛”已經習慣了，現在聽着沒有剛開始那麼刺耳了，當然如果小雅能改口的話那就更好不過。但今天的事她覺得小雅有些異想天開：“太太，您現在都結婚了，想那些沒什麼用的。您沒什麼證的時候，先生就娶了您，所以，沒證也沒關係。”
“珍妮，我是爲自己活的，又不是爲焦倪琛活的，他沒關係我有關係。”小雅想要給她講道理，又覺得沒必要，便不再多說，沉默下來。
珍妮本來想說什麼的，見小雅似乎不高興了，也就不敢多說話，太太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小雅很少對她說心裡話的，她覺得還是現在的小雅更親切些。
她給小雅手上抹了藥膏，又重新換紗布，手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卻留下了幾個牙印，看着十分不和諧，她心疼地摸了摸：“手背上這麼顯眼的地方留幾個疤可不好看，我看，過幾天還是去醫院做個磨平手術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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