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千方百計要得到的,終於如願以償的得到,可是,卻失去了她所有的珍貴……
不遠處,是謝御醫冰冷的屍體……
她放開雨眠,一點點朝着那個屍體走去……
冰冷,再也沒有一絲溫暖……
她想起他的溫熱,想起他的笑,想起他曾經爲她寫的詩,也想起他對她說的話……
他們本來可以去浪跡天涯。可是她不肯……
她甚至殘忍地對他說:蕭郎,你說,你的心是我的,所以,我今日要它,你給是不給!
他說,既然你要,我便挖出來給你!
給你!!!
此時此刻,終於惦念他的美好,卻再也無法得到那人一字迴應。
顫抖碰觸着那冰冷的屍體,描摹着他冰冷的輪廓,尹紅妝終究崩潰地俯下身去,趴在那冰冷的胸口失聲痛哭。
“蕭郎……蕭郎……蕭郎……對不起……”
王府地牢。
夜涼如水。
慕容錦夏抱着雙膝坐在地牢的草堆之上,望着窗外月光,輕輕哼唱——
某個人在想着你,你在想着某個人。思念飛向孤獨空隙,如候鳥一般。對於只存在於今天的一切,靜下來聽一聽吧。到可以真心說出那句,一切還來得及。
人並不是孤獨的,只要回到原來那個地方。那些被人們忘卻的時間,可以讓人們生存下去。只要和夢想化爲一體,變成名爲“自己“的一顆球。突破一切困難向前進的願望就會實現。
“那,你的願望,可實現了?”身後,一個好聽的男音響起。
慕容錦夏淺淺笑了,“魅夜。”
南宮魅夜命人打開地牢,鑽了進來。“夜有些涼,我拿了牀被子給你。”
“讓若惜給我就好了的。”她在原地抱着自己的雙膝。
他走近,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暈出一層薄薄的光霧。“爲什麼非要我說出來。”他將被子繞了一圈,裹住她的身體。
“什麼?”她擡頭看他。
他從背後將她連同被子一併抱住,聲音輕柔地笑道:“只是想你了而已,非過來看你不可。”
“笨蛋。”她的心裡甜甜的。
他抱得更緊了一些,將自己的下巴頂在她的肩上,“他們對你可好。”
“嗯。”
她笑得很好看,他的心卻突然緊了,“對不起。”
“嗯?爲什麼要說這個?”她微微滯了滯。
“明明說好要你永遠幸福快樂,現在卻眼睜睜看你受這樣的委屈。”
她的笑輕輕僵了一下,又再次化開,“你相信我,就不算委屈。”但是,你完全,相信我嗎?我確實是要殺了你的孩子。你……也許感覺得到,對不對?
彷彿聽見了她的疑問,他說,“我永遠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永遠站在她這邊嗎?那,關不關是非對錯呢?
輕輕沉默了一下。
他開口道:“錦夏,我一定會想到辦法救你出去的。”
“其實,我已經找到本案的突破點了。”慕容錦夏緩緩說道。
“真的?是什麼?快說!”他激動地說道。
“明天再告訴你。”
“你想急死我!錦夏,我一刻也不想讓你受這樣的苦!”但是,也許父皇是對的,越多的恩寵和縱容,就越是容易將你推至風浪口。我若爲皇,定要你萬萬人之上!
“因爲,這裡的月光,特別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