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聞言,愣了一下,擡眸,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會意過來,對他的話感到很無奈。
她何時嫌棄過他了?
噢,嫌棄過他是種/馬……
可是,那只是一句玩笑話,而且,都過去那麼久了,他不像是那麼會記仇的男人。
“你嫌棄本王,否則……爲什麼本王跟你說對不起了之後,你就那麼冷淡?”
“我……”溫如錦頓時語塞了。
這讓她如何,其實,無關他的那句對不起,而是對不起背後的含義?
“帝曦,我不嫌棄你……”
再怎麼說,那都是過去的事情。
如果要怪,只怪他們不是那麼早的相遇。
只是,他已然擁有了他的那個後宮,他已經不是她溫如錦所能夠介紹的那份愛情罷了。
“哎,罷了,晚點你會明白本王的心的。”他緩緩地鬆開了她,卻拉着她往裡頭走。
“帝曦,你幹什麼?”
“應該是本王問你要幹什麼?這麼晚了,不睡覺你想做什麼?”
溫如錦:“我……”
她是想要睡覺啊,只是,不想跟他睡在同一張牀/上。
帝曦沒去琢磨她心中的想法,拉着她走進去,然後,彎腰抱起了她。
“帝曦……”
“別鬧,先睡覺吧。”他抱着她走向了牀邊,把她丟上了牀,自己也躺了上去。
溫如錦見狀,完全沒轍。
所以,她蹭啊蹭,往最邊上躺了過去,沒有跟他靠近。
幸好,帝曦也沒有強求她靠近。
於是,幾乎兩個人就各自佔據了半邊牀。
各睡各的。
不過,也正因爲如此,睡了沒多久,溫如錦就水沉了過去。
黑夜之中,傳來她淺淺地、沉沉的呼吸。
良久,也一直躺着一動不動的男人,終於動了。靠向了她,然後,伸出手將她輕輕地摟入了懷裡。
抱着相擁而眠。
因此——
翌日。
溫如錦醒過來的時候,自然就是窩在某妖王的懷裡了——
不過,她以爲是她自己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地滾進了他的懷裡的,所以,連忙推開了她。
“醒了?”他睜開眼睛。
溫如錦的臉頰一熱。
彷彿是偷吃被人抓到了似的,頗爲尷尬。
她屁/股往後撅了撅,努力地想要將身子往後挪去。
然而,他伸出手,摁在她的腰間。
“別動。”
她聞言,連忙不敢再亂動。
因爲莫名地感覺到了男人炙熱而危險的氣息,在不斷地朝着她靠近着。
而且,早晨時間的男人……及其危險。
她連忙一動不動,原本有些惺忪的睡眼,此時都變得十分清澈清醒,看着他,吞吞吐吐地問道:“那個你、你不上早朝?”
帝曦看着她。
然而,輕輕地嗯了一聲。
溫如錦翻了個白眼,“你怎麼能這麼偷懶?”
帝曦輕笑,摟住她,將腦袋埋入了她的脖頸之間,“有些累,再睡一會兒吧。”
其實,早朝都挺早的。
然後,他已經下朝回來了……
只是她這個貪睡的小豬,並不知道。
並且,今天在朝上,他只是讓宮侍宣讀了一道聖旨,然後,滿朝文武就沸騰了,然後,宮侍匆匆地喊了一聲有事啓奏,無事退朝。
眼見有的大臣想要有異議,但是,宮侍連忙大喊:“退朝……”
於是,妖王假裝完全沒有看到大臣們一副便秘的表情,火速地離開了。
前後的時間都沒有到半個時辰的時間。
所以,他回來睡在她的身邊,當了她好半天的“抱枕”,她才慢悠悠地醒過來,職責他偷懶不上朝……
至於他下的聖旨,足以轟動整個皇宮整個朝野了。
而且,從昨天下午開始,他就着手讓人準備了。
是時候做一個了斷了……
早膳食兼午膳一併解決,溫如錦還在琢磨着東菱失蹤的事情。
她覺得,這件事情,司徒雲傲多少知道一些消息的,只是,他似乎並不想提。
可是,今天他和帝月應該已經出宮了……
“算了,只能等他回來我再試着問問了。”
飯後,就沒見帝曦的身影了。
起初,溫如錦也並不放在心上,帝曦身爲妖王,自然會很忙碌。
如果不是她聽見了宮女的議論之後,她也不知道原來……
原來帝曦在執行了這樣的事情。
遣散後宮!
“怎麼會這樣?”溫如錦微微地蹙眉。
第一個想到的原因,就是關於昨天的談話。
難道是她的話,讓他……
“妖王呢?現在在哪裡?”她問了一位宮侍。
宮侍連忙回道:“王剛剛從後宮出來,然後,現如今去了宸宮。”
宸宮?
溫如錦聞言,連忙就差了一位自己的宮女帶自己前往宸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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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接受不了他,但是,也並不要他真的拋棄了跟着他那麼多年的女人……
總之,她跟他,就是上天註定在先,她接受不來,卻也不要他做出這麼一個自私的選擇。
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去宸宮,帝曦便回來了。
“準備去哪?”
“去找你。”她蹙眉,看着他。
帝曦輕笑,伸出手就要去牽過她的手,但是,被她甩開了手。
“怎麼了?”帝曦挑挑眉。
溫如錦看着他,心底有些煩躁,有些惱怒。“帝曦,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帝曦愣了一下,然後,估計也是想到她已經知道了,所以,他笑了笑,一臉雲淡風輕地說道:“本王想這麼做,自然就這麼做了。”
“你……”
還真的是任性!
“是因爲……我嗎?”她問道。
他看着她,好半晌,沉默着。
溫如錦的呼吸,越發的沉重了起來,這會兒,她不知道自己終究是想要一個什麼結果。
他有着後宮有着別的妃子,她無法接受。
他遣散了後宮,她一樣心底不好受。
女人之一生,最好的相遇,莫過於,與君相識,君未娶時。
而她與他,相識得並不算時候。
何況,次元結界空洞的事情還未解決,說白了,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活多久……
何況要他如此,如若她很快地,就死去了,留給他的,將會是無人陪伴的幾百年,甚至是上千年的光陰和煎熬。
他是她要不起的男人。
而她,又何曾是他要得起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