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微微頷首,看向了呂堯。
呂堯知道,只要他將聖劍交出去,他便可以全身而退。
但是,呂堯改變主意了,他不想將聖劍交出去了。
不說他是否能否交出去,聖道子如此對待他,想要將他於死地,師徒之情便已經沒了。
他有靠山,也不怕聖道子。
並且,眼下的局勢是,他和白衣男子耗得起,聖道子卻耗不起。
“前輩,我...”
“難道你不應該叫我父親嗎?罷了,這麼多年,你心中責怪我也是應該的。你說吧。”
白衣男子說道。
“前輩,他想要的東西,我不能交出去,也不想交出去。”呂堯迴應。
“哦?”白衣男子看向了呂堯。
“不瞞前輩,那是一把聖器。聖器有自己的意識,他不願意到師父的手中,並且已經認我爲主。屬於我的東西,我實在是沒有理由交給別人。並且,最主要的是,我掌控不了聖器,他已經在我的體內沉睡,我也無法將他取出來。”
呂堯回答。
“聖器?難怪師父要殺了自己的弟子,爲了聖器,這也是情有可原。不過,你雖然是我的兒子,我也不能夠徇私。”
白衣男子抓住了呂堯的手臂,意念進入到他的身體之中。
呂堯並沒有抗拒,而是坦然接受,任由意念查看自己的身體和識海。
他毫無還手之力,抗拒毫無用處。最主要的,誰也查不到聖器在哪裡。
幾分鐘後,白衣男子對着聖道子說道:“我沒有檢查到那把劍的存在,想來是進入到他的金丹之中。想要強行將聖器取出來,他的修行路便斷了,以後只能苟延殘喘。”
“所以,你是不同意了,想要將聖劍據爲己有不成?”
聖道子緩緩說道。
“我沒有這個意思,可事實就是這樣。你也知道,聖器都有主人生前的脾性。聖人多是高傲的,追求大自在的人。聖器也是一樣,他看不上的人,就算是毀滅,也不會屈服的。倒不如成全了這個孩子,他是你的弟子,終歸不是外人。”白衣男子迴應。
“少廢話,既然你不想將聖器交出來,那我便只能自己取了。我的東西,沒有人能夠搶奪,即便是你也不行。”
聖道子探出手臂,朝着呂堯抓來。
他沒有再言語,而是選擇直接出手。
聖器怎麼可能會拱手相讓?就算拼了這條命,他也不會放棄的。
呂堯也並不意外聖道子會動怒,就看白衣男子會如何做了。
此人想要做他的便宜老爹,不付出些代價可怎麼行?
白衣男子大手輕輕一揮,便將聖道子的攻擊卸掉。
同時,呂堯眼前一黑,他的身體再次被瞬移。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離開了骷髏谷。
“找個地方躲藏起來,我會去找你的。”
腦海中,同時傳來白衣男子的意念。
“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呂堯發自內心的說道。
他不知道白衣男子會不會聽到,反正他是看不到戰場了。
超元嬰之間的戰鬥,一輩子也未必能夠再遇到一次。
不能夠親眼見證這樣的場面,還是有些遺憾的。
不過,他也認同白衣男子的行爲。
以他的實力,留下來觀看,實在是太過於危險了。
“讓他們打吧,我是要離開了。”
呂堯召喚着玄靈舟。
他可不會躲藏起來,他要徹底的離開這裡。
今日他算是將聖道子得罪死了,必定會無窮無盡的追殺他。
跑的越遠才越發安全。
至於去尋求白衣男子的保護, 先不說他到底想要幹什麼,自己總不能夠無時無刻和他呆在一起。
正準備離開,一道聲音出現在他面前。
那是一個和他年歲相仿的男生。
“朋友,你爲什麼要冒充我?”男生盯着呂堯,充滿了惡意。
“我冒充你?難道你是那位前輩的兒子?”呂堯打量着男生。
“我是無塵先生的弟子,朋友你不是冒充我嗎?你和我過來吧,鹿先生要見你。”
男生說完,便轉身朝着一旁走去。
“原來如此,鹿先生也是崇明宗的人了?”
呂堯抉擇一番,決定跟過去看看。
反正他有玄靈舟,一旦遇到危險,逃了就是。
才走幾步,便看到一位灌木後面雍容華貴的貴婦人,端坐在石板之上,雙手在不停的結印。
“這才十幾米遠,這是將我送到別人面前了啊。”
呂堯心裡吐槽一番,走上前對女子行禮作揖:“晚輩呂安,見過鹿先生。”
“你還是叫回自己的名字吧。呂堯,你堂堂黑魔宗聖弟子,爲什麼要冒充我崇明宗的弟子?你到底有什麼企圖?”鹿先生詢問。
瞬間被揭穿,呂堯也無法僞裝下去。
不過,看起來鹿先生的狀態不大對勁,好像正在舉行某種儀式。
“我能夠看到陣法內發生的所有事情,呂堯,不必隱瞞了。如今我殺不了你,只想和你談談心。”
見呂堯不迴應,鹿先生再次開口。
“鹿先生問我有什麼企圖,我可以告訴鹿先生,我得罪了聖道子,他要殺我,我想到崇明書院去躲避。”呂堯迴應。
這原本就是他的想法,既然此人問了,他不妨說出來。
“你可是聖道子的親傳弟子,他爲什麼要殺你?這你可說不通。”一旁的少年表示不相信。
“因爲聖劍,聖道子的聖劍在我的身上,他想要將聖劍搶奪回去。”呂堯迴應。
少年被震撼的目瞪口呆,良久才失聲驚呼:“你是瘋了吧?竟然敢和自己的師父搶奪寶貝,還是聖器。”
在他看來,呂堯是腦子壞掉了,纔敢做這樣的事情。
“我自有我的理由,如果你們不想說別的話,我便離開了。”呂堯迴應。
“別走了,就到我崇明宗吧。你也不用再隱藏姓名,冒充無塵先生的弟子。我願意收你爲徒,以後你就以自己真正的名字和身份,進入到崇明宗。”鹿先生說道。
“聽到沒有?鹿先生已經開口了,你以後就不用冒充我了。只要你和魔宗切割,便是我崇明書院的弟子。”男子在一旁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