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看了一眼衣服，又看了他一眼，指了指門外。
然而她話都沒說出來，就聽見男人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就在這兒換，怎麼，怕了？剛纔一個人泡溫泉的膽子哪兒去了？”
換就換！反正又不是沒看見過。
凌若咬牙，剛拉開身外那件他的外衣，便忽然覺出眼前光影暗了下去，她一擡頭，近在咫尺便多了一張放大的臉，隨後，脣上便被什麼東西壓住了。
她一震，下意識想要說話，然而剛張嘴便有什麼撬開牙關，滑入了脣舌之中。
她更加震驚，下意識伸出手來扣住他的手臂，想推開他，然而換來的卻是男人更加霸道的進攻。
她被他直接推倒在茶座上，桌上的茶杯叮噹滾落一地，砸得粉碎。
“王爺，出什麼事了！”
秦九在外面猛然聽見動靜，下意識推門進來，然而眼睛還未瞧見屋內的情景，便見什麼東西直接砸了過來：“滾！”
那是蘇宴的聲音。
秦九慌忙關上了門，腦海裡卻閃過剛纔模糊瞧見的一幕畫面，王爺這是……生撲？
記憶中隱約還有那日王爺滿身是血被他帶人扛回來時面無人色的慘淡模樣，以及後來，他試探着追問發生什麼事情時，那個一向冷靜自持、睿智果決的男人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泄氣模樣。
所以今天這是什麼鬼？
什麼時候變成了他家王爺生撲？
時間真的有這麼可怕嗎？
還是那個女人究竟使了什麼妖術把王爺迷得神魂顛倒？
不行！回去之後他得好好查查那個女人！
凌若被他啃得呼吸不上氣，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聲音方纔艱難道：“你別……別生氣……我……我快窒息了……”
終於停下動作，男人眼眸漆黑，一瞬不瞬盯着她：“知道錯了？”
他聲音低沉暗啞，有某種情緒混合在嗓音間，聽得凌若有些心驚肉挑。
她雖然算不上真正的過來人，但好歹是現代人，在現代那個開放大膽的社會，耳濡目染之下，總知道這些東西。
而此時此刻，男人的異樣清晰的告訴她究竟意味着什麼。
“知道了……”她放低了聲音，卻讓自己一點點冷靜了下來。
下巴陡然被人擡起，凌若不得不對上他的視線，男人壓下眼眸，近距離盯着她，“錯在哪裡？”
那雙黑瞳幽深得如同汪洋大海，彷彿只要她說錯一個字裡面便會掀起驚濤巨浪，凌若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忽然之間便伸出手來，扣在了他的手腕上。
“王爺。”她的聲音依然帶着輕輕的喘息，“要不然你告訴我錯在哪裡？”
男人神色一滯，猛然間手指上力道加重，“不知道？”
凌若吃痛微微蹙眉，視線卻落在他的瞳孔深處，“那你告訴我，究竟是我私自單獨行動差點遇險，還是我洗澡被別的男人看到了，嗯？”
男人瞳孔分明是縮了一下，凌若捕捉到這個細微的變化，當即進一步追問：“前者還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