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皇上願意降下由小王子接替可汗位置的聖旨呢？”
凌若的話讓索大人渾身一震，隨後他擡起頭來，“離王妃，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索大人！”殷柔走上前來，“離王妃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們之所以今日來，便是爲了與索大人合作，只要索大人按照我們說的去做，我們必定會幫助索大人，輔佐年幼的叱羅王子坐上可汗的位置！”
索大人沉默片刻，目光依舊悲切，“可小王子年幼，我們又靠什麼力氣去抵抗叱羅伯的人？就算他坐上了可汗的位置，也難保不會遭人暗算，思來想去，也就只有讓出位置才能換取平安！”
“叱羅伯心狠手辣，索大人覺得，小王子讓出位置便能倖免嗎？”
索大人身軀一震，看向她，“那便又當如何？要是叱羅公主沒死，我們尚能盡力一搏，可是現在，我們拿什麼去搏？”
這話分明是滿含怨恨和指責的，“還是離王妃覺着，靠我們幾個年老體邁的老臣去跟叱羅伯的雄獅對抗？”
“我們可以提供兵力。”凌若淡淡道，“阿柴郡到底還屬於東越國的部署，一道聖旨再加三千鐵騎，我想，叱羅伯就算再有雄心壯志也不敢公然同朝廷抗議，而這三千鐵騎也足夠你們老臣咬緊牙關輔佐新可汗與他對抗了！”
索大人眼底雖依舊有懷疑，但到底是有了一絲亮光，“你說的話，能代表皇上嗎？”
“索大人！”一旁，晉王妃上前一步，“區區三千兵力對整個東越，甚至離王府而言都不是大事，有我晉王妃在此給索大人作保，大人還有什麼懷疑？”
索大人良久不語，之後才擡頭看向二人，“那你們希望我做什麼？”
凌若與殷柔對視一眼，知道他說出這個話便是已然心動，凌若當即開口道，“與我們合作，替我們蒐集出叱羅伯與太子交往的密信！”
索大人猛然一驚，看向二人，聲音已經憤恨，“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
“索大人別急，我們話還沒有說完！”凌若繼續道，“你試想一下，叱羅莎公主的死到底對誰最有益？你若能幫我們並不僅僅只是爲我們的利益，還有爲公主報仇雪恨！”
“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想過究竟是誰買通了公主身邊的婢女，又是誰暗殺了這名婢女，想要掩蓋公主死亡的真相？”
“阿柴郡與京城相距千里，爲何叱羅伯的手能伸那麼長，到太常寺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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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索大人震驚到說不出話，半晌才道，“叱羅伯與人勾結，殺害了叱羅公主？”
“沒錯！”
“不可能……這不可能！”索大人震驚得臉都白了，猛然間看向凌若，“我憑什麼信你？難道這不是你爲了洗脫嫌疑的藉口？”
“大人！”凌若看着他，“你可知叱羅莎臨終前與我在一起時說了什麼？”
“她來找我，並不僅僅是爲了溫泉一事的感謝，而是想要與我合作！”凌若一字一句道，“如果我真的有殺她的心思，爲何在溫泉時要救她？那樣一個完全可以將罪名推到別人頭上的機會，爲什麼我要冒着被人發現的危險在寺廟裡面，在明知她的婢女就在不遠的地方，明知自己的所作所爲等同於衆目睽睽之下來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