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蘇宴能順利抓到這個人,逼他說出全部事情真相,或許,她就能洗清冤屈了!
雖然說理論上是如此,可凌若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輕鬆!
畢竟,這並不是一件小小的謀殺案那麼簡單。
是夜,她在房中靜候消息,翠柔負責陪她,若水則去外面打探消息。
雖然說她眼下被禁足,不能出去,但是外面的消息卻還是有千百種方法傳到她耳中。
夜半時分,若水終於急匆匆回來,喘着粗氣道:“抓……抓到了!”
凌若凝眸瞥向她,“沒死?”
若水搖着頭,“那刺客原本想死,但王爺出手快,攔下了,只不過那刺客什麼話都不願意說,並不肯交代自己爲何要殺叱羅公主的婢女!”
這也在意料之中。
“不過王爺已經找到了一些證據,足以證明這件事與王妃無關,所以王妃的禁足應該馬上就能解除了!”
禁不禁足對她而言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凌若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看向外頭的月光,遠處的樹枝隨風搖擺,影影綽綽,那枝頭上並不見昨晚之人。
凌若沉思了片刻,問道,“王爺何時回來?”
“王爺連夜擒了那刺客見皇上去了,只怕還沒那麼快!”
凌若應了一聲,隨後看向二人,“你們都去休息吧,今夜沒什麼事了!”
兩人這才應下,但翠柔瞧見凌若臉上似乎並無歡心,反而越來越凝重,不由得追問,“禁足可以解了,王妃不開心嗎?”
凌若朝她看去,“不是。只是我在想,刺客廢了這麼大週摺陷害我究竟爲的什麼?到此時此刻,殺人動機乃至害人動機都沒有找到!”
翠柔沉默下來,這些大事她不懂,一旁的若水也不太懂,兩人相視之後只能勸慰,“事情總會解決的,眼下王妃解了禁足便是第一步!”
凌若沒再說什麼,二女旋即退出。
後半夜的時候,蘇宴纔回來,一回來就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往牀上送。
“父皇答應,明日便下旨解除你的禁足,開心嗎?”他低下頭來親吻她,聲音裡掩飾不住的開心。
凌若躲着他的吻,無奈道,“禁足雖然解除了,可案子沒查出來,我的嫌隙就不可能完全洗清啊!”
男人停頓下來,隨後將她抱到懷裡,“放心吧,會查清楚的!”
聽他言語間似也憂慮重重,凌若擡目看他,“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
蘇宴把玩着她細長的手指,微頓了頓,“阿柴郡可汗薨逝了。”
凌若陡然坐起身來,“叱羅莎父王死了?”
“嗯。”蘇宴看着她,“剛剛從父皇那裡得到的消息,聽說是得到叱羅莎死訊一時受不住一口氣沒回過來。”
“那阿柴郡接下來會是誰當可汗?”
“不知道,畢竟阿柴郡的事情我們不好插手。”他頓了一瞬,又道,“大約會是叱羅莎的王伯吧。”
也就是說,叱羅莎一死,她的弟弟再沒有爭奪的希望,阿柴郡只能落到叱羅莎的王伯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