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女人怎麼這樣啊!我找小師兄又不是找你!小師兄——”
凌若不由得堵了耳朵,大聲道,“秦九,送客!”
終於是把竹湘趕回去了,然而這還不算完,接下來的幾天,凌若算是見識了“毅力”兩個字怎麼寫。這位竹湘郡主每天早晚蹲點。早上一大早在院子外頭叫喚,到了傍晚也叫喚,可算是把凌若的頭痛病給叫犯了!
最後沒辦法了,凌若問了蘇宴有關於竹湘的一些信息,因此這天一大早,竹湘再來的時候,阿鸞悄無聲息出現在了門口,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一條銀色的花蛇放到竹湘眼前,而那個叫了幾天活力四射的竹湘郡主忽然就那麼直直暈了過去,驚得凌若只能找了容非來。
好在只是嚇暈了。
然而等到這位竹湘郡主悠悠轉醒的時候,忽然就一個驚呼跳起身來,指着凌若大叫,“你……你!你個毒婦!你居然放蛇!”
凌若斂下眉眼,徹底沒了耐性,“竹湘郡主,你到底打算糾纏蘇宴到何時?其一,他與你沒有婚約,其二,他這輩子都不會另取,你若是打了這份心,那就趁早收了心吧,免得浪費不必要的時間和精力!”
這一回,這位竹湘郡主總算是聽懂了!
她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幾下,輕笑了一聲,“你就算是太子妃又怎麼樣?不過就是在我不在的時候趁虛而入罷了。沒關係,小師兄不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再補還來得及,反正一次不行,還有第二次,十次不行還有十一次,我有的是時間!”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凌若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直接擡起下巴,“那不好意思,你想都不要想了!”
“那就走着瞧!”
竹湘走後,山中的天氣便變得越發的冷,不止起了大風,溫度更是急劇下降,當天午後更是飄起了雪花。
說起來,這算得上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凌若站在雪地中,看着蘇宴與一種下人進來,總算是鬆了口氣迎上去,“今日如何?”
他在雪地裡行得久了,漫天雪花皆落在肩頭髮上。然此刻看着凌若步入雪地之中,他則毫不猶豫撐起了氅衣,將她裹覆到自己懷中一面朝着屋內行來,一面道,“事情進展不大,不過幽王的婚事倒是提上日程了,就定在這個月尾。”
“好快!”凌若呢喃。
“是快了些。”蘇宴笑了笑,此刻已經擁了凌若進屋,“不過幽王婚事一旦定下,對我們而言是樁好事。皇上似乎一直都在按兵不動,似乎是想看我與王兄鍋裡鬥,只是很可惜的是,王兄固然知道這次的合約重要,卻還沒傻到爲了一份合約丟進我們東越的顏面,所以此番,皇帝的算盤只怕是要落空了!”
“倒也未必。”凌若想起這竹湘郡主,忍不住道,“之前我就想問你,這竹湘郡主到底是何身份?”
“她?”蘇宴頓了一瞬才道,“她是南涼開國功臣的外孫女,只可惜祖上凋零,到了她這一輩就只剩了她這個獨生女了,但到底是功臣之後,所以皇上皇后那邊自然待她不錯。”